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萌美人嫁给狼王以后(18)
鹿灵灵继续道:“当时狼王说,我们这种没完全智化的半兽族肉不够嫩,不好吃,就把我们圈在这里,给狼族整理草、喂牛喂羊什么的。”
谢芷清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个人,真是的!”
鹿灵灵也笑了,她学着郎卅说这话时的表情,竖起眉毛,说:“把她们养肥了再吃!”
“救命,你学得好像!”谢芷清连连点头。
后来又说了点别的,鹿灵灵说了一些种菜的小知识,又提到了明年想种花。
谢芷清安静听着,感慨道:“这里交给你真是太好啦,你一定能打理得漂漂亮亮。等明年种了花,一定很美!”
鹿灵灵却说:“我只是来这里帮忙而已,如果不是王妃你来这里,这儿恐怕一辈子都是一块荒地。非要说起来,这里以后变美,也是因为王妃呀。”
谢芷清眨眨眼睛,不好意思道:“不要叫我王妃啦……好奇怪。”
“您在害羞。”鹿灵灵狡黠道。
谢芷清招架不住,便不再回答,只转过头去,视线乱飘,过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以后您有空常来这里转转呀。”鹿灵灵调皮地眨眨眼睛,“说不定您下次来这里的时候,这儿就大变样了呢!”
“好哦,我会常来的。”谢芷清点头,“那我就等着明年看这里的花啦!”
说起这个,鹿灵灵又想起来一件事,说:“对了,王妃,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去买花籽吧。”
她指指自己的眼睛,说:“我也是色盲,实在分不清颜色。”
谢芷清:“好啊,我什么时候都有空的。你想买什么颜色的花籽呢?”
鹿灵灵:“狼王殿下指名要大红色的花,我倒是知道几种,但实在不能确定。”
谢芷清一口应下:“没问题。”
之后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谢芷清又觉得奇怪了,郎卅一个分不清颜色的人,为什么执着于大红色的花呢?
郎卅分不清各类颜色,除了黑、白之外,他对颜色的感知仅限于“深灰”和“浅灰”。既然这样,何必非指定花的颜色呢?
谢芷清笑着摇了摇头,他搞不懂郎卅。
回到家后,阿忒斯已经带着芙芙回来了。
阿忒斯趴在地上,芙芙趴在它的头上。
见谢芷清回来了,阿忒斯也只是掀开眼睛看了一眼,没动地,想来是怕自己一动,再把芙芙摔下去。
谢芷清走过去摸摸芙芙的耳朵,把它接到自己怀里,又开了门让它俩进去。
阿忒斯却不肯。
它坐在门口看向远方,尾巴甩了甩。
谢芷清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
郎卅也在回家的路上了。
果然,没过多久远处就出现了郎卅高大的身影。和他一起的还有另一个半狼人,谢芷清见过,是郎卅的心腹。
他们说了几句话,郎卅挥手打发了他,之后小跑了几步走进了他们的家。
进门前还从门口折了一根小草。
谢芷清刚点上手炉揣进袖子,一抬头见郎卅回来了,便冲他打个招呼。
“回来啦?”谢芷清说。
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谢芷清摸摸鼻子,感觉自己这话实在太过顺嘴,简直像是已经相处了十几年的老夫老妻。
他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郎卅拍了拍微热的脸颊。
好在郎卅也在忙着自己的事,只抬头看了一眼谢芷清的背影——怎么说呢,这人连背影都写着局促。
郎卅低头笑了笑,继续编着手里的东西。
他用刚才折下的那根小草折了一只兔子,放在芙芙头上。
“还挺像。”郎卅自言自语道。
芙芙没看到他往自己头上放了个什么东西,只是直觉是个好东西,它动动脑袋,想看看究竟是什么。
阿忒斯看了着急,恨不得过来帮忙。只是它不敢亮出爪子,只能用鼻子蹭蹭。
弄了半天也没弄下来。
郎卅看着笑了一会儿,自己伸手取了下来。
他朝谢芷清走去,顺手将那只草编的小兔子放在那人的头顶,就放在他束发的发冠后面。
谢芷清还背对着他,没感觉到这一点点小动静。他只是察觉到郎卅向他走来,便也回过头去看他。
他满脸茫然,眼神无辜,乖巧极了。
郎卅又看看他,点点头,满意道:“还真是挺像的。”
谢芷清:“?”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章 14
谢芷清:“什么挺像的?”
