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和偏执大佬联姻了(63)
颈骨微凸,玉一样冷白而盈润,脊骨线条纤薄,腰细到他一只手就能揽住,极有韧性,摸起来让人爱不释手。
真好,薄彧想。
顾栖池身上就像烙上了他的印记一样。
但怀里的人实在是太瘦了,薄彧适时发挥了自己的恻隐之心,得把他养胖,这样身体才能好一点。
也可以做久一点,不会随随便便晕过去。
尤其是今晚还有体力活要干,总不能饿着自己老婆……
他的大拇指抵在顾栖池的唇瓣上,很轻地摩挲了一下。
薄彧:“不可以不亲,我会伤心的。”
他把顾栖池摆正,随即将衬衫卷到自己的臂弯,紧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打出自然而然的阴影,筷子在迅速动作之间加满了顾栖池喜欢吃的菜。
珍珠白米米粒圆润,散发着淡淡的米香,菠萝咕咾肉覆盖着一层晶莹的糖色,酸甜可口,水煮鱼以红油封层,撒着一层花椒与麻椒,浇上热油,麻与辣的鲜香滋味被发挥至最大,引人垂涎……
碗里很快被盛满,顾栖池刚缓过来,就被薄彧塞了高高一碗的饭菜,虽然都是他爱吃的,但总感觉哪有说不出来的诡异。
顾栖池:“……”
他缓慢地扒拉了一下被切得极细的鱼片,裹着一层晶亮的红油,下一秒,薄彧已经给他剥好了一只螃蟹,在小碟子里摆放整齐。
顾栖池迟钝地拧了下脖子,终于知道了违和感的来源——
他好像是一只躺在案板上的待宰的羔羊,等着屠夫养肥了,就可以直接下嘴。
灯光之下,薄屠夫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笑容亲切,转过头来问他:“怎么不吃?”
顾栖池“啊”了一声,没先吃饭,而是拉着薄彧的袖子,凑得很近。
“薄彧,我们晚上要做吗?”
他的眼眸晶亮,有种小动物一般浑然天成的诚挚。
薄彧剥螃蟹的手一顿,喉结滚了下,转头看了过来,他的眸色深沉幽暗,眼底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之间的那份协议还没作废,从某种法律意义上来说,两人正常行驶夫妻之间的义务合理且合法。但从另外一种法律层面上讲,他好像早就犯规了,他脑海里想的这些东西,全都是不合法的。
于是薄彧低敛下眉,嗓音很轻,怕惊扰了顾栖池一般,他问他:“你想要吗?”
空气逐渐升温,变得滚烫,周遭的空气无端被挤压,沉沉笼罩在身上,让人有种被巨大的网收紧的错觉。
顾栖池没说想要也没说不想要,他很散漫地笑了下,胸腔振动间的气流窜在薄彧的耳廓上,酥酥麻麻的痒。
“晚上重一点,好不好。”
没人比他更想念薄彧,他的脸,他的味道,他陷入无边谷欠望之中泛起的潮湿的汗意,顺着挺翘鼻梁砸到他颈窝时的微微颤栗……
他一切的一切。
他顾栖池想,他像是阴暗沼泽里即将枯死的荒草,在遇到宋知安和顾予宁时不受控制地下陷、沉没,分明已经打算坠入黑暗了,却遇到了薄彧。
薄彧是风,是烈焰,是炽阳,他用滚烫的爱意,将顾栖池空洞的躯壳一点一点填满。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用自杀来结束这一切的想法,现在已经悄然消弭了。
薄彧是光,他会拽着她的手,带他逃离出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他将奔向光,拥有光,成为光。
-
薄氏的产业链十分广泛,几乎是囊括了市场上大多数的行业。
顾栖池被他带到薄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时,并没有多惊讶,只是一言不发地等待着前台小姐帮他们办理登记。
他浑身上下都包裹地严严实实,鸭舌帽和口罩几乎遮挡住了整张脸庞,却依旧挡不住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目光。
“薄总,您的房卡,25楼靠右走廊那间房是为您预留的,祝您夜晚生活愉快。”
薄彧接过了房卡,漫不经心地拧过头,帮他整理了下鬓角便凌乱的碎发,牵着他的手走上了电梯。
酒店大厅之中人来人往,灯光刺目而模糊,隐秘角落里悄然亮起一道雪白的的光,影影绰绰的,难以瞧得真切。
顾栖池眼睛闪了一下,下意识地用手背去遮挡,薄彧凑过来,亲了亲他裸露在外的手心,轻声问:
“怎么了?”
