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后我靠讨好老婆苟活(66)
卫瑜看着秦霁手里的玉佩,不由得发怔。
抬手抹了眼睛,卫瑜将双鱼玉佩拿过去,砸到了地上。
本就碎成了两半的双鱼玉佩彻底四分五裂,再也拼不回去。
“秦霁,就是这块玉佩害了你。”卫瑜吐了口气,眼眶还是没能挡住水汽泛起。
“如果不是这块玉佩,你就不会被一个冒牌货顶替。”卫瑜擦拭着自己的眼角,“这是一场针对你我的惊天算计。”
秦霁懵在了原地:“阿瑜,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只下意识地去擦卫瑜的眼泪,把人抱着轻声地哄:“怎么就难过得哭了呢?不哭不哭。”
卫瑜无声落泪,将秦霁的衣裳沾湿。
待卫瑜伏在秦霁的怀里哭了个够,他才慢慢地将卫琼说给他的话,重新组织了一下讲了出来。
不知那个假秦霁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掌握着那么多的秘密,又为什么能够占据秦霁的身体,只有一点是明确的,假秦霁和卫琼的合作,一个要的是秦霁的性命,一个要的是卫瑜的性命。
“秦霁,我从未告诉过你,我其实是重生的。”卫瑜向秦霁吐露着自己那不可思议的经历,“我前世并没有遇上你,我到秦国为质,一直面对的都是那个假的秦霁。”
卫瑜没有说的是假秦霁会叫人打他,虐待他,让他扮成女子,直到卫国攻破秦国前,他每一日都在被假秦霁折磨。
可是秦霁知道的,他知道的。
“那个冒牌货让你穿着单薄的衣服跪在雪地里,跪坏了你的膝盖,让你去结了冰的湖里给他抓鱼,破不开冰让你效仿卧冰求鲤,大夏天让你站在太阳底下不准离开,还让你穿女装,梳女子的发髻给他跳舞……”秦霁指甲抠进了掌心,声音喑哑,“对不对?”
卫瑜:“你为何会知道?”
秦霁闭眼,任由两行热泪落下。
“你最终亲手杀了那个冒牌货,一刀捅死他的,对不对?”秦霁紧紧地环着卫瑜,力道大得想要将人给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秦霁?”卫瑜愣住。
秦霁声音颤抖:“阿瑜,你还记得那个冒牌货的样子吗?”
卫瑜:“我记得的。”
那是他恨之入骨的人,一刀杀了全然不解气,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你把那个冒牌货的相貌画下来好不好?我在全国缉拿他。”
等他找到那个害死卫瑜的冒牌货,必定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将卫瑜受过的苦尽数还回去。
还有卫琼,是他把卫瑜推进火坑里的,他也决计不会放过卫琼。
卫瑜何错之有?卫瑜何错之有!
他的卫瑜,生来就该如皎皎明月,高悬于星空之上,光辉郎朗才对。
原本是想看看云归城,只是两人现在的心情都很低落,秦霁便下令先回宁州,云归城什么时候再来看都可以。
回宁州的路上,秦霁和卫瑜一起乘坐马车。
卫瑜在得知秦霁想起了过去,得知秦霁知晓自己所经受的一切过后,心里难受,狠狠地大哭了一场。
本来夏天赶路就辛苦,卫瑜哭了一场之后累得直接睡了过去。
秦霁抱着卫瑜坐在马车里,拿着扇子摇着给卫瑜送风。
一路上他都在想,要怎么对付卫琼。
直接开战并不是明智之举,边境冲突也就罢了,威胁不到远在天边的卫琼,卫琼自然不会发疯,可要是秦国军队打进卫国,卫琼必定会反击。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更何况卫琼并不是兔子,而是毒蛇。
得想一个不打仗,但是能让卫琼受尽折磨的法子。
这都是卫琼欠卫瑜的,不管他用什么方式去找卫琼的麻烦,都是卫琼自作自受。
还有那个冒牌货,既然能将自己的灵魂挤出去身体一次,那会不会有第二次?他现在又躲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还在窥伺秦国皇位?这些秦霁都不得而知。
只一点,他一定不会再离开卫瑜。
他要编织一条红线,把卫瑜和他绑在一起才行,谁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别离一次就足够了,不可以再有第二次。
“陛下,将军府到了。”白鹭在车外低声道。
“好,朕知道了。”秦霁回神,放下了手里的扇子,轻手轻脚的把卫瑜给抱了起来。
卫瑜在秦霁抱着下马车时,卫瑜醒了过来。
“我们回来了?”卫瑜脸埋在秦霁的怀里,问着。
“嗯,已经到了将军府,困就继续睡,乖。”秦霁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
卫瑜浅浅地摇了下头:“我想沐浴,身上出了汗,不舒服。”
“好,我让人去烧热水。”
秦霁把卫瑜给抱进了他们暂住的院子,吩咐了人烧水来沐浴。
将卫瑜放在了床上,秦霁没舍得起身。
他和卫瑜挨得极近,近到呼吸都缠绵在了一起。
“明彻,你想要我吗?”卫瑜环住了秦霁的脖子,蹭了蹭。
秦霁低下头,吻在了卫瑜的唇上,片刻即分。
“阿瑜,不急于一时,等我们大婚。”秦霁说。
卫瑜笑了起来:“大婚,我没有在做梦吧?”
