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573)
楚蔽:“……”
他为何出现在她的眼前。难道不是去救她的吗。
“来人。”楚蔽扬声朝外喊道。
咸毓连忙在床榻边上坐端正,整理好自己的衣领。
进来的竟然是团儿。
团儿不等楚蔽的吩咐,就懂事地叙述起自己该说的话了:“奴婢在咸池殿见到了美人所写之书,便立刻呈到了两仪殿。”
“我写的什么?”咸毓听不懂了,“我写过什么吗?”
她好像一直怕自己露馅,而并没写过什么东西吧?
这时,楚蔽从袖中取出了那张纸,沉声说道:“这难道不是你写的诀别书?”
他正是因为见此书信之后,便再也忍耐不住了,捏过纸张便往宫外而去。
咸毓一愣,总算是想了起来。
她认出来了!
——这纸……好像真是她写的。
团儿退下后,寝殿内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咸毓捏着手上的纸,怎么也解释不清,这个哪是她写的什么诀别诗啊。
这上两三行寥寥数笔的字,鬼画符似的,也难为他们看得出是字。
而且当然不是什么诀别之言,而是她当初为了回想起剧情,试图用纸笔打草稿罢了。
然而,当时也未果。
还不是因为逐渐错乱的剧情,她又犯懒多日,一时半会儿都记不清太多的以前剧情了。目前这剧情早就偏离了她知道的轨迹,虽然也有个别重合上的。但是……
这时咸毓联想了起来,便拉了拉身旁人的袖子,告诉楚蔽道:“楚霰的王妃也有身孕了!”
这好像也不是原来的剧情吧?
她是真的快迷糊了,所以逐渐也只能肯定自己相关的剧情是什么了。
而楚蔽闻言后,面色依旧波澜不惊,好像早已知晓了一般。
“难不成你是过去寻那王妃过七夕?”他再次阴阳怪气地说道。
咸毓:“……”
他怎么回事?干嘛还扯着“七夕”不放?七夕不都过去嘛。
楚蔽吻上了她的唇。
他勾勒着她的唇,呢喃地质问道:“你为何同楚霰寻死?”
她可知他见着这纸上的字是,心中何种的五味杂陈。
两人在龙榻上滚作一团,咸毓却还得为自己解释道:“我又不是……是他抓的我!”
她可真是冤枉啊。
他难道没有调查就这么认为吗。
楚蔽在这时候其实一点儿都不想在意旁的无关紧要之人。
可他在意的是她。
而他自然查的出那日佛光寺内的一切。无论是她还是楚霰,还是最为低调的任云霏。
因此且不说楚霰的胆大包天,楚蔽更看重的自然是她那三两行似是而非的诀别书。
她为何一心求死?
楚蔽将她紧紧相拥,恨不得永远不放开她。
这样她便不会写一些寻死觅活地古怪秘密了吧。
对此,咸毓竟然还能狡辩:“我哪有……再说了,谁没个秘密?你先前不还一直锲而不舍地寻宝藏吗?”
楚蔽又以唇封住了她的口,他边吻边又问道:“你不知么?”
“我哪知?”咸毓莫名其妙。
他这人的剧情她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楚蔽竟直接说道:“我还以为,你与他里外勾结……”
咸毓无奈道:“你怎会如此想?你真这么想的吗?”还是想刚才阴阳怪气提起她七夕失踪一样赌气。
她勾结楚霰?她躲着男主还来不及呢!
不过此时她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如果是呢?你会怎样。”
楚蔽深深地看着她的双眸。
如果……
其实他也无所谓。
“若是那般,”他与她在床榻中央说着最为亲昵地话,“你便再也不许出去了。”
夜色深重。
守夜的万良在寝殿外立了片刻,笑着摇摇头转身,安心歇息去了。
……
转天的咸毓倒是有些不大开心了。
她没想到楚蔽永远就是这么一招。在床上总是不能好好说话。
看着万良亲自进殿给她送东西,咸毓的面色也有些过意不去了。
她都懒到万良眼前了。
然而罪魁祸首的楚蔽却还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桌案边上喝茶。
万良上前一步,同两人说道:“陛下,经美人,该用膳了。”
然而。
楚蔽一向胃口一般。
而咸毓是没力气吃。
万良对此情此景也是新鲜,他转而朝咸毓露出笑意,故意添油加醋地说道:“原先经美人避着陛下,奴婢还以为经美人再也不愿来陛下这儿了呢。”
咸毓眼下还没起来。她抱着薄衾坐在床榻边上,心中也是感叹,不愧是楚蔽的手下,说话都是向着楚蔽的。
什么叫做她避着不见楚蔽?衬得楚蔽好像是可怜虫似的。
万良快速地打量了不远处经美人的脸色,又笑着说道:“奴婢还想着,等陛下忙完了手头之事,劝陛下去寻经美人呢。想必经美人也日日念着陛下?”
咸毓叹了一口气。
她当然听得出来,这位皇帝心腹万内侍、掌管后宫庶务的良公公,显然是在当“和事佬”,如同关心小辈的老人似的,在两人之间说好话呢。
可她和楚蔽之间没什么矛盾啊。
如果非说有的话,那咸毓在自己人面前也就直说了:“我哪有避着他了?”
万良一顿。
只听得经美人痛心疾首地说道:“有些事还是要节制为好!”
她体力有限,实在不想和他来那么久。
有些事还得讲一讲科学,不要搞得那么夸张。
万良:“……”
呃。这他还是不要操心了吧。
既然都是误会,那就再好不过了。
接着咸毓也索性破罐破摔,继续留在两仪殿休息了。
等到过了半日,她起床洗漱之后,才被楚蔽拉着走出了殿。
“去哪?”她跟在他的身后像是无头苍蝇似的。
楚蔽并未多言,拐了几道弯后,像是带她来到了一处带着不小块花圃的水榭前。
两人坐在凉椅上,避了一会儿午后的日光。
正当咸毓懒洋洋地歪头要睡在隔壁的肩膀上时,楚蔽竟然又叫醒了她。
“带你去一处地方。”他提议道。
什么?难道眼下不是他要带她来的地方?
“你不早说。”咸毓抱怨道,“我真走不动了。”
饶了她吧,有这时间,她宁愿瘫着发呆打瞌睡。
“我背你。”楚蔽忽然说道。
他说到做到,真的好心背着咸毓走了一路,很快就到了一个地方。
——竟然是先前带她来过的山池院。
咸毓立在山池院门口,奇怪地问身旁之人:“我们过来吃什么?”
她就知道吃。
可这山池院先前给她的印象不就是可口的酒菜吗?
里面还能有什么?
楚蔽示意她自行上前开门。
咸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吗?
她毫不犹豫地上前,打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里面还是荒僻得很,但杂草东倒西歪的模样又看起来像是有出入过的痕迹。难道是他自己近来过来过?
咸毓也看不出什么新花样来,正要转头询问他,这时忽然从草丛中蹿出一道飞速的影子。
“喵~”
一只小猫跑到了她的裙摆边。
“咦?”咸毓惊讶地问走进来的楚蔽,“你这儿还养猫了?”
先前她来的那一回,也只见到了鸭子。
楚蔽并未回答,及时回应咸毓的是,又一声猫叫。
“喵~”
咸毓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
当她再次转头的时候,她才惊奇的发现,草丛里并不是只有一只两只猫,而是竟然有三四五六七……等等,好多猫啊!
“喵~”
……
“喵~”
……
“喵~”
一只只“埋伏”已久的猫像是到了忍耐沉默的极限,纷纷现身,前仆后继地往咸毓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