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每天都想离皇上远点(96)

作者:阿匪

“怎么没好?朕昨夜摸过,分明已经好了。”赵煜风道,“欺君?是要朕打你板子吗?”

屋里众人皆低着头,几个宫女明显憋着笑。

算了,不好在宫女太监们面前下他面子,我起身和他一起去了浴室。宫女们把干净衣裳和沐浴用具送进来便退了出去,门窗紧闭,浴池水面萦绕着水汽,浴室内温暖如春。

赵煜风伸着双臂,示意我伺候他脱衣裳,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动手把自己身上衣裳脱了,自顾自下去热水里泡着,靠在池边舒展身体,舒服得叹气。

赵煜风额角青筋直跳:“你……”

我朝外头道:“碧珠姐姐,劳烦让膳房送些吃的喝的来。”

碧珠在外头答道:“好的,谢公公。”

赵煜风憋着气,自己脱了衣服下到池子里朝我过来,一脸不爽:“我如今是半点儿奈何你不得了。”

我观察了观察他脸色,怕他不高兴起来有发疯的可能,坏了我泡澡的兴致,便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扭头看着他,装乖道:“煜哥哥,帮我擦擦背好不好?我手够不着。”

赵煜风表情一愣,然后便真的过来了,拿了帕子要给我擦背。

我懒洋洋地把下巴搁在手臂上舒服地趴着,心想他也太好拿捏了些,想来真是喜欢我喜欢惨了,唉,我魅力咋就这么大,真是好愁人。

正想着,忽然后背完全被灼热体温覆盖,赵煜风从后面抱住了我,硬邦邦的胸肌硌在我背上,抓着帕子的手动了起来,擦的却不是背,而是轻轻搓着我胸腹,甚至边搓边往下,咬着我耳朵语气阴森:“二宝真招人疼,哥哥给你擦全身……”

我瞬间浑身发毛:“不用了不用了!”

他充耳不闻,甚至把抛弃了帕子,直接上了手。

我被牢牢地压在池边,挣脱不得,身后还有危险的东西渐渐醒了,登时求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开我!”

“你错什么了?我可不记得你今天做错了什么,有什么可求饶的?”赵煜风眼神疑惑,“我也只是按照你的要求来给你擦背而已,究竟有何不妥的地方?”

我小声道:“你,你不要顶着我……”

赵煜风根本不觉得羞耻,在我耳边沉着声音道:“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你许久不曾陪它玩过,它想你了,这能怪我么?这能怪它么?”

这也说的出口?他的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吗?

我不想理他了,干脆趴着装死,也隐约觉得他应该不会真的硬来,就这样吧,谁硬谁尴尬。

池边水渠里漂吃的过来了,我拿了一碗杨梅冻吃,刚吃了两勺,水渠里又漂下一个托盘,上面是一个扁扁的小瓷盒子,和一本书。

赵煜风真是太刻苦了,一边泡澡一边说流氓话调戏太监还想一边看书学习?

他调戏我都调戏得不专心,这让我怎么有可能会喜欢上他?

我阴阳怪气:“陛下真是勤学,泡着澡还要看……”

赵煜风翻开那书在我眼前展开,我话被噎在了喉咙里。

这是一本话本,正翻开的这页里,两个主角都是男的,每每出现他们两人的名字,前后必有许多敏感词汇,我只看了一眼,便觉得熟悉的很。

只因最近的许多夜里,我都梦见过类似的场景。

我完全愣住了,赵煜风怎么弄了这么本书来看?他想搞基想疯了吗?

“这不是好书,咱们,咱们都是正人君子,不看这个……”我伸出一根手指把书合上。

赵煜风手指一动,又把书翻开:“是谁之前说太监不算君子的?这会儿又算了?”

我:“我不算,那你算啊,陛下是正人君子人中龙凤人间正道……”

人中龙凤却一手将那瓷盒旋开了,现出里面玉白色的脂膏,道:“这书上说,擦了这脂膏,那儿会变得柔软,我有些好奇,二宝,咱们试试?”

