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里的反派女配+番外(51)

作者:二恰

“那你怎么不吃完啊?难道是在敷衍我吗?”

赵温窈没法子,即便担心这糕点里下了东西,也得硬着头皮吃了。毕竟沈婳没做半点对她不好的事情,给她送衣裳送吃食都是好意,即便说出去也是她站不住脚。

沈婳这才满意了,看她咽下去又给她递了块别的糕点:“阿窈再来尝尝这个。”

如此喂了六七种不同的点心,不等她再喂个茶水,就听外头传来阵马蹄声。

坐在外头的核桃掀开帘子探进脑袋,兴奋地道:“姑娘,是大公子和三公子过来了。”

沈婳赶紧放下东西,打开纱窗往外探,就见一前一后两个熟悉的身影朝着她们的马车跑来,快到窗边时,他们便拉着缰绳让马儿放缓步子,正好能与马车的速度持平。

她攀着窗户,瞌睡全无,兴冲冲地喊了声:“大哥哥,三哥哥。”

沈长洲看到她也很高兴,但看到她身边的赵温窈,明显一愣。

与他一道过来的正是邹氏的大儿子,家中排行第三的沈长儒,今年十八,也在书院读书。

他的学识虽不算很好,但从不逃学也听夫子的话,再加有个沈长洲的衬托,显得还算沉稳,邹氏也总爱拿她这儿子来夸耀,言语间沈家的未来都要依仗他了。

或许也是这个原因,沈婳与他的关系算不得很好,反倒与同样爱玩的四堂兄关系更好。

沈长洲撇开眼,不自然地拉了拉衣襟的领口,“有没有茶水,赶紧倒杯过来,渴死我了。”

沈婳赶紧钻回去,拿起旁边没喝过的茶盏递了过去,“你们怎么从那个方向过来啊,这是去哪了?怎么瞧着浑身都脏兮兮的。”

“程家那小子,非要与我比跑马,我们出了城就开始跑,到了前面折返回来的。”

这说的应该是程家阿姊的兄长程二郎,沈婳好奇地道:“那你们谁赢了?”

“就那弱鸡,我还能输不成。”

沈婳掩着唇笑,看沈长儒也差不多狼狈,没有多想随口道:“阿窈,你给三哥哥也倒杯茶吧。”

赵温窈在他们来时,轻轻地喊了两位表兄,便没再凑过来搭话,闻言顿了顿,乖顺地转身又拿了个空的茶盏,斟满后小心翼翼地递了出去。

也不知是马车有些晃,还是她坐不稳,起身递水时微微一晃,茶水险些泼了出去。

好在沈长儒手长,驱马过去稳稳地接住了,只是太过着急,不小心抓到了赵温窈的手。

瞬间两人都愣了下,赵温窈先反应过来,飞快地将手给抽了出来,低垂着脑袋羞赧地往后退回了马车内。

反观沈长儒,则讷讷地看着她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还是被沈长洲拍了下,才仰头饮尽杯中茶,轻声道了句多谢表妹,而后牵着缰绳到了一旁。

沈婳睁着乌黑的眼,目光好奇地在两人间来回打转,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直都没发现……

这倒是有趣了。

她还在呲溜的转,沈长洲就不耐地握着鞭子,曲手在她车壁上敲了敲,“分什么神,再给我倒杯水来。”

沈婳哦了声,拿着杯子就要钻回去倒茶,就听沈长洲嫌弃地道:“把你那茶壶拿出来,就那么丁点东西,浇花都不够,我直接拎着喝。”

她努了下嘴,真的把茶壶给拎了出来,就见沈长洲干脆地提起就往嘴里灌,茶水从唇角间滑下,他也不在意地用衣袖蹭了下。

沈婳有些看不过去,就按她哥继续这么下去,哪家姑娘能看得上他啊!

她拿了方帕子递给了他,顺便狡黠地道:“大哥哥,那我何时也能下去骑骑马?”

