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帝后我靠讨好老婆苟活(40)
好像是这样的……
“当皇帝也太难了。”秦霁拿着一本折子摊开,盖在了自己的脸上装死。
卫瑜:“那陛下也得有人能接过这个皇位,才能不当皇帝。”
不过是顺嘴的一句话,卫瑜却黯了眼神。
如果秦霁对他心意不改,那秦国的皇位要怎么办?
“秦昭一岁都没有,等他长大还有二十年。”秦霁叹气。
“秦昭?”卫瑜眨了下眼。
秦霁掀开奏折坐好:“哦,秦昭是诚王爷的孙儿,我已经跟诚王爷说好了,将秦昭过继给我,以后把皇位传给他。”
诚王爷:……他明明还有条件的!不要这么省略!
卫瑜指尖一错,将书页捏皱:“你当真决定好了吗?”
不要后宫,不要有自己血脉的孩子?
卫瑜不敢去看秦霁的眼睛,怕惊醒自己。
秦霁不解:“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他又不是有生殖癌,非得生一个自己的孩子。
当然了,要是卫瑜是能生他肯定愿意生,卫瑜又不能生,他跟谁生去?
卫瑜心乱如麻,根本理不清。
他并不糊涂,他可以清晰地感知到秦霁对自己的心意,只是他不敢给予回应。
他对自己足够了解,他想要的,是只有他一人的爱,无人与他分享。
可是秦霁是皇帝,当皇帝的,总有一些不得已。
“怎么还不到,我都坐累了。”秦霁把奏折丢到一旁,撩开帘子伸出头去,“陈玄武,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猎场?”
陈玄武骑着马跟在秦霁乘坐的马车一侧,近身护卫。
“陛下,还有半个时辰,请陛下稍安勿躁。”
秦霁:怎么还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可是一个小时!
默默地缩回头打算拿请安折子再折磨自己一会儿。
忽的马车压到了一块较大的石头,车身晃悠了一下,秦霁也跟着晃了一下。
“砰!”
秦霁的脑门磕在了实木的马车上。
“陛下!”卫瑜见状,什么乱不乱的都没了,赶紧去看秦霁的情况。
秦霁捂住自己刚才磕到的地方,揉了揉:“我不会顶着一个包春祭吧?那多丢人!”
“手拿开我瞧瞧。”卫瑜抓着秦霁的手轻轻抬起,“还好,没有起包,就是撞得有点青。”
秦霁“嘶”了一下:“早知道我就该练个铁头功,看还能不能撞得我痛。”
卫瑜忍俊不禁,缓缓地给秦霁按揉着:“不大一块地儿,说不定到了猎场就消下去了,不会影响到春祭的。”
秦霁:“好吧。”
谁能想到他只是想把头给缩回来,就撞上了马车。
好在卫瑜说得挺准,到了猎场就已经消下去了,只能看出来一点点,等明日正式春祭,就会彻底消下去。
他,秦霁,明天依旧是个帅哥。
猎场不比在宫里,条件没有那么好,从秦霁这个皇帝到下面的宫人都要住在帐篷里。
到了猎场之后各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高德忙着交代宫人们在猎场如何伺候,陈玄文忙着将暗卫们安排去各个隐秘的地方,陈玄武带着禁军搜山,以防有刺客,礼部的大臣们在核对春祭的流程……
秦霁到了猎场之后,居然还成了暂时最闲的那一个人。
在马车上将请安折子给看完了,又在卫瑜的指导下一一作了批复,用着他那一□□爬字儿,现在没有别的事情要忙,秦霁便叫了太医来给卫瑜换药。
也幸亏陈玄文还是有脑子,那天甩给曲听泉的是一把比较钝的匕首,不然卫瑜要受的伤还得再重些,根本就不可能开始愈合。
太医解开层层缠绕的纱布,马车再舒适也难免颠簸,纱布上沾的血比昨天要多一点儿,秦霁看着又是一阵咬牙心疼。
熟练地给卫瑜上了药,缠好新的纱布,太医提着药箱告退。
秦霁指尖碰了碰纱布,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我有没有碰疼你?”秦霁揪着心问道。
卫瑜:“???”
