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穿成“真”千金对照组(64)

作者:米荷

商爻冷眼瞧着他俩表演,等他们惺惺相惜够了,才道:“想要个什么公道?钱你们是拿不到了,我赔你一个张三?”

“你害得我外甥淹死在河里,还有脸提!”中年男人目眦欲裂。

商爻淡淡道:“郑导演,你呢,六月份提着好烟好酒敲我家的门,为了拿到厂里拍剧的名额差点没给商维强跪下。当时我就觉得你这嘴没长对,当什么导演啊,天桥底下说单口得了。忘了你当年怎么坐的冷板凳吗?我这睡了三年的弱智都知道,人老厂长还没死呢,你天天造谣人家。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你……你个没家教的东西,我今天就替你死去的爸妈教教你什么叫敬老!”中年男人一把夺过村民手里的扁担,就朝商爻肩膀劈来。

他以为少年会怕,谁知商爻不仅不躲,反而正面接住,冷冷瞪着他:“你外甥还没死呢,你真是亲舅?这么巴不得他死?”

“轮不到你教育我!”中年男人试图抢回扁担,谁知拼了老命也拽不过商爻,气得脸都绿了。

商爻轻轻一笑:“教育你是看得起你,不要不识抬举!”

好家伙,中年男人头发都花白了,还要受他这窝囊气,当时就回头冲众人道:“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剧组人员立刻大呼小叫地冲上来。

卫小东陡然大喝:“我看谁敢!”

他手里一支打火机,被他轻轻一划,火焰窜起老高:“地上已经被我洒过柴油了,再往前一步大家同归于尽!”

众人一惊,纷纷大叫着后退,向地面看去。

路灯昏暗,肉眼瞧不出什么,所有人都是将信将疑,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双方僵持了近半小时,丁善派出去救援的几个警员回来汇报情况。

“报告所长,没找到!”

两个楞头青,硬是把这一声吼得人尽皆知。

这一下中年男人那边的人坐不住了。

刘翠儿一声哭喊:“三哥——!!”

中年男人不顾一切向商爻扑去。

卫小东故技重施,手忙脚乱点燃打火机。

中年男人和他撞在一起。

打火机噗哧一声掉到了地上。

紧接着就是漫长的半分钟。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大家这才意识到上当,卷起袖子怒骂道:“草他-妈,打不死你个小兔崽子——!!”

“慢着!”商爻看看天色,赫然暴起,声音如擂鼓般响亮又充满威慑力。

他找到丁善:“丁所长,是不是河道都搜巡过了?”

那俩一线警员道:“下游近一百公里都搜遍了,没有,捞河的还在继续往下,但是这么缓的水流,再往下搜找到的可能性不大。至于山里,我们把河岸边二三十里的范围都搜过了,没找到,再要扩大范围,只能等天亮了。”

“不用扩大范围,有个地方还没搜过。”

“哪?”

商爻抬脚就往前走。

中年男人赶忙拦他:“你想跑,没那么容易,大家把出村的路堵住!”

商爻冷冷看着他:“不用出村,就在村头。”

“什么?”

商爻懒得解释,只道:“想见人,跟我来。”

他直奔村头去。

李四大惊,上来阻拦道:“商爻,你不要转移注意,我三哥是在河里失踪的,怎么可能在村里!”

“那可就难说了,”卫小东小胖手一把推开他,粗声粗气地道,“村子没锁,想进来还不容易。”

“可是……”李四还想再说,卫小东直接揪住他衣领,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很快抵达村头。

一间土坯房歪歪斜斜地立在竹林后。

商爻一脚把门跩开。

空的。

李四怒吼道:“你有病吧,这是老牛头的家,分出来让我和三哥暂住的。那可是个抠门的主儿,你把他门踢坏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吓唬谁呢,我怕一个老牛头?”商爻目光在没什么家具的屋里一转,示意卫小东开五斗柜。

“你要干什么,不许动屋里东西!”李四试图阻拦。

卫小东一把推开他,走过去拽住柜门缝里的一片衣角狠狠一拉,一个瘦高人影滚下地来。

“哟,这谁呀,怎么藏在柜子里。”商爻故意问。

张三又惊又骇,忙用袖子把脸遮住。

所有人倒吸冷气,中年男人愣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状,丁善忙对警员道:“把出村的路守好,真相没查清楚前,谁也不准离开!”

