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553)
不是陈烈酒这个哥哥不参加亲妹妹的婚礼,实在是日子没赶上。
他已经拖了很久了,再拖下去魆族内部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
加上陈小妹和章秉文成婚又不是把她嫁出去,只是两人成个婚而已,婚后她还是陈家妹妹,家里的房间永远为她留着,陈烈酒也没有什么看不到妹妹成婚的遗憾。
不成,等他回来,让他们在床上喜服给他演一遍。
陈小妹也算是许怀谦看着长大的妹妹,她的婚礼,许怀谦忙里忙外一把手,忙得都昏天黑地了。
好不容易看着妹妹和章秉文一块给他磕头去他们二人的新房了,许怀谦这才想起一天没有看到儿子了。
他在府里到处找,最后在府里一块清静的廊下找到他俩。
“糯糯哥哥你还吃得下吗?”垚垚坐在廊下的阶梯上,边上摆着一堆吃食,他拿着个鸡腿,一点点地撕下来喂给糯糯。
糯糯坐在他边上,打了个饱嗝,嘴却还嘟囔道:“吃得下!”
这些天他把欠下的课业都给补上了,手都抄断了,是真的举不起来了!
“哦,那我再喂一点点哦。”垚垚一听他还没吃饱,把鸡腿上的肉又给撕了撕,喂他,喂完还问,“要喝点水吗?”
“要!”
垚垚又去端放在一旁的放着果汁饮品的水杯,发现廊下的灯光被一片阴影给挡住,一抬头看到了许怀谦,惊讶地喊出了声:“呀,爹爹!”
“啊——”
他一出声,把糯糯也给喊了过去,糯糯也跟着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糯糯:“呜呜呜呜呜,我爹好吓人。”
第155章 持酒平天下44
“啊——”
“爹——”
糯糯被许怀谦拎着往台阶上放的时候, 整个人都是懵的。
不太明白他爹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但他认错态度良好:“我错了我错了,爹, 我错了!”
许怀谦将他从廊下拎起来, 见他二话不说就认错, 问他:“知道哪儿犯错了么?就认错?”
糯糯抿唇,他哪里知道他哪里有错。
反正阿爹教了, 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的时候,先认错准没错。
“你还委屈上了是吧!”看他抿着唇一脸委屈的模样,许怀谦拿扇子敲了敲他脑袋, “谁教你的吃饭要人喂?”
“我手疼嘛!”糯糯仰着头跟他爹争辩。
许怀谦看了看他好好的两只手:“你一没干力气活, 二没受伤, 你手哪儿疼了?”
糯糯还没有说话, 垚垚帮他说话道:“糯糯哥哥是写课业写太多了手疼的!”
“不许帮他说话。” 许怀谦挪过眼神,面对垚垚态度好了些,但还是说了他一句, “垚垚你太惯着你哥了,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样是不对的。”
垚垚不太明白:“可是哥哥手疼啊。”
“他是手疼又不是手废了。”许怀谦看了儿子一眼, “写点课业就把手给写废了,那就证明他写得还不够多。”
家里那个孩子有他这么娇惯的, 写个课业就会使唤人喂饭了,以后要是遇到点其他挫折,那岂不是要上天!
许怀谦一句话给糯糯又加了点负担:“回去再把你写的课业多写两遍, 写到手不酸了, 能自己吃饭了为止!”
糯糯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去:“——啊?”