郎卅趁他不注意,取下他头顶那只小草兔藏在袖子里,说:“没什么,说你可爱。”
阿忒斯在角落里出了个声,背对着他俩坐下,尾巴在地上甩了甩,背影都透着一股鄙视。
郎卅也不管它,装作才想起来似的,把刚收进袖子里的小草兔拿出来放在谢芷清手里,说道:“给你玩。”
谢芷清“哎”了一声开心接过,恍然大悟道:“哦!刚刚是在说和芙芙很像,是吗?”
他把这个小物件放在芙芙脸旁比了比,确认道:“确实很像,怎么编的呀?”
郎卅没回答,就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着他笑。
谢芷清只以为这是郎卅不想教,便也没再追究,收起这只小草兔,同先前谢芷风送给他的那只玉制小兔一起,放进了抽屉里,压在几日前父皇寄来的家书上面。
郎卅等他做完这些后,从后面碰碰他的耳朵,说:“我明天会出去一下,大概两三天之后回来。阿忒斯会留下照顾你,别担心。”
“你要出去啊?去哪里?”谢芷清下意识问道。
郎卅不回答,歪着脑袋笑眯眯看他。
谢芷清抿了抿嘴。
自从来到草原后,郎卅还没有把他单独留下过,更别说是出去两三天这么久。他们本就是夫妻,关心自己的夫君,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更何况,草原这么大,说不定哪个犄角旮旯就有危险……
谢芷清胡思乱想了一通,艰难解释道:“我,我就是,好奇,我问问。我就是担心,有没有危险……”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担心我啊?”郎卅逗他。
谢芷清点头道:“我当然担心你啊。”
“……”郎卅摸了摸鼻子,在床边坐下。
他被谢芷清这句直白的关心话语撞得有点头晕。
他拉着谢芷清的手腕坐在自己身侧,清清嗓子,正经说道:“不危险,不会有危险。快到最冷的时候了,族里面一些老弱病残得加点保暖的衣服,明天我带几个侍从一起出去,打几头熊,回来做衣服。”
郎卅想了想,又补充道:“每年都去,不会有危险。”
“哦哦,这样啊。”谢芷清点点头,很快又有了新的疑惑,“你每年都亲自去吗?”
他开了个玩笑,道:“狼王殿下好平易近人哦,每年都亲自动手哇。”
“……”郎卅含糊应道,“啊,嗯。”
谢芷清对这些一窍不通,也实在说不出什么,便只碰了碰郎卅的手背,说:“那你一切小心哦,我等你回来。”
他看着郎卅,清澈双眸干净明亮。他的指尖微凉,短暂地接触到郎卅的手背,却又能留下清晰的温热。
郎卅一颗心被这句“我等你回来”熨得滚烫。
他反手捉住谢芷清的手指握在手里,嘴巴张张合合,还是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点点头,说“好”。
向来冷硬的眉眼不再紧绷,眉梢眼角都带着温和的笑意。郎卅用手指碰碰谢芷清的鼻子,又温声说了一次“好”。
案台上,芙芙不知什么时候跑出了兔笼,小短腿迈了两步来到了桌边,探头探脑地往下看。
阿忒斯听到动静后看了一眼,走到案台旁边矮下身子,让芙芙跳到自己的头上。
它又叼起芙芙喝水的小碗,去门外接了点新鲜的水——碗还是比大树叶好用,这次水终于没洒太多。
芙芙蹦下来,小脸埋进碗里。
阿忒斯在旁边站着,伸出前爪也想碰碰它,但最终还是没有,尖锐的狼爪在空中漫无目的地挥了两下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