沈婳的骑术是正经跟着皇子公主们学过的,且或许是她胆子大,刚开始学时,教骑射的师父还说她是众人中最有天赋的。

反倒是凌维舟幼年身子羸弱,连弓都拉不开,骑射更是平平。

只可惜沈婳喜欢是一回事,长大后被拘着学规矩,不能继续骑马射箭又是另一回事,每年都指望着沈长洲能偶尔带她出去跑跑马,这骑马的功夫才算没彻底荒废。

好不容易能出来围猎,自然不是光看就满足的。

沈长洲接过帕子,随意地擦了擦:“这会还不行,这么多人瞧着呢,且这路上沙土扬尘你受不了的,等到了围场人少些了我再带你去跑。”

沈婳嘟了嘟嘴,还想再撒撒娇,又是一阵马蹄声响起,她转过头朝后看去,就见飞扬的尘土与草碎间,一匹赤红色的烈驹破空而来。

马上端坐的人,身穿墨色的锦袍,腰间横着把手掌长的宽刀,背脊挺拔目光冷厉,身后还跟着一队齐整的将士。

虽然只有十几人,但与这长龙一般的队伍相比,却有种锋芒锐利可抵千军万马的气势。

沈婳突然能够理解,为何传言说肃王的军队,所过之处敌军皆闻风丧胆丢盔弃甲,这才一小队人,若是一整只军队,那排山倒海之势谁瞧了不害怕。

而那遇鬼杀鬼,见妖屠妖的队伍,竟然放慢了速度,缓缓地靠了过来。

赤红的烈驹唯有四蹄是乌黑的,它的毛发尤为光亮顺滑,远远看着就像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沈长洲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大庭广众下沈婳个闺阁内的小姑娘,与个外男说话不太好,下意识地想要将沈婳的脑袋给摁回去。

但已经来不及了,凌越一夹马腹,马儿就甩着尾巴靠了过来,恰好与他们的马车堪堪齐平。

他既是王爷又是长辈,自然不能当做没看见,且他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

沈长洲只得在马上拱手行了个礼,“见过王爷。”

不仅是沈婳,连缩在马车内的赵温窈,也一同向他行了个礼。

两边打过照面,沈长洲弄不清凌越过来所为何事,但在场的都是他的妹妹,即便对这杀神很是发怵,依旧硬着头皮与他寒暄。

“听闻王爷统领此番围猎的事宜,想来定是辛苦了。”

凌越倒也不谦虚,淡淡地嗯了声,算是领了他的吹捧,而后不等沈长洲问出他的来意,便直截了当地道:“茶水还有?”

沈长洲这会反应过来了,原是这位爷渴了,上这寻水喝呢。

至于为何不找别人,偏偏相中了他们家,想来只能是他方才那豪迈的饮水姿势,吸引了他的注意吧。

沈长洲一时有些懊恼,早知道会引来这煞神,他就算渴死也不这般喝水了!

而沈婳正下意识想说没了,方才都被她这鲸吸牛饮的大哥给喝光了,就见凌越的目光在沈长洲手中捏着的帕子上打了个转。

那浅色的眼眸,慢悠悠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明明什么也没干,却愣是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一个没有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就成了:“有,有的。”

罢了罢了,是她说想要他来的,如今总不能连口水都不给人家喝吧。

她蒙着头钻回马车内,直接端起茶几上另外一盏几乎满的茶水又探了出来,朝他递去:“王爷请用茶。”

恰好此时,马车的轱辘好似被什么东西卡住,略颠了下,沈婳险些没坐稳,身子一晃手也跟着有些抖,杯盏差点没拿住要被晃出去。

好在凌越眼疾手快,根本没人看见他是怎么出手的,等再反应过来时,他已拂过她的手心,稳稳地接了过去,半点茶水都没洒出。

他虽也在马上,却犹如在平地,手指轻巧地捏着茶盏转了转,看眼杯盏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停顿了半息,手腕轻翻,微微一仰头,茶水已缓缓入喉,随着那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时看得人也跟着喉间发哑,脸上发热。

沈婳见他喝完也不敢再多看,匆匆将他递过来的杯盏收起。

她原以为他喝过就该去办正事了,不想他竟抓着缰绳,跟着她们的马车悠闲地朝前缓慢挪动着。

他在这,沈长洲也不敢离开,更不能把这位爷给晾在这,只能绞尽脑汁地想话题陪他闲聊,心里再次无比的懊恼,喝茶不该如牛饮,往后他都规规矩矩的,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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