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215)

作者:梨子甜甜

他相信岳安宁听得懂他的意思。

果然,他刚出去没一会儿,岳安宁就去他极为宝贵的几个药材柜里翻了翻,见他的药材没有少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松完气后,他看到其他少了许多药材的柜子,又疼得直抽气!

多了一个薅羊毛的!这每月给翰林院上报的耗费药材又要多一笔钱,下次翰林院还给批吗?

不管他怎么想,提着药材走出学署的许怀谦心情大好,他也不要多了,他每个月就要九副药,补足他医疗可以报销百分之九十的钱就可以了。

不然,他不如辞官回家种红薯,没准卖烤地瓜,还能成为地瓜大王呢!

就是这个世界上好像还没有红薯……

顺利解决完自己的医保问题后,许怀谦看翰林院的同僚顺眼了,八月十五这天,十分热心肠地邀请他的一众同僚到自家做客。

这还是翰林院的一众官员首次来许怀谦家,在看到许怀谦那比他们大得多还精致得多的府邸时,一众翰林院官员全都不淡定了。

“许编撰,没想到你如此的有家底!”实在是看不出来平时也不在官服上佩戴多有钱的玉饰的许怀谦,居然在京都有一座如此豪华的府邸。

别看位置只是七八品官员居住的位置,可是他府邸又大又精致,建造这样一座府邸,没有上万两银子拿不下来吧。

翰林院里的世家子弟是多,可是世家子弟依附的都是家族,自己本身是没多少钱的。

除非,他们像段祐言一样得到了家族的大力地扶持,不然在钱财上还是跟普通人差不多。

而许怀谦,翰林院的人都知道,昌南那个偏远地区来的嘛,本以为是个穷小子,没想到这么富裕!

“都是我家夫郎的功劳,”听到同僚们夸他的房子,老婆吹的许怀谦又开始了,“我不是说过我家夫郎是做生意的,陈氏仿银炭就是我家夫郎的盘子,我入赘给我家夫郎就没吃过苦。”

“对对对!”经过许怀谦这么一提醒,一众翰林院的官员想起来了:“你说过。”

不过,那时候谁都没有当回事,心想,可能他家夫郎就是挂个名头,好多官员家里不都是这样干的,自己不方便经营店铺,就让自己夫郎挂名。

今日到许怀谦这府邸一看,见他门匾上挂的是陈府,话里话外都是他家夫郎,一众翰林院官员,不得不相信,他家夫郎是真的很有本事!

陈烈酒日日到翰林院官署接送许怀谦,翰林院不少官员都与他打过照面,大家还算是熟识。

“我就不自我介绍了,”面对一众翰林院官员,陈烈酒坦然得很,笑着引着他们入座,“大家到了我府上,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尽管吃好喝好就是。”

山珍海味没有得,普通的大鱼大肉,一百两银子能操办得非常好了。

加上这些年王婉婉的手艺也练出来了,两相一凑合,今日这顿中秋佳宴也不算办得太差。

“陈掌柜客气了。”众位翰林院官员也不知道怎么称呼陈烈酒,听许怀谦说他是做生意,便称呼他一声陈掌柜的。

不然叫一声陈主君,就显得许怀谦跟个小妾似的。

缙朝没有明文规定,赘婿不能入朝为官,但既然进入了官场大家还是正常一点的好。

“不客气的。”陈烈酒抿唇一笑,“你们都是我夫君的同僚,俗话说得好,同僚如手足,我夫君身体不太好,还往以后大家对他多担待一点,我陈府别的什么没有,不管什么时候,一桌席面一杯薄酒还是招待得起大家的。”

人家这话说得多敞亮,明明白白告诉大家,今日宴请你们就是希望你们以后在官场上多照料我夫君,以后不管什么他都会记得这份恩情。

坦坦荡荡,大大方方,人还长得漂亮,不怪许怀谦天天把他夫郎挂在嘴边。

当官的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哥儿,还没见过陈烈酒这种哥儿,一时间都稀奇得不行。

