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储物空间穿异世(106)

作者:口红清单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产生的怨气并不能伤害到始作俑者朱丙斤分毫,反倒全部成为助长他的养料,把他的魂体养得格外强大,甚至成长为一片鬼蜮之主,彻底控制住所有人。

思及此,温楚桃眼底泛起更深重的冷意,秋湖似的瞳色犹如结满了冰,叫人望而生畏。

倏地,她掀起眼皮,目光直直定在偏院的一个方向,眸色渐深。

一个满脸伤疤,围着暗褐色粗呢头巾的老妇人佝偻着身体蹒跚而来:“你们是谁?快走,这里不是你们能进的地方。”嗓音粗粝,就像是粗糙的沙粒摩擦过什么金属物品,听得人非常不舒服。

田木兰语调差异:“这不是之前那个在灵堂给小喜灌药的大娘吗?”

王楠楠没有跟温楚桃和田木兰去过正院和灵堂,自然也没有见过这个老妇人,眼睛在不经意间对上她纵横交错的恐怖脸庞和黑洞洞的眼眶时,吓了一个哆嗦,头皮几乎要炸起来。

“赶快离开,不许进来!”见温楚桃不顾她的阻拦,执意要往里走,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接近她藏着东西的方位,老妇人麻木的神情陡变,厉声开口驱赶三人。

她藏着的那些东西相当于她的命根子,谁也不许动!

随着老妇人的话音落下,她急匆匆地从破破烂烂的袖子里掏出一个长出铜锈的铃铛,用力摇了摇,先前田木兰和王楠楠看不到的阴怨之气全部显形,宛如地狱般的鬼哭狼嚎场景直接吓了两人一跳,细密的冷汗霎时布满后背。

幸亏两人被温楚桃用灵气护住了心脉,否则在那些浓烈怨气的冲击之下,神智恐怕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两人意识到这一点,再度朝温楚桃投过去感激的眼神。

温楚桃在两人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直接成了她田木兰和王楠楠的主心骨。

在危险万分、人心叵测的鬼蜮能够碰到一个有能力且靠谱的庇佑者,不得不说,她们还是非常幸运的。尤其是见识过太多人性阴暗面的田木兰,不由得第N次庆幸自己当初坚定地跟在温楚桃身后的决定。

被肉猪啃食掉的女人和女婴还残留着死亡时或狰狞或扭曲的表情,身上和脸上早已没有半块好肉,全是被撕咬的痕迹,血肉模糊成凌乱的一团,凄惨无比。

她们的眼眶里同样是黑漆漆一片,脆弱的眼珠也叫圈里的牲口踩踏了个稀巴烂。从死亡的那一刻起,这些女人和女婴残存的魂魄便化作了滋养朱老爷邪恶阵法的养料,如今留下的,只是没有神智的一堆怨灵而已。

“好痛!我好痛啊!”

“去死,你们给我都去死!”

“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嚎哭声凄厉渗人。

见温楚桃半点不受影响,继续朝那个方向移动,老妇人咬了咬牙,发狠似的又摇了下铃铛,凄厉的女鬼嚎叫声应和着阵阵女婴尖锐的啼哭声陡然增强,一股脑地钻进田木兰和王楠楠耳朵里,差点把两人的耳膜捅穿,心神一时大震,险些着了她的道。

怨鬼们举着锋利的指甲嘶吼着向温楚桃三人冲了过去,深重的痛苦与不甘将她们彻底扭曲,一旦有活人出现在她们面前,她们就要拉其她人一起下地狱。

对付这些被朱老爷和老妇人控制的“受害者”,温楚桃没有像对付村鬼一样简单粗暴地开枪射杀,而是眸光一冽,单手掐诀编织了一张灵气网,纤长的手臂一抬,将所有的怨鬼网入其中。

怨鬼们周身怨气极重,在碰到灵气网的瞬间却如同被高温炙烫过的肉片,瞬间挛缩收紧,挥散出阵阵难闻的腐烂怪味。

轻而易举地控制住这些怨鬼后,温楚桃便不动声色地观察起老妇人的表情,尤其是注意到她表面色厉内荏,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瞥向其中两个女婴,情绪略有些紧张后,更加肯定了心中对老妇人身份的猜测。

这些怨鬼中也有她的女儿,想必她也曾经是朱丙斤的一个“妾”。

只不过朱丙斤最后为什么没杀她,而她又怎么沦为帮助朱丙斤行凶作恶的伥鬼,一切还尚不明确。

老妇人见自己的两个女儿也被摄入网内,那网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竟然可以伤害到她们,心中不禁暗暗着急。

不行,她的女儿们本就没有神智,再继续在网内挣扎下去,阴魂也许会直接灰飞烟灭!