“什么东西变软?”我下意识问道,心想是擦了可以让赵煜风冷静下来吗?那赶紧擦上让他软了!

赵煜风幽幽看着我,道:“你变软。”

我,我?

我细细想了想他前言后语,再配合他变态般的目光,继而懂了,登时炸了,想哭道:“你,你别打我这种主意!我又不是断袖!你别这样,我害怕……”

我心里委屈极了,他连东西都准备了,显然真的有打算要那啥我,我守了这么久,以为他应该多少觉得满足了,没想到他还是打这主意。

他咋就能这么变态?就偏想搞太监?

“你,你又哭……”赵煜风语气无奈,也有些憋屈,“你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我,我……我这好了,和没好有什么分别?”

“当然有分别了,你好了就可以生小孩了啊,你可以生皇子和公主。”我努力往好的方向劝他,以及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你的皇位以后就能有人继承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你别总想着自己好了,就要和我乱搞,你是皇帝,要多想想正事不是?”

赵煜风瞳孔震了震,吸了口气,而后笑道:“所以依你的意思,你愿意朕去宠幸后宫那些女人,和她们生皇子,生公主?”

我想了想,忽然脑子里亮光一闪,是啊,他总这么精力过剩这么好色,后宫他的大小老婆们又盼着他去,我又不想被他那个,那他去后宫不就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吗?

我点点头:“是的,你有这么多老婆等着你,你只宠我一个,她们心里肯定很难过,你是皇帝,还是雨露均沾的好……对吗?”

赵煜风唇角一勾,弧度却莫名显得冷漠:“对,你说得对,我听你的。”

第97章 朕今夜不会只喝一盏茶就走,昭仪着人铺床吧

赵煜风会最先宠幸谁,会在哪个嫔妃那儿献出他的处男之身?

皇后?姜昭仪?兰嫔?

一整个白天,批写折子的间隙,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这些问题都会不受控制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像病毒弹窗一样烦了我一整天。

晚膳后,赵煜风洗过手漱过口,坐在榻上,倚着案几看书,随手翻了一页,对管公公淡淡道:“管叔,前些年制的绿头牌还能找着么?”

话一出,屋里众人皆是一惊,打量赵煜风自然是不敢的,是以那些视线都落在了我身上。

管公公这么稳重的人也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看我,再看赵煜风:“自然是在的,只是陛下今日怎么突然有兴致翻牌子了?”

赵煜风翻着书,眼也不抬:“谢秉笔觉着一个人承受圣宠太累了,且忧心皇家血脉延续一事,朕实在喜爱谢秉笔,他想要朕办的事,朕都得尽力去办不是?管叔,把绿头牌取来吧。”

我坐在御榻另一头,隔着中间案几看他,心想他现在既然已经是个正常男人了,难道他自己就不想去找后宫那些女人?干嘛非阴阳怪气拿我当来说事?

哪个正常男人后院里放着这么多如花美眷是能坐得住的?反正我要还正常,我肯定坐不住。

屋里一时气氛陷入某种诡谲的沉寂,无人敢发出动静,管公公领命行礼要退下的时候冲我使了个眼神。

管公公出去没一会儿,我也出去了,刚转出门,看见他在殿后廊下拐角处等我。

“这是又怎么了?吵架了?”管公公小声问我。

“没有,”我说,“他想女人了,哪个男人不想女人?干爹,这很正常的。”

管公公:“……”

“这样也好,总宠着你一个,难免后宫主子们心里不平。”管公公叹口气,又道,“皇上是真心喜欢你,原本以为你还能专宠很长一段时间,既然是你自己劝他去的,倒也是你的懂事。”

我点头,心想我确实是很懂事。

绿头牌过了一刻钟才被送来,一个红衣太监恭敬地呈上来,檀木托盘里整整齐齐摆着十几块刻了字的木牌子。

我瞄了一眼,发现被禁足的皇后、姜昭仪等人都不在里面,继而又发现里面有一块木牌子的颜色相比其他木牌子稍新,字也像是新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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