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佬成了炮灰(快穿)(4)
对于他的回答,若华毫无意外,无论是原主的记忆,还是之前听到看到的,都能知道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她玩味地笑了笑,故意道:“可是他们都太老了,我喜欢年轻一点的呢~”
“那你去找我妹妹吧!”谭越果然没有出乎她的预料,立即卖起了妹妹,“她比我更年轻,而且还干净,你们姑娘家在一起才更好呢。”
“呵~我~不~要~”若华缓缓伏下-身,“我就想要你~表弟~你不是喜欢我吗~”
阴冷的气息贴近脖子,谭越感觉到尖利的指甲挨在自己皮肤上,脑中划过一幕幕它们插进去,自己鲜血淋漓死于非命的景象,两眼往向一翻,晕了。
“哼!又是一个没用的!”若华直起身,冷冷看向花厅大开着的门,“希望你能挺久一点啊!”
谭通早在儿子惊叫的时候,已经先一步转身跑了,至于邓氏是不是已经死了,儿子留在那里会怎么样,他都顾不了,反正娘子可以再娶,儿子可以再生,自个儿的小命完了,那才是什么都没有了。
等到后面听到儿子对着“表姐”求饶,他更是吓得头也没敢回,只一心一意地顾着逃命,很快就冲出花厅跑到花园里。
快了,快了,马上就可以逃出去了!
眼见着大门离自己近在咫尺,谭通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等离开这里,他就马上去寺庙,到时候请高僧回来收了那厉鬼,打她个魂飞魄散,看她娘的还敢吓自己!
谭通心里发狠,手挨上门栓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然而不等它扩大,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力。
他立即收紧五指,也只来得及在上面留下几道浅浅的抓痕,随着指甲翻裂般的疼痛传来,男人脸上的表情变成了绝望,眼睁睁地看着紧闭的门越来越远。
“扑通”一声闷响,刚才拼尽全力才跑出去的地方,转瞬间就到了屁股底下,谭通忍住痛,强挤出一个笑容:“若华……”
“嗨~姨~父~”若华回笑,就见到男人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像吃了shi一样。
为了营造气氛,花厅三面都开着巨大的窗户,今夜的月光特别明亮,说不上分毫毕见,但足够在一丈不到的距离里把对方看得十分清晰。
谭通就见到他这便宜外甥女还穿着白天那身红衣,湿漉漉的还在淌着水,同样湿溚溚成一缕一缕的头发上还缠饶着疑似水草的东西,往日红润的脸蛋青白一片毫无血色,倒是双唇殷红像才生喝过血似的。
“咯咯咯”,是谭通磕牙齿的声音,想到如今生死不知的娘子和儿子,他觉得自己最后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
“若华……”很快他也步上了谭越的后尘,麻利地认怂跪了,“往日是姨父对不起你,看在咱们亲戚一场份上,求你饶过我这一次吧!”
