偏执反派攻略守则(穿书)(19)

作者:绪殊

“你也不能赶我走,我们成婚了,睡在一个屋子里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赶我走于情于理都不合。”

“反正今晚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和你待一起的,你别想赶我走。”尉慈姝嘴上说的硬气,但其实心里心虚没有底气极了,生怕褚彦修一把上来就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滚回玉漪院去。

那她...那她也只好滚回去了....

尉慈姝想要实在行不通,磨不过褚彦修便回去玉漪院再想想办法,不行晚上不睡了,明日白日里补觉也不是不行。

“苏国公府有没有人教过你,作为女子要自重,有没有教过你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天经地义的。”

“于情于理不合?”褚彦修轻嗤一声,将她的话重复一遍,然后又接着道:“于哪个情哪个礼不合,就算是不合情理又能如何?”

褚彦修边说边向着她步步逼近,四周气温低到似是要结成冰,尉慈姝被吓了一跳,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无可退才停下了下来。

尉慈姝心中惴惴,回想起上一次在书房时的场景,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感觉嗓子有些干哑,脖颈也仿佛隐隐开始作痛。

尉慈姝心想着看不见褚彦修便不会害怕了,干脆闭上眼睛,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我不回玉漪院,世子干脆杀了我吧。”

哪怕心里怕得要死手脚已经开始发软,但嘴上却仍还要逞强。

却不想,预料中脖颈处的疼痛迟迟没有落下,尉慈姝却感觉到自己被人拽着胳膊开始往前走。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褚彦修阴沉着脸正拉着她的胳膊大跨步走在前面,而再有几步便就要出了房门。

“我不回去”

“我不要回去,你松开我,你凭什么要赶我走,我不....”

任尉慈姝再怎么不愿,仍还是抵不过褚彦修的力气,被拖拽到了门口,她话还没说完,褚彦修便将她往门外一推,嘭地一声将门关了上。

尉慈姝所有的话语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清辉阁院内仍是冷冷清清没有一个走动的小厮或婢女,只有婆娑的树影,及漫天的繁星同她作伴。

虽被赶了出来,尉慈姝却仍不气馁。

人生前十八年中,她从未发现自己竟如此有毅力过。

莫名地尉慈姝就是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也还有实在是不想一个人走回去玉漪院一个人待在一个屋子里的原因。

只是静静地在门口待了一会,尉慈姝便开始了用力地拍打门扇。

她不相信褚彦修能在这样的噪音中无动于衷还能睡得着。

但尉慈姝不知拍了多久,可能是一刻钟,也可能是两刻钟,里面却始终是没有响动。

到了最后尉慈姝心里也已经不抱褚彦修还会再出来开门放自己进去的希望,但她也不知自己该如何抉择。

是留在清辉阁,还是回去玉漪院,尉慈姝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只剩下两只手还在那里麻木地来回在门扇上拍着,心思却不知早就飞到了哪里去。

早知道,在褚彦修提议让丰庆送自己回去的时候就顺着他的话好了。

现在丰庆早就回了自己耳房,而褚彦修好像又被她给惹生气了根本不会搭理她,更别说去叫丰庆送她回玉漪院了。

尉慈姝泄了气,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两只手机械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门上拍着,心里越想越觉得发闷。

褚彦修他怎么就,怎么就能直接将她给赶了出来呢!

尉慈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对里面动静的注意力也全部被转移开,也就没有听见那逐渐向她逼近的稳健有力的脚步声。

在尉慈姝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屋门被倏地从里面打了开来,尉慈姝没有防备,拍上门的双手来不及收回,身子没有了支撑点出于惯力向前扑去。

扑进了一道坚硬宽厚而又熟悉的怀抱里。

而自己有些干燥起皮的唇部好像是贴在了一道有些坚硬而又有些温热的肌肤上。

尉慈姝有些发懵,思绪还停留在刚才漫无目的的四处漫游中,空白的大脑里还未反应过来此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上唇,舌尖却触碰到了一片平滑散发着丝丝热意的肌肤。

湿濡的舌尖同干燥的唇瓣同时细细密密地触上了泛着热意的细腻肌肤,尉慈姝甚至感受的到肌肤下面心脏的跳动。

散发着热意的肌肤?