她好不容易利用其她婴孩的阴气把她们慢慢蕴养起来,再过不久,只要在吸收十个女婴的阴气她们就能够生出神智,能够喊她一声“妈妈”,不能叫别人坏了她的心血和计划。

阻碍她的人,必须死!

望着女儿们愈发黯淡的阴魂,老妇人倏然扭头恶狠狠地瞪向温楚桃,眉目间俱是阴冷,干裂到扭曲的疤痕犹如窥探路人的毒蛇,喷吐着毒液伺机而动。

第71章 灵气复苏(十二)

春衣是朱家打小买的童养媳,专门养在身边伺候体弱多病的朱丙斤,别看朱丙斤如今膘肥体壮的,其实三代单传的他从出生开始就因为先天禀赋不足隔三差五就闹病,这可让朱丙斤的父母操碎了心,生怕他活不到成年。

后来一次偶然,朱丙斤的父亲朱太爷结识了一个游方道士,那个人看过朱丙斤的八字后甩了甩手中的拂尘,不住摇头叹息,断言他肯定活不过22岁。

把家里唯一的独苗苗朱丙斤视作眼珠子的父母当即痛哭流涕地跪下不住磕头,磕得满脸都是血,哀声乞求道士救救他们的孩子,只要能救下朱丙斤,他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游方道士为难地劝了两句,但禁不住朱家父母的软磨硬泡,最后只得给他们支了一招,就是帮朱丙斤娶一个八字相合的童养媳,如此一来,便可保朱丙斤长命百岁,不至于早早夭折。

朱家父母几乎掏空家底,才从那个道士口中打探出女孩的八字。

说来也巧,春衣的八字和道士给出的八字正好一模一样。

朱父朱母派人打听到春衣正是他们要找的人后,二话不说,直接提着两只会下蛋的老母鸡上门提亲,仅仅一盏茶的功夫,双方父母就敲定了春衣与朱丙斤的婚事。

而春衣,抱着两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当晚就从四面漏风的家里搬到了青砖红瓦的朱家,成了朱家仅用两只鸡就换回去的童养媳。

刚搬过去的几天,朱家父母确实对她还不错,起码会给她吃饱饭,这对打小习惯饿肚子的春衣来说,简直像做梦一样。

幸福却又不真实。

梦之所以是梦,因为它很快就会醒。

果然,在将春衣娶回家一个礼拜,朱父朱母发现自家宝贝儿子的身体并没有一丝好转,甚至越来越虚弱后,他们立马翻了脸。

先是把她赶去柴房住,吃饭不许春衣上桌,只能吃他们吃剩下的残羹冷炙,接着把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扔给她干,有事没事就逮住她打骂发泄一顿,年仅20岁的朱丙斤也经常跟父母一起欺负她,压根不把她当人看。

在朱家生活了地狱般的3年,春衣25岁那年来了癸水,那癸水仿佛是一个信号,她的身体迅速抽条,胸前经常胀鼓鼓的难受,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春衣实在没办法,只能跑去院子的水井旁猛灌几口凉水疏解烦躁,结果不小心撞见起夜上厕所的朱父。

朱父借着朦胧的月光,细眯眯的眼睛像恶狼一样紧盯着春衣被打湿的胸口,眼底的绿光一闪而逝。

那天晚上,春衣在简陋不堪的柴房里失去了她作为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春衣来说宛如噩梦,每天晚上朱父都会猴急地钻进柴房,不顾她的反抗和挣扎,对她又亲又搂然后用力捂住她的嘴巴开始漫长的折磨和运动,挥之不散的汗味、腥味恶心到她一直想吐。

春衣无数次想要反抗,却都被朱父掐住软肋威胁,威胁着要以她不守妇道的名义浸猪笼。

最后,她只能含着泪咽下所有的委屈,战战兢兢的继续躺在脑满肠肥的朱父身下维持着这段背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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