顾栖池摇摇头,放下手回望雪亮的光出现的方向,只能看得见大厅里郁郁葱葱的绿植,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
顾栖池摇了下头,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是我看错了,没什么事。”
一路到了25楼,夜已经很深了,房卡接触到房门时发出“滴”的一声脆响,紧闭的门被自动弹开。
薄彧心急,匆匆把房卡插到玄关里,连灯都没打开。
床头开着两盏昏黄的小夜灯,灯光稀薄却温暖。
顾栖池很顺从地被他丢到大床上。
雪白的被褥温暖而干燥,蓬松撑起的弧度看着就很舒服。
床垫陷下一个小坑,顾栖池被弹了一下,人有些晕乎。
紧接着两只白皙瘦削的手腕被人牢牢钳制住,力气大得惊人。
顾栖池仰起头,对上薄彧的目光,眼睫微颤,他又喊他:“薄彧。”
薄彧一边去吻他,一边低声应他,牵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很温柔地哄他:“顾栖池,我在。”
“我就在你身边,不会乱跑,所以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好吗?”
酒店的空凋是插电后自动开启的,夏日炎热,它竭力运转,保持着一个让人凉爽的温度,却还是抵不住节节攀升的热意。
顾栖池被亲得呜咽出声,颈窝里的汗不受控制地浮在皮肤上,潮湿而滚烫。
有窸窣的撕扯包装袋的声音传来,顾栖池抬头对上薄彧的目光,清醒地沦陷。
薄彧也很热,汗意升腾,顺着他的下颌滴落,砸在顾栖池的锁骨上,砸出很轻地一声闷响。
窗外又下起了雨,却不像前些天的暴雨一样骇人。
重叠厚重的云层之中,雨丝细密斜下,撩起一道雨幕,风吹叶落,雨打芭蕉,溅起新绿。
雨滴淅淅沥沥地在窗沿边溅起水花,夜幕沉沉,难以瞧得见一颗星斗。
顾栖池觉得自己像一块樱桃味的奶油蛋糕,上边的糖霜都快被含化了。
似乎是因为上次香水的缘故,导致薄彧对樱桃这个气味的记忆点无限放大。
薄彧会一些简单的烹饪,例如烘焙。他最近做蛋糕时也喜欢加些樱桃,樱桃味道的奶油挤入内陷,就连空气中都弥漫开来这股甜腻的味道。
顾栖池没什么别的感觉,只觉得快要溺毙在这股樱桃味的海洋里。
他的脖颈不受控制地绷直,喉结上下滑动,下颌与纤长的颈纠缠出好看的弧度,热气蒸腾,皮肤也被熏成淡粉色。
顾栖池真的很喜欢在这种时候喊薄彧的名字,沙哑的,破碎的,小声的,呜咽的,各种音调混杂在一起,被薄彧温柔地吻住,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回应他。
他每次都会说:
“顾栖池,我在。”
“顾栖池,睁开眼睛看看我。”
“老婆,再说一遍想我好不好。”
“顾栖池……”
嘴上温柔,动作却极为凶狠。
完美地贯彻了顾栖池的要求。
甚至还要比那更过分。
过分到顾栖池受不住地去推搡他,薄彧撩开他的头发,吻了吻他发红的眼皮。
“怎么了,宝贝?”
他语调沙哑,温柔而富有磁性,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味。
顾栖池嗓子已经哭哑了,鼻子也堵着,带着很重的鼻音:“薄彧,我明天还有工作,我要拍杂志。”
薄彧丝毫没有搭理,反而举出了具体的例子来反驳他:“可你在餐厅的时候,还对我提了要求。你第一次对我提要求,我一定得满足你。”
薄彧俯下身,去咬他冒着汗的鼻尖,声音好像黏在一起,裹着层腻人的糖浆,比起顾栖池的声音,还要哑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