这下好了,刘翠儿郑导演带着大部队来要赔偿,结果赔偿没要到,商爻还真赔了一个张三。

郑导演再笨也看出不对劲了,上前朝着张三就是一脚。

“小兔崽子能耐了啊,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让我们大家一顿好找!”

言下之意,万幸张三没出事,肯定是回来时和救援部队走岔了,弄出这么大的误会。

张三趴在地上不敢起来:“舅舅,别打了,我这刚回来!”

“臭小子,你知道你惹出多大的误会吗!你媳妇急疯了,差点没找商导拼命!”郑导演现在开始叫“商导”了,他转向商爻,笑容和蔼了许多,“大侄子,既然外甥没事,那我就回去了。”

他说着就朝门外走。

卫小东在背后推他一把,险些把他推到地上去。

“郑导演好大的架子,你带这么多人来,闹了半天,一句道歉没有,就想走?”

“我外甥还落水了呢!”郑导演叫道,“再怎么说也是你们不对在先,我不计较他险些没命,你们倒来指责我,什么意思!”

“事情怕没那么简单吧。”商爻说,“张三落水到底是不是意外,还有待查清呢。”

郑导演:“你什么意思,不是意外,难道还是故意的不成!”

“这可是你说的。”商爻道,“当时只有张三一个人在水里,怎么落的水,谁也没看清。出事还不到一天,你们一波接一波地来找茬,怀着什么心思,只有你们自己清楚!”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得理不饶人呢!”郑导演恼羞成怒。

他带来的人一个个地又闹起来,以刘翠儿为首,哭得像张三真死了似的。

丁善从人缝里钻进来:“事情确实不能就这么个算了,既然报了警,就该弄清楚原尾,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张三一听,忙往床上一躺,装死说:“我这刚回来,头疼!我说丁所长,你就别逼我了!”

说着,闭上眼,咬死牙关,打定了主意不开口。

刘翠儿忙扑到床边嘘寒问暖,又是倒热水,又是拧毛巾。

商爻愣是被他俩这二人转逗乐了:“行,那你就歇着吧,什么时候能做笔录了,门口的人什么时候撤!”

说话间,丁所长的人把出村的必经之路封锁了。

王村长怕罗村的人闹事,也叫来村里的青壮年,手持草耙锄头戒备地守在屋外。

抠门的老牛头更是一个劲地嚷嚷:“我的锅碗瓢盆!还有我那五斗柜!弄坏了要赔的!”

这凄凄惨惨的一破锣嗓子,跟刘翠儿嚎丧有异曲同工之妙,罗村人脸都绿了。明知道他们演戏呢,偏偏却挑不个毛病来,你说气人不气人!

郑导演只好去推张三:“你要不配合一下,早点把事情说清楚,大家伙好回家。”

张三平躺在床上,愣是一动不动。

郑导演怒了,一把揪住他耳朵:“臭小子你跟谁装大爷呢,赶紧的,起来跟警察同志把事情说清楚!”

见张三还不动,索性在他耳朵上转频道,全国二十一个频道统统转一遍,疼得张三嗷嗷叫:“我说我说!舅舅诶,我可是你亲外甥!”

他这才把事情经过说了说。

“我本来只想站到没膝的河水里,谁知商导叫我再往前走走,我就往前走,突然一个猛浪打过来,我没站稳,就跌水里了。事发突然,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天都黑了!也不知道被水流冲到了哪的岸边,我觉得好多了,这才爬起来往回走了。这不,刚回来,浑身疼得跟拖拉机撵过似的,你们就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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