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476)
于是坐在糯糯小朋友选择的另外一边门框上,扶着门,扯着嗓子,哇的一声也跟着哭了起来:“呜哇哇——”
“嗯?”糯糯正哭得伤心,见一旁有人学他台词,抹了抹眼泪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临时改了改词:“爹啊——”
正呜呜哇哇哭得伤心的垚垚小朋友突然看身旁的小朋友改了词,愣了愣,旋即也学他哭道:“爹啊——”
“呜……”糯糯本来就很伤心了,没想到旁边居然还有抢哭词的,更伤心了,“阿爹啊——”
只知道喊爹的垚垚小朋友,还不会喊阿爹两个字,见旁边的小朋友又换词了,不得不改了词:“爹啊!爹啊——”
“爹啊——”
“爹啊!爹啊!——”
两人各坐在门框一边,你哭一声,我哭一声的,哭得沈晏殊头疼地揉了揉脑袋,这知道的知道这是孩子舍不得爹娘,不知道还以为是两个大孝子在——
沈晏殊想了想就赶紧把写个念头给止住了,不能这样想孩子家长,脸上扬起慈祥的笑容走过去,挨个安抚,轻哄。
而两个偷跑的爹这会儿正高兴地吃着面呢,陈烈酒把碗里的鸡蛋和肉都挑给许怀谦吃:“阿谦,你吃。”
许怀谦又把肉和面夹在一块喂陈烈酒:“别光顾着我,你也吃。”
“好吃吧?”看陈烈酒吃了,许怀谦问他。
“嗯。”陈烈酒点头,问他,“你怎么知道的这家摊子?”
“户部的同僚说的。”许怀谦吃着面说,“他们啊,什么灵通的消息都有。”
主要是户部掌管钱粮和田地,像那处的果子丰收了,那处的铺子税收交得最高,他们都知道,从而就能知道什么东西赚钱,那家铺子的伙食最好吃。
许怀谦也是通过这个法子,想到了怎么给官员增加俸禄的事儿,等会儿跟陈烈酒吃了面回去就实施。
陈烈酒点了点头,吃了一口面,又问许怀谦:“那你身上的铜板又是从哪儿来的?”
为了给糯糯小朋友买笔墨纸砚,还有给他交学费,两人可谓是把压箱底的钱都掏出来,哪儿还有铜板。
“这个啊。”许怀谦把铜板拿出来,向陈烈酒得意道,“这是小妹听说糯糯要上学了,放在他小荷包里买零嘴的,他上个幼儿园买什么零嘴,我都给他掏出来了!”
一想到现在可能已经在幼儿园里发现他们不见了,在嚎啕大哭的糯糯小朋友,吃着用他的零嘴钱买得面食的陈烈酒赶紧往嘴里扒拉着,最后连汤都没有剩下。
嗯,别说,这用儿子的零嘴钱买的吃食,还怪香的。
第136章 持酒平天下25
京城这边岁月静好, 边境,昌盛帝从报信的人嘴中得知魆族人准备用毒的计划,暴怒不已。
“这是为了取胜连自己国家的百姓姓名都弃之不顾了。”昌盛帝平生最恨这种不拿底下人当人看的君主, 因为在他没有当君主的那些年里, 也跟边关的将士们一样, 苦过累过流血过来的。
如今换位思考,他若只是边关的一个小兵, 为了国家为了他效忠的君主为了他身后的家人安康,他一直生活在这样困苦的地方,就算赴死也无悔。
而他效忠的君主, 不为国家民声考虑, 不为他身后的族人考虑, 不拿他们这些人的人命当命看, 要用他们所有人的生命来换取一场战役的胜利。
他该有多心寒。
当年,仅仅只是朝堂上的官员不作为,还要推一个同样不作为的君王上台, 他都没忍住反了,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忍不住想要向魆族开战了。
“既然他们都不把他们百姓的姓名放在眼里, 我们又何必把大义摆在眼前?”昌盛帝面色冷毅道,“骁勇军何在。”
骁勇军将领从群臣中迈步上前:“末将在!”
