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俏夫(82)

作者:小名金露

“应该是!要不然晁教官也不会去寻巫老!”封里侧头看向躺在身边的林天骄,好似置若罔闻陷入了沉思,“是不是阳哥他......”

“不是!!”林天骄陡然打断封里,又觉得声音似乎太大,便压低声音继续道,“我三哥不是那种随意迁怒他人的人,他要对付的是操纵这一切的幕后之人!”

“可是他帮着那幕后之人做了多少事?单单是寒居关就死伤了上千的无辜人, 现在还祸及到晁教官一家,你还能说他不是随意迁怒复罔顾他人性命?”

封里的心里明明不想这般说的, 可每当林天骄趁他熟睡时去找林天阳, 他就会睁开眼惶恐不安地躺在床上, 直到林天骄再偷偷摸摸地回来。

他不是没想过偷偷地跟踪林天骄, 甚至想将这件事告诉晁忱, 可心中的愧疚感让他不得不歇下所有的心思, 若林天骄愿意同他说那他就静静地听,若林天骄想瞒着那他就装作不知。

林天骄睁大着双眼似是不可置信,向来宠着他顺着他的封里竟然会凶他,然而不知为何他竟能从封里的话语里听出丝丝不安,“阿封?你怎么了?”

“我......”突如其来的关系让封里哑口无言,他不敢面对林天骄便翻过身闭上了眼,“对不起小天,我不该这么说你哥!夜色深了,你早点睡吧!”

林天骄见封里这副拒绝交谈的模样,心脏好似被揪了下有些疼,他不是没发现封里这几日总是愣愣地出神,可每次他走上前想询问关心的时候,封里就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开。

好像自从那晚见过林天阳后,封里就变得奇奇怪怪魂不守舍的。

见封里背对着他林天骄亦翻了个身侧着睡,他知道此刻封里并没有睡着是因为习惯,当初林家发生惨案后他总是会在夜里做噩梦,封里便夜夜守在他的旁边直到天亮,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封里养成了他先睡着自个儿再睡的习惯。

林天骄试探着喊了声,“阿封?”

“......”

封里下意识地睁开了眼,张了张口正要回答,又听到林天骄在他身后询问道,“你睡了吗?”

“......”封里闻言又再次闭上眼睛,让呼吸放的愈发平缓好似真的睡着了般。

林天骄见封里故意不回答他心里愈发觉得难过,便轻轻地掀开自个儿被窝钻进封里的被子里,委委屈屈道,“阿封我好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

封里骤然睁开双眼,握紧了放在胸口的拳头,他究竟知不知道大半夜钻男人被窝是什么意思?

林天骄见封里依然不搭理他,便又动了动身子贴了上去,右手不安分地绕过对方的腰间来到胸口,“你在不安什么?能和我说说吗?”

封里猛地抓住林天骄的手,眉眼闪过一丝痛苦,低声道,“我没有不安,你不要担心。”

“那你是在气恼我三哥累及无辜、祸及佟爹爹?”

“......”封里沉默了下,翻身看着林天骄,“我没资格谈论你三哥复仇的事情,刚才是我口不择言你别放在心里。”

林天骄看不清封里此刻脸上的表情,倒是能看见那双黑如曜石的眸子,好似承载了许多无法言说的重担,“其实我问过三哥佟爹爹中箭的事,他亲口告诉我那不是他策划的,他亦不知道是谁趁机想要那位的命。”

“既然阳哥只是想为林家复仇,为何还要为虎作伥策划这么多事来?”

林天骄闻言半敛眼睑,心中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毕竟他答应过林天阳不要对其他人说的,可若只是告诉封里的话应该不会泄露计划,因为这个世上他最信任的人便是封里,“三哥说那人藏得太深又苦无证据,他也是暗中调查了许久才找到那人,因此为了取得那人的信任才故意自毁容貌和嗓子。”

“......”封里顿时心慌了,连气息都有些不稳,“那阳哥有没有告诉你凶手是谁?”