他怕梦醒之后,仍是孤身一人。
秦霁向他保证:“不是做梦。”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卫瑜的前尘才是梦。
然而事实无法更改,那就只能过好今后。
秦霁心道,他一定护好卫瑜余生。
作者有话要说:
过往艰难不再陈,前程如星光灿烂
第38章
秦霁和卫瑜都有些疲惫, 两人相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日上梢头。
“我们去池塘看看吧。”卫瑜用早膳时说道。
秦霁:“好。”
说来遗憾,当年卫瑜钓起来的那两条鱼也没有等到养肥,变成送行宴上的一道菜, 卫瑜就被他父皇带着离开了宁州, 回了卫国国都。
有些遗憾, 大约一开始便注定了吧。
用过早膳,秦霁撑着伞, 和卫瑜一起到了池塘边。
夏日的莲花开得正好,风一吹就送来了阵阵莲香。
“你当年就是坐在这里, 钓起了两条小鱼。”秦霁带着卫瑜走到了亭子里。
卫瑜笑了下:“那是我第一次钓鱼,觉得很有趣。”
又或许,于他而言, 这份有趣来自于那个撺掇着自己吃喝玩乐的少年。
“要不要回顾一下当年?”秦霁低头,悄悄地吻了一下卫瑜的头顶,“我下去给你摘莲蓬,你坐在岸上钓鱼?”
卫瑜说好。
秦霁便吩咐人去取了鱼竿来。
和当年一样,秦霁把成了好几截也依旧扭来扭去的鱼饵挂上了鱼钩,几乎是半抱着卫瑜的姿态,将鱼线给甩了出去。
“咚”的一声, 落入了水中。
秦霁也挽起了裤腿, 将衣袍扎进腰带里,脱了鞋子下池塘。
当年他还没有这么高, 池塘的水能越过他的膝盖, 而如今只能到他的小腿。
这就是时移世易, 万般不同。
秦霁大步走向了莲花丛中, 先是摘了盛开的莲花和娇嫩的莲叶, 仔细地抱着上了岸。
“高德, 去找个瓶子把花插好,就放在朕的房间里。”
高德领命,亲自抱着花叶去办。
秦霁又回了池塘,去摘莲蓬。
最近的莲蓬长得不多,只有两个,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分布在两端,秦霁废了力气才把两个莲蓬都给摘到了手里。
拿好莲蓬上了岸,秦霁用清水洗了脚,擦干后穿好鞋,去了亭子里。
“怎么都没有鱼上钩的?”秦霁坐在卫瑜身边,放下了莲蓬,去拿鱼竿。
卫瑜:“许是天气炎热,鱼都躲在了最底下。”
秦霁试着提起鱼竿,有点沉。
“我看看啊。”秦霁猛地将鱼竿扬起,鱼线直直缀着重量被掀了上来。
一条鱼正挂在鱼钩上,感受到了自己被人用线拉走正在疯狂地摇摆。
卫瑜惊讶道:“这鱼怕不是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