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394)
“他还小嘛。”对于这些大臣,许怀谦都统一用官方话术回答。
“欸,可不一样。”大臣们不认同道,“那家那户的孩子有你孩子这么听话的,整朝下来,没有哭过一声。”
要换作别家的孩子,早在他们行礼的时候,就被吓哭了吧。
“他这是有我在,胆子大着呢。”谁的儿子,谁知道。
要是许怀谦不在,那胆子就跟猫儿一样小,生怕别人会害他,他姑姑都带不了他。
“那也很乖巧了。”有大臣看到许怀谦怀里抱着的孩子,心生欢喜,向许怀谦问道,“能不能给我抱抱?”
许怀谦巴不得有人帮他抱一下,他累得很,想也不想地递给他:“给。”
这人接过孩子,摸了摸还干燥的尿片:“哟,尿片都还是热的呢。”
“他两个时辰拉一次,这还没到点呢。”许怀谦算了算,今天上朝就用了一个时辰,加上从家里走过来的路程,他也还有半个时辰才拉。
“这么乖啊?”大臣们更惊奇了,这么听话的孩子,他们还是头次见,一个个争着要抱。
香香软软,不哭不闹还听话的孩子,谁不爱呢。
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接力替许怀谦抱孩子,刚昌盛帝抱了孩子,都给孩子从了一块玉佩,他们也有学有样地在抱过孩子后,或多或少的送点东西。
来上朝的大臣,一般身上都不会带什么贵重的东西,戴得最多的就是玉佩了。
所以,陈诺小朋友被一群伯伯们转了一圈,最后得到了十来块玉佩,他就忘了,被他爹收走的那块玉佩,拿着其他玉佩也很开心地把玩。
最后,帮许怀谦把孩子抱回官署的是户部尚书魏鸿彩魏大人,他没给陈诺玉佩,他今天什么也没有带。
不过他蓄胡子,长长的胡子垂在下巴下,陈诺小朋友一伸手,就抓到了。
“哎哟,你这孩子的手劲可真大。”魏鸿彩冷不丁被陈诺这么抓,吃疼地瞪了他一眼。
陈诺小朋友非但没有被他吓到,反而给他吐了两个口水泡泡。
魏鸿彩:“……”
“魏大人给我吧。”许怀谦在一旁看着好笑,他儿子这是除了招财以外,还知道帮他爹报仇?
魏鸿彩只得把孩子还给了许怀谦,摸了摸自己被扯疼的下巴。
“不好意思啊,魏大人,小孩子就是这样没规没矩的。”许怀谦抱过孩子,给孩子换了尿片,又给他热了热羊奶,喂他喝下,拍完奶隔,看着他打完哈欠,睡熟后,把他往他提前带到官署里的婴儿床里,等他睡觉。
今天玩了这么大一通,该是睡觉的时候了。
“没事。”魏鸿彩再计较不至于跟一个奶娃娃计较,问起许怀谦在户部的事来,“在户部任职不好做吧,谁看了都要向你伸手。”
“确实。”等孩子睡着后,许怀谦这才拿水净了手,找出茶叶给魏鸿彩沏了一杯茶,坐下来与他说话,“不过,最难的还是户部的入不敷出。”
被人要钱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要钱的时候,你没有。
不怪当初的户部,一点钱都扣扣搜搜的不愿意给,甚至朝堂上只要一提到有钱的改革就反驳,主要是确实没有那么多钱。
“这战事一起,所有压力都压在我们户部。”魏鸿彩喝着许怀谦给他沏的茶忧心忡忡,“你有没有什么好意见。”
魏鸿彩可是记得当年许怀谦在翰林院任职的时候,轻而易举地就给翰林院搞个上千万两的银子,到现在翰林院每年靠卖书籍和雕版都能挣不少钱呢。
而战事一起,钱粮这些因为这些年的风调雨顺加粮食丰收是不缺,可粮食们除了吃,还需要其他的东西补充才行。
比如说酒、肉,比如说抚恤银,比如说衣服帐篷。
这些问题全部都要考虑到。
“现在仓库里不缺粮食,百姓们也不怎么缺粮了。”许怀谦有在考虑这些问题了,“我的意思是,放开酒禁,允许民间百姓酿粮食酒?”