“啊什么啊?”许怀谦再次拿扇子敲了敲他,“小小年纪就知道使唤你弟弟给你喂饭了, 长大了是不是还要你弟弟给你为奴为婢啊。”
糯糯委屈:“我没有这么想。”
“不管你有没有这么想,在外人看来就是如此。”许怀谦说他,“从明天开始,垚垚喂过你多少,你给我喂回去。”
“哦——”看许怀谦是真的生气了,糯糯也不犟了,赶紧答应。
答应归答应,他试图跟许怀谦讨价还价:“那喂了垚垚饭,可不可以不写课业啊。”
真的太多啦。
写得手都快要断了。
许怀谦哼笑:“不可以。”
“知道欠课业的难受了吧。”当爸爸的不教会儿子有些懒可以偷,有些懒不可以偷,那肯定是不行的,“知道以后就要吸取教训,不能因为有困难就欠课业。”
糯糯抿着唇,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知道了。”
一想到他好不容易赶完的课业还要再写两遍,他真的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除了那些他还有先生每天布置的课业。
那么那么多……
他会累死的……
看糯糯快要哭了,垚垚眨巴眨巴眼睛,赶紧帮他说话:“爹爹,两遍太多了,一遍好不好,两遍糯糯哥哥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不可以哦。”许怀谦拒绝了,“说了两遍那就得两遍。”
“另外垚垚,你以后不可以在你哥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了。”许怀谦好好教他,“你得有你自己的思想,做事之前想想这件事我可不可以做,我愿不愿意做,才去做,不能被你哥牵着鼻子走,知道吗?”
垚垚也是第一次面对这么严肃的许怀谦,麻木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许怀谦脑袋疼,就知道给小孩子讲道理行不通:“以后我要是再看见你在帮你哥做什么,你哥的惩罚就要加倍了。”
糯糯和垚垚两人同时身体一颤,两遍都已经要人命了,再加倍,还要不要人活了!
垚垚赶紧跟许怀谦保证:“爹爹,我保证以后什么都不帮糯糯哥哥做了!”
许怀谦表面将信将疑地嗯了,心里可得了意了,小样,还治不了你们了。
“不光嘴上要保证,行动上也要证明才是。”许怀谦又说了他们两句,这才把一脸垂头丧气的两人给放走。
放走前,他还看着糯糯拖着有点酸胀的手把他们放在阶梯上的吃食给一一清理干净这才罢休。
哪能管吃不管收。
等两个小孩各自回房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许怀谦想了想,他和陈烈酒都不是那种太严厉的爹。
在教育孩子这方便还是下不太下去死手。
而其他小孩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父亲教导,陈诺这般娇惯固然有他的基因存在的原因,但和他跟陈烈酒的教育也脱不了关系。
不能只说教,没有他们恐惧的东西。
想想糯糯都六岁了,过了今年九月就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学校也从幼儿园跳到了私塾,开始正式的学习四书五经,以及其他即将科考的各项科目。
再这般懒散地教导孩子下去,他怕是要教出个纨绔子弟来。
于是许怀谦闪身去了长乐阿稚的院落。
今天陈小妹成婚,他们都在陈家窝着呢。
“长乐,叔叔可以进来吗?”院门大开着,长乐的房间还亮着灯,许怀谦过去敲了敲她的房门,得到允许之后,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走进去看到长乐带着阿稚正伏在案桌上看书写课业,愣了一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和阿稚提前温习一下明日的课程。”不然明日阿稚上课一发呆,先生讲了什么他又记不住了。
这是长乐跟阿稚一起读书的时候发现的,她一发现阿稚上课注意力不集中,下课就不知道学了什么,就每天晚上都给勒令他把第二天要学的知识提前温习一遍,这样第二天就算他走神,好歹在回神的时候,知道讲到哪里了。
许怀谦看了眼只抬头跟他打了声招呼,又埋头下去继续苦写,咬着唇不知道有多痛苦,但痛苦也要学的模样,特别满意。
问他:“阿稚,你阿姐平日里都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是啊……”阿稚下意识地想要回答,但他抬头看了眼长乐,刚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不知道该不该说。
长乐就知道阿稚不会说她好话,但她不在乎:“没关系的,老师让你说你就说。”
“好吧。”阿稚见他阿姐不在意,这才跟许怀谦说,“阿姐好凶。”
“每天下了学回来就让我做课业,做完了课业还要温习功课,温习完了功课,还得写文章,写感悟……”这些苦憋在阿稚心里已经很久了,这会儿逮着许怀谦就诉苦道,“写不完就打我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