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力气大一点儿,否则我都感受不到你碰了我。”卫瑜说。
秦霁每次在太医换完药之后都是一副天要塌了的样子,卫瑜都已经习惯成自然。
“你这里,一生都会有一道疤痕,不好看。”都怪他,要不是为了他,大美人根本就不会受这个苦。
卫瑜警惕:“你是嫌弃我不好看了吗?”
“自然不是!”秦霁不假思索地说道。
卫瑜:“那你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秦霁惆怅地想抠地。
“你以前从来都没有受过伤,而你受伤都是因为我。”秦霁满是歉意地说道。
卫瑜好笑:“就因为这个?”
秦霁:“嗯。”
卫瑜:“没关系,我都已经习惯了。”
秦霁又炸了:“你怎么就习惯了?是不是卫琼之前欺负你?这种事情怎么能习惯呢?”
卫瑜娴熟地用手挡住了秦霁的嘴,不让秦霁继续说下去。
“嘘,小声点儿,吓着我了。”
秦霁火速闭嘴,都不想想他又不是在打雷,怎么能吓到卫瑜。
卫瑜当然没有被卫琼直接欺负过,他只是前世在暴君的手上,受过了各种苦。
就比如在这猎场,就有暴君作弄他的回忆。
暴君那时将他也给带来了猎场,他一路从皇宫走到猎场,娇生惯养的身体受不住,脚底磨起水泡,很疼。
到了猎场之后暴君将他驱赶进山林里,拿箭射他,将他当作猎物,只是暴君的箭法不好,射不中他,就放了狗,那些狗一只比一只大,张着嘴,牙齿很锋利,他就被包围了起来,无处可躲。
暴君就用弓箭射他,得亏暴君是个身体虚的,手上没力,不然他被射死在这里都是有可能的。
重活一次,人事早已不同前世。
他被秦霁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最好的,还霸占着秦霁的紫极殿,就连到了猎场也是和秦霁同住一个帐篷。
秦霁不放心他身上的伤,要放在自己的眼前看着,还承担起了夜里起身给他倒水喝的活儿,这让高环深感无用武之地。
卫瑜手往下,抓住了秦霁的肩膀,自己抵了上去。
秦霁小心翼翼地避开卫瑜的伤口,将人轻轻环住。
虽然不大清楚大美人为何突然就靠住了自己,但是卫瑜要靠,那随便靠就是。
午膳是在帐篷里用的,用过之后秦霁要去忙春祭的事情,只留了卫瑜在帐篷里休息。
太医说他给卫瑜用的伤药比较容易让人感到犯困,所以卫瑜总是睡得比之前多,秦霁怕打扰到卫瑜休息,特意让高环在帐篷外候着,让那些到帐篷寻自己的大臣都去议事的主帐。
春祭的流程秦霁已经熟悉过了,先是狩猎,然后才是捕捞和种植。
狩猎也不光是为了春祭,这也是一个让群臣参与的活动,仪式结束之后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都可以拿上弓箭骑上马去打猎,当然,向来是文官同文官比较,武将同武将比较,拔得头筹者还能得到皇帝的赏赐。
秦霁可是亲自在库房里挑选了赏赐带来了猎场,文官的第一名能得到一套贡品的文房四宝,除了皇帝赏赐,别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的,武将则是能得到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弓,据记载,这弓是秦国某一任皇帝打败一个总是侵犯秦国边境的游牧民族后缴获的战利品。
“陛下明日要站上祭祀台,诵读祭文,还要参拜春神,然后将三炷香插到香炉内,再拜,拜过春神之后就要狩猎,陛下请放心,弓的重量臣等精心挑选过。”
秦霁:“……最后一句话你其实可以不用告诉朕。”
又要读那么那么长一篇祭文,秦霁痛苦不已。
鉴于他现在的水平依旧不能认识完祭文上的字,依旧不知道该如何断句,因此,他会先将这篇祭文给背下来,以免明天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