昌盛帝从一旁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来:“可愿随朕上阵杀敌!”
“愿!”骁勇军将领没有过多的话语, 一个铿锵有力的回音,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好。”昌盛帝看着那柄寒光闪闪的眼,眼中的战意腾起。
底下的武将们个个感觉热血沸腾, 耗了这么久, 终于大干一场了吗?!
但文臣们却表现得忧心忡忡的,他们看昌盛帝战意升腾, 相互对视了一眼,出列道:“陛下,万万不可冲动。”
“就算魆族要使用毒计,但现在他们还未曾实施,我们也暂且不知道魆族人会在哪场战役上使用此毒计,贸然出动恐会打草惊蛇。”
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就有第二位大臣站出来:“是啊,现在我方大军驻扎在此,如果贸然对魆族发兵,弶国和嬿国难免会感觉唇亡齿寒,从而从左右两侧,对我军发起偷袭。”
缙朝就算再强悍,一旦三国联起手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他们帝王又在这里,说不得,会招来灭国之灾。
不然为何先前裴望舒提出要出使弶国和嬿国游说他们时,大臣们没有反对?是因为这是对他们缙朝有利的。
一旦游说动了这两国,缙朝就再没有后顾之忧,能够对魆族发兵了。
“裴主事已经在游说弶国国君了,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传出,不如陛下再等等?”
文臣主张稳妥,而曾经做过武将的昌盛帝明白,士气这东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正好有个士气大作的筏子在眼前,若是不加以利用的话,再而就衰了。
“不等了,这仗不管弶国和嬿国这会不会助魆族一臂之力都要打。”昌盛帝摇头,“难道我泱泱大国还会怕两个小国的偷袭不成?”
昌盛帝问武将:“你们怕吗?”
武将们齐齐回声:“不怕!”
昌盛帝又问他们:“战否?”
“战!战!战!”营帐里立马传出武将们慷慨激昂的声音,声音传至营帐外,感染着营帐外的将士们,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情不自胜地跟着营帐内的将领们,高声喊了起来,“战!战!战!”
一时间,整个军营里喊声大起,士气高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昌盛帝龙颜大悦,剑尖直指魆族人的方向,直接下了旨意:“那就战!”
中秋刚过,缙朝就对魆族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毫无准备的魆族人对缙朝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的给惊得不轻。
“怎么回事?”魆族族长问,“缙朝人不是最喜欢讲究大义吗?”
他们不动,缙朝就不会动,正是因为拿捏住了缙朝人这点,所以他们魆族人才可以在缙朝人面前肆无忌惮地蹦跶。
只要不触碰到缙朝人的底线,他们就可以慢刀子炖肉,慢慢地将缙朝人给逐击破。
现在缙朝人放弃了大义,直接朝他们魆族人开大战,魆族只是一个夹缝中生存的小国,如何抵得过缙朝这般猛烈的进攻。
“不知道呀!”底下领将的魆族人也蒙,缙朝人这一手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族长,他们已经越过了边境线,攻入了皋山,再往里一点,就攻到了族内生存的地方了,还请族长指示!”
魆族族长脸上也呈现出焦急之色:“我们布置在皋山的防线没有起到作用?”
“不清楚。”魆族将领也是纳闷,“最近缙朝人像是长了千里眼似的,屡次破了我们的布局。”
魆族人也不是什么都察觉不到的:“族长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内应,或者掌握了某种秘术?”
“不清楚。”对于这点魆族族长也是无奈,“我们安插在缙朝的内应,几年前都被缙朝皇帝给拔出干净了,现在的缙朝如水桶一般牢固,很难再安插人手进去。”
尤其是能够知道这种军机机密的人手更是难如登天。
说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向下面的人问道:“去弶国的使臣还没有回来吗?”
魆族人回话:“回族长,还没有。”
“弶国恐怕指望不上了。”魆族族长听到这里闭了闭眼,这么久的时间都还没有回来,他们恐怕已经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