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哥哥轻点咬(103)
如果晏池不穿衣服,又要和他待在一个屋檐下,容珏不知道会不会有把他丢出去的冲动Uェ*U。
“我现在是你老婆了,你可以随便看我,不需要避讳。”晏池又用胳膊轻轻碰了他一下,“我这样穿着衣服也不舒服,嗯?”
他早发现容珏在这方面挺保守的,无论是他换衣服,还是做什么,只要有脱衣服的意思,容珏从来都是将视线移开,背对着他的。
所以他才这么认真的询问他的意见。
晏池这肢体式撒娇让容珏有些受用。
容珏也感受到了晏池是实实在在把他放在心上的。
毕竟晏池可是洗了澡就随意搭一条浴巾就出来的人。
晏池对他好,他也不能只顾着自己才是。
“那你脱吧,等手铐解开了,就穿上。”
“宝贝真好。”晏池低头香了一个。
容珏觉得他太腻歪了,嘴角却微微上扬着。
他将视线往别处一放,落在墙上的镜子里,见晏池已经开始解扣子了,又把目光从镜子上移开,落到斜下方。
手臂还随着晏池的动作在上下起伏着,已经解开了四颗,似乎马上就脱掉了。
“地上有什么好看的,不如看我。”晏池脱了衣服,露出健硕壮实的胸膛,流畅的肌肉线条散发着令人脸红的魅力。
脱了衣服,终于舒服多了,却见容珏跟小媳妇似的,不敢看他,不由地打趣道。
“你有什么好看的。”
似乎为了他心态平常一般,容珏还是轻轻抬起眼眸,横了他一眼。
余光扫见他完美的身材的一瞬间,便移了开去。
不同于正常皮肤,左胸的位置,一个疤痕的边角倏地撞入他的眼帘。
他目光一顿,再次抬眼看去。
这一看,竟是让他全身僵住,瞳孔震动,眼眸也跟着睁大了很多。
四棱,倒刺状的伤疤,和记忆中的完全重合。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晏池意识到他在看什么,直接转过来面对着他,视线也落在胸前那个疤痕上。
“怎么了?”
容珏没有回答他,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疤痕。
他向前挪动了一步,略显消瘦的手指缓缓抬起,抚上去,轻轻碰了碰。
伤疤虽然已经愈合了,但是伤痕还在,摸上去有些粗粝。
晏池见他神色不对,正要说话,便听容珏开口问道:“你这伤怎么来的?”
这一看就是箭头刺入的伤,一般的利器根本不可能弄出这样的伤痕来。
他竭力抑制内心的震动,还是泄露了心里的不平静。
晏池道:“我妈说是我小时候自己做了个什么箭头,自己扎的。”
“自己扎的?”容珏愕然,心忽然漏了一拍,抬起眼眸,里面带着复杂的异色,紧紧盯着他,“为什么?”
“不知道。”晏池说。
“怎么会不知道?”容珏的心被他一句“不知道”被悬得老高,急急问道。
“小时候的事,哪里记得那么清楚。”晏池倒没有放在心上,男人嘛,身上有个伤疤什么的,也无所谓,“大概是太调皮了吧。”
说着,他竟勾起嘴角,满心欢喜地看着容珏,“怎么,心疼了?”
容珏心里五味杂陈,乱哄哄的,低低“嗯”了一声,“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弄的吗?”
“六岁。”晏池道。
吃饭的时候,容珏还有些心不在焉。
他没想到晏池身上竟然有和宴晚舒身上一模一样的疤痕。
而这个疤竟然还是晏池自己扎的。
他不由地想起宴晚舒的一句玩笑话:
“阿九,你说会不会有下辈子?如果有下辈子,我就在胸口刺个一模一样的箭伤,那样你就能认出我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不仅长相神似,连身上的疤痕都一模一样。
晏池看他坐在桌前都不怎么动筷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从刚才起就怪怪的。
抬起左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是不是不合胃口?”
容珏思绪回转,微微愣了一下,夹起一小口米饭放进嘴里,“挺好吃的。”
他的样子明显是有心事。
但是吃饭时间,晏池也不好追问,只得先把这事按捺下来。
朝桌上的土豆炖排骨看了一眼,“我想吃你面前的排骨,你喂我一个。”
容珏换了一双筷子, 夹起来喂到他嘴边。
江游看着表示已经不用吃饭了,吃两人的狗粮就饱了,“晏少,你可真是会享受。”
晏池吃着容珏喂的饭菜,那叫一个香,“怎么,羡慕啊。”
“那到没有。”江游笑道。
“你也羡慕不来。”晏池可骄傲了,又对容珏道,“想吃凉拌黄瓜。”
容珏又夹了一块黄瓜喂他。
一顿饭下来,晏池要吃什么,容珏没有不应的,全程不厌其烦。
看得江游都惊讶了。
万万没想到容珏谈起恋爱来这么甜。
第121章 宝贝
受不了晏池撒狗粮,吃了饭,江游刷了碗就回去了。
容珏坐在沙发上,有些走神,晏池和他说话,他都没有听见。
晏池感到不满,“在想什么,从刚才起,就心不在焉的?”
容珏还没说话,他已经有些紧张起来,“你会是后悔了吧?”
“怎么会,我从不轻易训练决定,做了自然不会后悔。”容珏说道。
他薄唇轻轻抿着,转头朝他看去,表情带着探究和疑惑。
如果晏池真的是宴晚舒,他就没有觉得他熟悉,没有怀疑他过吗?
容珏双臂一张,双手环住晏池的脖子,黑褐色的眸子直直盯着他,与他对视,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
可惜,看不出丝毫伪装。
是隐藏的太好?
还是失忆了?
晏池难得见他投怀送抱,高兴的想抱住他。
不曾想,刚一有动作,容珏就先退开了一些,浅眉微蹙,略有些严肃地道:“你别动。”
晏池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还是听了他的,没再回应。
容珏浅浅吻了他一下。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股子的清冷与雅趣,不疾不徐,却韵味十足。
晏池像被妖精勾了魂似的,下意识地抬手环住他的细腰,在背骨处轻轻拨弄起来。
就是这个小动作!
容珏微微一顿,心尖忍不住颤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宴晚舒就是这样,被他亲吻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做这个小动作。
容珏几乎僵硬地抬头,定定地看着晏池,目光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他心里已然有七八分确认面前的男人就是曾经陪护在他左右的大将军宴晚舒。
只觉心乱如麻,隐隐约约地又有一种激动到颤抖的喜悦。
在这种喜悦的冲击下,那所谓的没有确凿证据、单有刺客一面之词的刺杀显得无足轻重起来。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早已不去纠结那种不确定的事。
“宴……”
容珏几欲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迟疑不决了。
这也许只是巧合。
如果是宴晚舒的话,他为什么从没表现出异样来。
容珏的目光像湖水中破碎的星星一样,泛着亮晶晶的光泽。
晏池从他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心头一热,“你这么看着我,我都要醉了。”
“晏池。”容珏薄唇轻启,低低喊了一声,有些缥缈,一时间竟不知在喊谁。
晏池被他喊得十分欢喜,深情地注视着他,却没有忘记容珏的反常,追问道:“刚才怎么了,告诉我?”
“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容珏垂了垂眸。
闻言,晏池便以为他是想起在容家的事来。
虽然不知道七年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容珏从一个众星捧月的贵公子,变成如今这般租着廉价的房子,靠着打工维持生活的处境,其中遭遇肯定是不愉快且令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