“哪里哪里,陈掌柜说笑了,”稀奇过后,一众翰林院官员脸都挺脸红,“在翰林院里都是许编撰照顾我们颇多,我们委实没有能够帮得上许编撰忙的地方。”

这是实话,像翰林院推行新科举,基本上都是许怀谦在出谋划策,虽然他时常上衙的时候睡觉,可人家该干的都干了,还每样都办得十分漂亮。

不见韶大人看他睡觉就当没有看见,而他们这些官员,就算每天勤勤恳恳地办事,都做不到许怀谦插科打诨办出来的事好。

陈烈酒今日这宴请,委实抬举他们了。

“不管如何,大家与我夫君同场为官,总会有帮上忙的地上,”陈烈酒莞尔一笑,也不介意,“现如今是我夫君帮助大家,以后总有大家能够帮上我夫君的地方,我在这里都要先行向大家说声谢。”

官场如战场,他家小相公心地善良,谁都不舍得伤害,这些人有些可能是真的折服于他,有些人可能是接触不多,还了解得不深,不清楚是什么人品的人。

卖个好,不求他们能够帮上他家小相公什么忙,但求不使绊子,不伤他家小相公心就行。

“陈掌柜太客气了!”众人对许怀谦这对夫夫真是佩服得没话说,两个人都好有能力。

重要的是,他们两人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对方。

许怀谦就不用说了,每天张口闭口都是他家夫郎,现在他家夫郎也张口闭口都是他。

夫夫如此,当真羡煞旁人。

“阿酒,吃蟹。”别人怎么想他们,许怀谦才不管,陈烈酒在帮他招待同僚的时候,许怀谦就给陈烈酒剥蟹。

他可会剥了,拿着剪刀等一应工具,能把螃蟹大卸八块,还可以装回去。

“嗯。”陈烈酒低头吃掉亲手喂到他嘴边的蟹肉,看了看他全是水光的手指,提醒了一句,“小心手。”

“知道。”许怀谦应了一声,又拿了个螃蟹继续剥,他身体不好,不能吃这种寒凉的东西,不过他喜欢看陈烈酒吃。

就是这里的螃蟹都是河蟹,个头都不大,要是有那种大海蟹就好了,那种剥起来更过瘾,他老婆这种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吃起来肯定更带感。

一众翰林院的官员:“……”

真不知道,许大人在家竟然是这样的,一点都没有当人夫君的威风。

倒像个恃宠而骄的小相公。

许怀谦是听不到他们心声,要是能够听到的话,一定回他们,就是恃宠而骄啊!

“大家不要客气,”许怀谦在给他剥蟹,陈烈酒也不忘给许怀谦夹一些喜欢吃的,见众人都看着他们,也不害羞,大大方方招呼他们,“随便吃。”

正经夫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看就看呗。

桌下的孟方荀几人都习惯了,唯独初次见到夫夫这样相处沈温年愣了愣。

他好像突然有点明白许怀谦为什么那么喜欢他的脸,以色侍夫?

要是许怀谦知道他这个想法的话,一定会回他:“什么以色侍夫,我这分明是君为悦己者容,会不会说话呀,你!”

陈府在举行中秋佳宴的时候,皇宫里也同样在举办中秋节。

只是皇宫里的气氛,就不如陈府这般其乐融融了。

因为宴席上,皇帝突然问了吏部一声:“如此中秋佳节,不知道,新科举推行到各州府的事宜,不知操办得怎么样了?”

翰林院已经把他们该做的事做了,剩下的就是新科举书在各州府发行,要由吏部的各州府县令在县内游说劝学,让天下读书人们尽管适应新科举。

昌盛帝也就这么一问,他觉得吏部这点小事应该是办得好的,结果吏部尚书直接站出来与昌盛帝回话道:“启禀陛下,旁的学科都好办,唯独那医学,委实找不到教学之人。”

昌盛帝当场就恼羞成怒了:“怎么会找不到呢,民间各大医馆大夫不是会医术?”

吏部尚书犯难道:“可他们都是匠人,怎可为读书人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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