“我保证回头就烧好多钱给你花,再烧套大房子,十个童男十个童女去侍候你,或者请高僧给你超渡,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一辈子过得平安富足……”
“姨~父~啊~”若华幽幽笑了,“这些好处换给你~你愿意吗~”
“我……”谭通哽住,他若是说愿意,怕这女鬼立即把他抓下去,若是说不愿意,恐怕立时就激怒了她,也是同样的下场。
“看~以前你们掌握着我的命运,想把我搓圆就搓圆~想捏扁就捏扁~容不得我反抗~”若华声音幽幽,“现在大家的地位反过来了~你们斗不过我,好像只能由着我为所欲为呢~”
“若华……”谭通肥脸上满是哀求,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得还难看,“姨父对你再不好,也没想过要你的命啊!真正害了你的是那个姓高的,你要报仇也该去找他才对……”
对上女鬼幽深无一丝亮光的眼睛,他的声音渐消,以为这次肯定逃不过去了,却听到她飘然轻笑,幽幽冷声:“也对~”
谭通的眼睛猛地燃起两簇火焰,不敢出声,只眼巴巴地瞅着她,生怕是自己会错意了。
若华轻笑:“姨父的确没有害过我的性命~只是令我生不如死而已~”
谭通浑身一寒,正要狡辩,就听到她说:“既然如此~我也饶过姨父姨母表弟你们的性命吧~”
第4章 第 4 章
谭通来不及多想,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但只是一瞬,下一刻就见到那红色的身影飘到柱子前,轻轻地拍了担,承重柱传来“吱嘎吱嘎”的断裂声。
“你要干什么?”谭通骇然,连惧怕都忘了,忍着疼痛扑过去想阻止,却连边都没挨上,唯有指尖触及了一丝阴冷。
“哈!”他这才记起对方的身分,顿时僵立在原地,一时间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她飘向各个角落如法制炮,再想阻止也没用了。
前几年修建的时候,匠人曾自豪地保证过,可屹立百年不倒的小楼,开始摇摇欲坠。
谭通再也顾不得心痛财物损失,拔起腿就往外跑,但才没跑几步腹部猛地传来股巨力,肥硕的身体重重地砸上二楼。
不等他怒斥对方说话不算数,失去支撑的房子终于哗啦啦倾覆而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头,他眼前一黑,顿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废墟之外,若华拍了拍事先搜刮出来的一大包财物,脑子里浮现出当初这一家人对原主说的那些话:
“华儿啊,姨母也是为你好,你父母双亡,很多人家都有忌讳的,与其嫁个小门小户的人家,辛苦操劳还被人嫌弃,不如多接触一点富贵人家,运气好的话遇到个真心的被接进门,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余生不愁多好……”
“若华,那小子肯定是骗你的,别等了,这是你的命,你得认!姨父再给你引见一些公子,万一运气好,很快就遇到你喜欢,又对你真心的呢?听话……”
“小贱人倔什么倔?这辈子你就是被千人骑、万人睡的命,老子看上你是你的运气,还敢跟老子拿乔,真以为姓高的那小子会来接你?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做梦吧!”
……
“你看,我没有要他们的命,能不能活,活成什么样就看他们的运气,有没有那个命,就像他们以前对你做的那样,满意吗?”
胸腔里鼓胀了两下,沉闷之感顿时消去了大半,比起那位高少将军,好似李若华对这一家人的怨恨才更深呢!
若华偏偏脑袋,“看来是满意的,走,去把老房子里的钱也搜走,咱们一文钱也不留给他们!”
***
半年后,京城。
夜色微沉,浮香楼早已灯火通明,位于正中的池馆水廊里,有舞女伴着丝弦声莺吟燕舞,莲步轻移间尽显妩媚妖娆,看得四周的男人如痴如醉。
在一片歌舞升平中,二楼一处被半人高屏风隔开的雅座,年轻的公子斜依栏杆,双目半睁半闭,手掌轻拍大腿不紧不慢地打着拍子,看上去特别悠闲。
伴随着环佩钗叮咚轻撞声,一阵香风袭来,温香软玉贴过去,女子轻笑:“高公子何时过来的,怎的不支会烟儿一声,一个人枯坐在这里,岂不是无趣?”
青年慵懒地睁开眼睛,长臂一伸将人搂了个满怀,薄唇凑到她耳边低声调笑:“本公子便是不派人相请,烟儿这不也主动过来了?”
“讨厌~”烟儿纤细的手指握成小拳拳,轻捶他的胸口,“说得人家像是倒贴的似的,人家不依啦~”
“喔?”高公子轻吻着小巧的耳垂,“那烟儿要怎么做呢?”
“哼!”烟儿可爱地撅起嘴,“奴家要惩罚公子,就罚……”她的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拎起几上的酒壶,娇声道,“三杯酒好了。”
高公子捏过酒杯举在空中,笑道:“别说三杯,烟儿亲手倒的酒,便是三十杯、三百杯,本公子也照喝不误。”
烟儿垂眸抿嘴一笑,眼角轻挑飞了个媚眼,提壶给他满上,高公子一边与她眼神勾缠,一边像品尝琼浆玉液一样,慢悠悠地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