跳动的心脏?

尉慈姝混沌的大脑此时才彻底彻底清明过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时,不禁有些窘迫,红晕渐渐自脖颈处攀上两颊,但当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对象是谁时,本泛着淡淡粉意的脸颊霎时变得惨白。

夏日夜晚暑气未散,褚彦修只穿了件单薄的单衣,衣物交领处露出了一片胸膛,发尾还带着湿意的水汽,晶亮的水珠顺着光滑的发丝滚落在裸露的肌肤之上,带来几丝湿润的凉意。

而那片裸露出来的肌肤上,一片温软之物很快便盖过了那几丝凉意,带来几丝若有似无的酥麻痒意。

但很快,那柔软的触感便脱离开来,酥麻的痒意却滞留在那片微热的肌肤上不肯散去,让本就泛着热意的肌肤变得更加有些发烫。

褚彦修沉着的面色略微一滞,却很快便被掩饰过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般,垂在身侧的指尖不自然地蜷缩了一下,也很快便恢复自然。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少女身上特有的幽香瞬间扑满鼻间,呼吸间溢满了陌生而又独特的香气。

头一次,褚彦修心间涌上来的情绪意外地不是对她的厌恶之感,而竟然是有些好奇。

她这是又想耍什么把戏?

褚彦修微眯双眸,摩挲了下电流传过有些酥麻的指腹,心底陌生奇异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却又想继续探寻。

猫在捕杀猎物时并不是一下就将轻易便能杀死的猎物一击毙命,而是将猎物当作玩物,享受慢慢地玩弄折磨猎物带来的乐趣。

喜欢给猎物有限的自由及希望,等猎物觉得自己有一线生机时又再亲手掐灭希望,折磨到猎物绝望时又让它觉得还有希望,如此反复折磨,等受害者心理崩溃失去玩弄的乐趣时再一击毙命。

或者有些玩物根本撑不到狩猎者一击毙命的时刻。

而在这样的狩猎过程中,狩猎者往往不介意玩物会有一些逾越,反抗,自卫或是其他的越界行为。

毕竟无论如何都翻不出掌控者的手掌心,而玩物越挣扎反抗的越激烈,情绪越丰富,行为越出乎狩猎者的意料,这场围猎游戏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那种反复挣扎使出千方百计处心积虑地想要反击,眼看着就要成功,最后时刻却得知一切都是一场空,从最初开始时的一切反抗便是徒劳时的不甘、愤怒、怨恨却又无力回天反抗不了的样子,真是让人心情十分愉悦。

褚彦修很少对什么能人或者事物能产生好奇,所以他不介意在这场围猎游戏中玩物有什么越界,反抗,出乎他意料的行为。

毕竟越是反抗激烈,行为越是出乎他的意料,也意味着最后收尾时才更会有出乎他意料的精彩收获。

一想到最后能在这张软弱愚蠢贪生怕死的面容上见到那么精彩的神情,晦涩微妙的兴奋之感自褚彦修心底蔓延而出,喉间隐隐有些干渴之意。

垂在身侧的手指用力攥紧,很久没有过这种兴奋又有些刺痛的感觉了,他迫不及待地有些想要从眼前人的身上见到痛苦不甘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急需她的痛苦还滋润他心底的渴意,饲养他心中的怪物。

但,急不来。

越纵容玩物收尾才能得到越大的收获,越压抑心中的渴望在得到收获时便越能刺激兴奋的神经,有时候为了长远的收获,忍一时之需是必要的。

让一个人最痛苦的方法,不是杀死他,而是先给他些希望,再慢慢一点一点掐灭希望,让他在绝望中再次见到希望,快要抓住时,又无情收回,如此反复,击溃他所信仰的,慢慢欣赏他在崩溃中的自救、挣扎、怀疑、自弃,直至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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