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472)
他要当官,不会做诗,知道怎么当官就行了。
同理其他也是一样。
长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长乐知道了,谢谢叔叔。”
“阿姐去读书了,阿稚也要去吗?”长乐问完,阿稚也问了一声。
许怀谦点头:“要去的。”说好了姐弟俩要在一块学,就得都在一块学。
“那糯糯去吗?”阿稚看着跟在陈烈酒脚边的糯糯,“我想跟糯糯一块。”只跟姐姐的话,姐姐会不会又像从前那样他一有做不好的地方就说他。
有糯糯在好歹有个陪自己一块的人。
许怀谦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这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小小年纪就知道拉垫背的。
“让叔叔想想。”过了中秋,糯糯就两岁了,让他去上幼儿园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你要把糯糯送去上学。”两人回房的时候,陈烈酒看许怀谦还在沉思,觉得他多半都是有此意思了。
“今天糯糯被鹅啄了,他说他不知道,不知道会被鹅啄。”许怀谦看向陈烈酒,“阿酒,我们带着糯糯,他接触不到平凡的事物。”
不管是许怀谦还是陈烈酒,每天两点一线,衙署,家里。
糯糯听话,跟着他们不哭不闹,同理因为他太听话了,他们也没有那么时间去带他认知新鲜事物。
这个时候把他送去幼儿园,让他跟着幼儿园里的同龄人和老师学是最好的。
“那就送去吧。”陈烈酒一点意见都没有,这是让糯糯去学习,又不是让他去干其他的,把糯糯小朋友给抱过来,问他,“糯糯,愿不愿跟着长乐姐姐阿稚哥哥一块去上学?”
“什么是上学?”他迷茫了一下。
“就是一群小朋友在一个屋子里学习。”陈烈酒耐心给他解释,“像上次爹爹教你和阿稚写字那样。”
糯糯想了想,写字他不觉得无聊,看着许怀谦和陈烈酒:“爹爹,阿爹也去吗?”
“不去。”陈烈酒摇了摇头,“爹爹阿爹还要去衙署上衙,去不了,只能长乐姐姐和阿稚哥哥陪着你。”
“不要。”糯糯一听不能跟着两位爹爹,当即就摇了摇头,他得跟着爹爹阿爹,小孩子都是要跟着爹爹阿爹的。
“可是长乐和阿稚也没有天天黏着他的爹娘不是。”见糯糯不干,许怀谦哄他,“小孩子长大了,都是要去学堂上学的,糯糯也得去。”
但糯糯小朋友就是不干,他爬到许怀谦身上,头在他身前使劲蹭了蹭,用他新学的方式跟许怀谦撒娇:“——爹爹,不去。”
说完还把头抬起来,捧着许怀谦的脸亲了两口:“——不去嘛。”
这撒娇方式——
许怀谦向陈烈酒看过去,陈烈酒捂着嘴,使劲抖肩膀,叫许怀谦平日不拿孩子当人看,做事情不避讳着他,这下本领全被学了去吧。
第135章 持酒平天下24
许怀谦和陈烈酒在讨论孩子的上学问题时, 沈府,沈温年和秋若笙也在讨论此事。
“今天母亲说了,等过了中秋就给垚垚请一个音律先生, 先从小培养他的音律, 等他大一点了, 学起来也没有那么累了。”
夜晚,秋若笙拿着温水在给她的孩子沈杳洗漱, 一边洗一边给沈温年说话。
沈温年抱着孩子,等秋若笙给孩子擦拭,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这才刚满周岁, 就要开始学音律了?”