只要酒禁一开,坊间的酒价就会跌,这样户部不管是自己酿酒还是去采购酒都会便宜很多。
“我也是这个意思。”魏鸿彩颔首,现在百姓手上有富裕的粮食了,国家打仗也不用百姓支援,这么多粮食堆积在那儿,就算没有开酒禁,百姓们也会偷摸酿酒的。
“至于帐篷这些,我们要不要找个西域商人这些商议商议。”许怀谦跟魏鸿彩说,“他们那边最不缺的就是羊皮这些了,我们完全可以以丝绸向他们换羊毛毡?”
现在两国贸易已经放开好几年了,京城时不时都跟见到一些跟缙朝人不一样的西域人。
而户部又不缺丝绸,每年百姓都要给户部缴纳赋税,这个赋税交的就是丝绸娟罗等布匹。
这些布匹除了给官员们做衣裳以外或者赏赐给官员以外,大部分都放在户部的仓库里,没有动弹。
许怀谦觉得也完全可以利用起来,只有流动的布匹,才能带来大量的金钱。
“这个不急。”魏鸿彩摇头,这些他心里都有计划,“我在想,铁怎么办?”
其他东西我们挤挤都能想到办法,铁怎么办?
只有朝廷和一些世家有铁,朝廷的铁不用说,战时全力支援军队,而世家手里的铁,也都是一些小铁矿,就算朝廷向他们买他们也不一定会买。
这用钱都买不到的东西,他们该向哪里获取?
魏鸿彩这可把许怀谦问住了,搞钱他还能想想办法,搞铁,他没有探测仪,他也不能全国各地去找铁啊。
好在东边不亮西边亮,没有想到怎么解决铁的办法,许怀谦他们蒸馏出来的酒精效果出来了。
第115章 持酒平天下4
去太医院前, 许怀谦把孩子交给了回家休息的陈烈酒:“太医院里病人太多,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就不带他了, 你帮忙看一会儿。”
“好。”陈烈酒把糯糯小朋友抱过来, 几天都是只有晚上才看到, 白日不见竟然还有点想念,问了许怀谦一声, “他在官署没有闹你吧。”
“没。”许怀谦摇头,“乖着呢。”
说完,许怀谦说笑了一句:“可能是怕我打他。”
许怀谦最喜欢打他屁股了。
“你那点手劲才多大啊。”陈烈酒笑了一下, 许怀谦至多就是吓唬吓唬孩子, 根本没使力气, “他要真怕也不至于每次你一打他他就笑了。”
“那他就是喜欢挨打。”许怀谦看了眼, 当着孩子的面亲了陈烈酒一口,“那我先走了。”
“嗯。”陈烈酒把孩子抱起来,拿他的小手手向许怀谦晃了晃, “糯糯,给爹爹挥挥。”
“啊?”糯糯小朋友还不知道许怀谦要走,突然一下看到许怀谦要出房门了, 预感到许怀谦可能是要走,这一段日子都是许怀谦带他的他, 突然愣了愣。
“我一走,他不会要哭吧?”许怀谦看儿子状态不对,出了房门都又踏进屋一只脚来。
“应该不会。”陈烈酒看了看儿子不像是要哭的样子, 用眼神示意许怀谦赶紧走, “有我在,哭也应该只哭一会儿。”
许怀谦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这有娃和没娃还是有些区别的,有娃就多了一个牵挂,没有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
好在糯糯小朋友很听话,他只是预感到许怀谦要离开他,有些不舍,有陈烈酒在,到底是没哭。
“这么黏你爹啊。”陈烈酒看着许怀谦一走,有点闷闷不乐的孩子,笑了笑,“是不是阿爹怀你的时候,太想你爹了,你也遗传到了?”
糯糯小朋友听不懂他阿爹在说什么,许怀谦走了,见陈烈酒还在,就抓着陈烈酒要抱抱。
“好好好,阿爹抱你。”陈烈酒把孩子抱起来,许怀谦不在,他待在家里也觉得没意思,把孩子抱着就往外走,“阿爹带你去找其他叔叔玩去。”
陈烈酒带着孩子出去串门子去了,许怀谦和章秉文一踏进太医院就找到段祐言询问酒精的效果:“怎么样,怎么样,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