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哥哥轻点咬(155)
“臣一定誓死保护九皇子安危。”
“命巡查的将士提高警惕,两个时辰换防,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知道敌军的动向。”容珏面色凛然,沉声道。
“是!”
宴池带着三十人下山,途中折损五人,除宴池外,还剩二十五人。
下山之后,众人迅速赶路。
奔波了差不多二里地,宴池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掏出容珏给的钱袋,发现里面放着两个锦囊。
一个写到:青威侯被流放到越城,其父兄被父皇斩首,你求援务时必不可提及我。
另一个写到:若青威侯有不臣之心,事不可为,务必保重自己,速回京。
宴池看着容珏留给他的话,恨不得冲回去将容珏按腿上打一顿。
小子还没长大呢,心眼就这么多,难怪执意要他去求援。
这根本就是做着最坏的打算,给他谋了一条生路。
宴池看了容珏锦囊,又怎么会独自偷生。
他紧紧捏着锦囊,就算青威侯有不臣之心,他也要把援军带回来!
容珏的锦囊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不能留这么直接地去求援,必须换个最简单快捷有效方式。
在容珏被围困的第三天,宴池便带着大批人马回来了,其中不仅有青威侯管辖的越城军,还有州府的南宁军。
浩浩荡荡七万多人,直接将敌军合围绞杀。
敌军被打得溃不成军,节节败退,仓惶逃离。
宴池一战成名,在军中威望飙升。
众人欢庆胜利,收敛军中将士尸体,忙得脚不沾地,没人发现九皇子和宴池不见了。
此时,容珏被带着怒气的宴池拉到无人的后山巨石下,抱了个满怀。
“宴哥哥……”
“你别叫我宴哥哥。”宴池气不打一处来。
容珏的孤注一掷让他心惊胆战,如果不是提前看了他的锦囊,直接去找青威侯求援,还真的没办法这么快带兵回来。
容珏的顾虑是对的。
容珏知道他气什么,这会儿劫后余生,他也跟着放松了一些,好声好气地赔不是,“我也是没办法了,亏得是你,才及时回来救了我们。”
“你知道我看见锦囊的时候心里想什么吗?”宴池眼皮一抬,凉凉地看着他。
“什么?”容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宴池挺拔的身躯靠前,将他逼退到身后的巨石边上,低头噙住他的小嘴,粗暴地吻了起来。
与此同时,大掌一挥,狠狠拍在他小屁屁上。
“啪。”
容珏痛得一个激灵,痛呼声被宴池堵在了chun chi 之间。
他愕然地瞪大眼睛,近几日少了些灵气的眸子又活了过来。
宴池夺走他kou中的空气,手掌也没停下,再次落下一个响亮的巴掌。
容珏吃痛地闪躲,被宴池扣住手腕定在头顶上方,顿时动弹不得。
“好好接受惩罚,阿九。”宴池低哑开口,鼻息在他唇边缱绻飘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你怎么可以让我一个人离开。”
“我是相信你能带回援军。”容珏解释,“别人都办不到,只有你可以,如果你也办不到,那么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宴池又狠狠拍了他一巴掌,浑厚的响声让容珏当场羞红了脸,他难nai地扭动了一下身子,立即被宴池当场捉回来。
宴池扶着容珏清瘦了许多的脸颊,又是心疼又是爱怜,“家国大义也好,相信我也好,不论你有何种理由,都让我很生气,你说,该不该打?”
容珏薄唇嗫嚅,看着黑着脸的宴池,心知是无法逃过了,只得认了。
声如细蚊,满脸通红,“该。”
第195章 赏赐
与宴池离别一场,经历了一场生死,容珏也看得开了一些,坦然的接受了宴池偶尔的亲昵行为。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宴池的野心。
彼时,由着宴池欺负,也不多加反抗。
这乖乖模样哪像之前框他独自逃生的小狐狸。
宴池看得越发心痒,鼻尖抵在他耳廓,流连不去,声音低哑地询问,“那阿九说说,我该怎么罚?”
容珏哪里知道,只觉宴池贴这么近的说话,害得他心跳得厉害,小猫一样,羞赧地唤道:“宴哥哥……”
“罚你主动吻我。”宴池说。
容珏颇有些难为情,倒也没有扭捏,学着宴池吻他的样子,攀上他的肩膀,浅浅地印下一吻。
宴池加深这个吻。
两人你侬我侬地说了一会儿话,才回去。
大战之后,军中需要安置的事情有很多,将士兵的伤亡抚恤调职升迁的事忙活完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
宴池因为立了大功,被提拔为了副将,军中无一人不服。
容珏也得回了京城。
因为这次偷跑出去,皇帝可气得不轻,罚他禁足半年。
彼时,朝中局势开始动荡。
容珏被关在一方小天地之中,整天循规蹈矩地做功课,无人来打扰,也冷清得很。
好在他动得也静得,经历的战乱之后,更稳重了一些,这禁足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只是出不去皇宫,便又断了和宴池的联系。
时间荏苒,一晃便过去了六个月,朝中的大臣们在众位皇子的明争暗斗中结党营私,几乎都快忘了宫中还有一个九皇子了。
再有五日,便是六月之期,容珏的禁足时间马上就过了。
一向闭塞的别院,竟迎来了一位大人物。
容珏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皇帝,有些错愕,进退有度地行礼,“儿臣叩见父皇。”
皇帝让他起身,问他最近都在做什么,容珏一一作答。
皇帝看着明显比往常更沉静的容珏,目光复杂,也有些欣慰,“小九,你长大了。”
容珏道:“儿臣往日太过骄纵,让父皇操心了。”
“朕下令禁足你半年,心中可怨朕?”皇帝道。
容珏垂首,恭敬地道:“儿臣不怨父皇,不过儿臣也不悔,若不是去边境走了一遭,永远也体会不到儿臣在京中的平安富贵是靠什么换来的。”
“随朕去看看你母妃吧。”皇帝看着他精致的容颜,像是回忆着什么,表情变得柔和很多。
“是。”容珏应下。
他的母妃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现在都快记不清她长什么样子了,脑海里只模糊地有个轮廓,知道她很美,很温柔。
这天,皇帝没有处理政事,和容珏去京城的一处别院。
容珏的母妃死后就葬在别院的后山上。
“葬在这里是你母妃的要求,她的一个特别的女子,朕遇到她的时候,她身体就不好,但是活泼的很……”
皇帝像个寻常人家一样,和容珏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关于他母妃的话。
容珏静静地听,同时也震惊不已,他的母妃真是一个奇女子,不仅才华横,还幽默风趣,想法和所有人格格不入,又那么的潇洒自在。
在皇帝的叙述中,他感到他的母妃好像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一样。
“儿臣斗胆想问父皇一个问题。”
“爱过。”
“……”
容珏以为这只是一场帝王的缅怀,没想到几天之后,他禁足刚过,就被从天而降的圣旨砸了个七荤八素。
皇帝将他封为了太子!
容珏一脸蒙圈,他没想到第一次进入朝堂,就是被册封为太子。
朝堂之上也容不得他推诿,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随后才知,他的几个哥哥们斗来斗去,斗了个满盘皆输,谁也没讨着好。
他这是捡了个烫手的山芋。
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他不反对儿子为了争储君之位明争暗斗,但是不顾大局,把朝堂弄得乌烟瘴气,就着实该死。
他对几个儿子也是失望透顶,衡量再三,才把容珏拉出来顶上的。
治国之道可以学,为民之心不可废!
此后皇帝便悉心教导容珏治国之道,让他学着批阅奏则,处理国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