沈温年和秋若笙婚后不久, 秋若笙就有了身孕, 如今两年时间过去, 孩子都一岁多了,他感觉两人成婚的日子恍若昨日。
突然听到家里要给他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请先生,总觉得操之过急, 对孩子不好。
“谁说不是呢。”秋若笙拿着帕子给沈杳擦了擦脸颊旁的耳根子,小孩子怕痒,咯吱躲了一下, 秋若笙又是好笑又是有些忧愁,“才这才小, 就要天天去听音律,我怕他耳朵受不了。”
小孩子的身体最为敏感了,这么小就要天天忍受各种琴音的折磨, 他还小又说不出难受, 要是落下了什么疾病,这辈子都相当于是毁了。
“娘怎么想起来要给孩子请音律先生了?”沈温年跟秋若笙一个想法, 孩子还太小了。
沈家虽然是世家门阀,家里的小孩子从小都是要按照世家的规律培养的,但再小,也不能刚满周岁就开始吧。
说到此事,秋若笙拧了拧眉,看着沈杳那双与她如出一辙,浅绿色犹如湖泊一样的眼眸,眉宇间有些许忧愁:“她说垚垚这样,以后不好找婆家,早点培养,以后也能有个好名声。”
沈家当年因为沈温年闹那一出,接受了秋若笙,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世家也能够接受秋若笙,尤其是与秋若笙有着一样眼睛的沈杳。
在旁人看来,向沈杳这种眼睛跟他母亲一样不是缙朝人的眼睛,还是个小哥儿的小哥儿,无异于是个异类。
当初秋若笙生下他的时候,家族的人,一看到他是个小哥儿,还长成这样都摇了摇头。
觉得这孩子注定以后只能泯然一生,连给家族带来利益都做不到。
沈温年听见这样的话,十分恼怒:“哥儿的命运又不是只能靠嫁人来实现。”
以前沈温年或许觉得家族有他的道理,但自从自己有了孩子后,一想到,他生下他,就是为了让他以后嫁给好人家,给自己和家族带来利益,怎么想他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我也是这个意思。”秋若笙点头,就像她,当初就算是沈温年不来提亲,她一个人也能生活得很好。
而她嫁入沈家,沈温年一改婚前的浪荡行迹,对她这个恩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不是没有人嫉妒她,想要把她拼命挤下去。
可她手里握着缙朝和西域通商的最大商队,每日的银钱与金山般往沈府抬,而她爹也因为与西域通商的事办得好,这两年给理藩院挣了不少钱,官运亨通,一路上升,不日就要从边境调回京城。
她彻底坐稳了沈家少奶奶的名头,谁也动不了,即使她生了垚垚这个与她的眼睛一样的孩子,沈家除了感叹一声这孩子以后的命不会太好,其余的一个字也不敢吭声。
但是孩子奶奶打着为了孩子好的名头在教育孩子,她这个当儿媳的就算不满,也不能当场抚了她的好意。
“你别生气。”沈温年见秋若笙为难,拉过她的手,安抚道,“我明天去跟娘说,孩子还小,让她别操心这些。”
秋若笙也没有生气,她就是有些忧愁:“你去说了也没有用,今天推了音律,明天她估计又要张罗着学诗书,我们可以推一次两次,总不能次次都推吧。”
而且传出去都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不对,不体验长辈也不为小辈考虑。
秋若笙是女子,她站在沈温年他娘的角度上想问题,把他娘的心思,拿捏得死死。
沈温年想了想,秋若笙说得有道理,他们若是不能拿出一个万全之策来的话,他娘总有由头。
这就是生活在世家的不好了,家族里这个亲戚那个亲戚的也多,这人一多,嘴就杂,说什么的都有,他们可以不去听外面的嘴舌,他们的孩子以后也能不去听吗?
他要是能够如同许怀谦一般,就只有沈家一家人,除了陈烈酒,旁的别的什么都不用担心就好了。
想到陈烈酒,沈温年突然顿了顿。
他低头看着他娘给他擦了脸后,打了个哈欠就要入睡的孩子。
跟秋若笙道:“我觉得这孩子有出息的始终都会有出息的,你看陈府的陈烈酒,人家一个乡下哥儿能够做到爵爷,京中哪个哥儿能比?”
秋若笙抬了抬眉,她当初有勇气跟着沈温年出关去西域,甚至在缙朝和西域通商后,能够那么快地抓住商机都多亏了陈烈酒。
要没有陈烈酒,她也不知道,原来女子、哥儿也能走出家门,拥有一份自己的事业。
沈温年想起前太子妃来:“商部那边不是给商部的女子、哥儿们弄了个可供他们的孩子上学的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