林天骄轻轻‘嗯’了一声继续道,“不过三哥说灭林家满门的凶手早就死了,而他现在就是想扳倒那个指使凶手的幕后之人。”

此刻,封里的心顿时沉入谷底,好似在悬崖边站久了,终是抵受不住煎熬跳了下去。他不知道林天阳为何没有告诉林天骄真相,而他亦不会乐观地觉得林天阳会轻易放过。

“阿封很冷吗?怎么身子在发抖?”

林天骄感觉到封里身体微微在颤抖,误以为是两人挤一床被子不够保暖,便抬手将自己原来盖的那床扯到面上,又将自个儿暖融融的身体塞进对方怀中,“这样有没有觉得好点儿?”

封里觉得嘴里满是苦涩,微微张了张唇‘嗯’了一声。

......

晁忱跟着小德子来到江暮遥房卧房前,只见江大好似门神般守在门口,“你主子怎么样?”

江大看了眼晁忱又将视线落在巫老身上,同时将房门打开道,“劳烦巫老看看我家主子为何突然高烧不退还口吐鲜血?”

巫老闻言皱了皱眉,赶紧走进房间看病。

晁忱知道此刻还用不上他,便跟在最后进到房间里,“我没来的这两天他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晁参将!请注意你的言辞!”

“......”晁忱见江大将手扶在了剑柄上,顿时紧闭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然小德子此刻可顾不上这些繁文缛节,他只知道这些日江暮遥明明瞧着是要恢复的,偏偏夜里突然吐血后昏迷不醒,便赶紧对晁忱如实道,“奴才不知道这件事跟主子吐血有没有关系,可主子是在白日里收到一张字条后就变得不太对劲。”

“字条?什么字条?”晁忱闻言皱起眉头继续问道,“能否将那字条拿来我看看?”

小德子摇了摇头,“主子看完那张字条就烧掉了!”

“......”晁忱顿时无语了。

他扭头看向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江暮遥,若不是江大在旁边守着他真地特想将人挖起来问问,你们古人是不是特别喜欢烧纸?

倘若当真那般喜欢的话,那他干脆让巫老不要救人,天一亮他就去买个两沓回来烧!!

晁忱心里默默吐槽江暮遥就是被派来人间来故意折磨人的,可他亦不能真的对这个为祸人间的事儿精不管不顾,只好将目光放在了手握剑柄的江大身上,“你贴身保护他,总知道那纸条写的内容吧?”

江大收回落在江暮遥身上的视线看向晁忱,“不知道。”

“......”晁忱嘴角抽了抽不死心地继续问道,“他不会又偷偷出门去见人了吧?”

江大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拒绝回答。

小德子见状顿时急了,“眼下这都什么时候了?江首领就别藏着掖着了!!”

江大双手抱臂置若罔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榻方向,吝啬得连个眼神儿都不肯给小德子。

可江大的这副拒绝回答的态度,不说与说已经没什么两样,晁忱愈发好奇那张纸条上写了什么,而江暮遥出门又看到了什么?

“背后那支箭本就伤了肺腑动了元气,现在又邪气入体气急攻心,简直是造孽啊造孽!”

晁忱见巫老作势捋了捋压根就不存在的胡子,又看了眼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江暮遥问道,“那他可还有救?”

“有救亦没救!”

“说人话!!”晁忱可不惯着这个老顽童,他都快要火烧眉毛了,竟然还有兴致同他打哑谜,“赶紧说救他的法子!”

巫老亦看不惯晁忱总是对他这般没大没小,便瞪起眼睛冷哼道,“只要你能找来二月麝,老夫就能将他从阎王殿里拉回来!!”

江大和小德子闻言皆是一脸沮丧如丧考妣,尤其是小德子那微微发红的眼眶,好似已经准备开始哭丧了!

晁忱不禁疑惑地问道,“二月麝是什么?”

巫老挺着胸脯再次捋了捋那不存在地胡子解惑道,“二月麝就是麝在二月初春时自愿踢腹取香,现在刚过十一月,等你们取到二月麝只怕他已经是具白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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