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男配黑粉后(19)
丁芒夏已经喝完了一瓶酒,现在已经头昏脑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猛地抬眼看向何熹年,脑子里还挂着一丝神识知道是这个男人在如此折磨她。
丁芒夏眼神已经飘忽了,却还努力瞪着愤怒地望着他,何熹年眉梢微挑,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下文。
“你!”
“嗯?”
就在何熹年以为她又要口不择言说些什么怼他的话时,丁芒夏忽然小嘴一瘪,眼里含着泪花委屈巴巴地道:“我叫你爸爸行吗?别让我喝了,真的不行了,好难喝,好难受啊。”
何熹年一怔,又听她继续嘟囔:“我的身体不好,不能喝酒的,这样活的时间就更少了,爸爸妈妈会难过的。而且他们知道我喝酒,会伤心的,医生也会骂我呜呜呜。”
何熹年眼神闪了闪,这话??
难道是身体有什么重疾不能喝酒?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说?而且不能喝酒还跑来这里喝酒自作孽?
何熹年探究地看着她,似乎在审视她话里的真实性。
两人对视一会儿,丁芒夏理解成他没同意,眼里的泪花闪烁着,抽抽搭搭地垂下头,泪珠就砸落在桌上。
那模样简直委屈极了。丁芒夏颤巍巍地伸手又拿了一瓶酒,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刚送到嘴边,被何熹年制住。
丁芒夏睁着水汪汪的迷离双眼望着他,何熹年喉结微动,出声道:“行了,别喝了。”本来是想呵斥的,却不知怎么地说出来的语气温柔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何熹年轻咳一声,拿开她的酒杯,两指钳住她的下巴:“醉了?”
丁芒夏茫然地摇摇头。
看样子是真醉了。
“知道错了吗?”
丁芒夏小弧度地点点头,乖巧极了:“错了,爸爸。”
何熹年:“……”
这声爸爸他是真不敢当,没有哪个女儿像这样背着给老子玩儿阴招吧。
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没有了支撑,丁芒夏脑袋点了几下,双臂交叠放在桌上,趴着睡着了。
何熹年的手机来电话了,是那边包厢的人问他去哪儿了。
何熹年看了眼丁芒夏,“你们玩儿,我有别的事。”
挂断电话,有些头疼地揉揉眉心,他是要给她教训,可不是要给自己找麻烦的。
叫了服务生进来,还是刚才那个。
何熹年指着丁芒夏问他:“知道她是哪个包厢的吗?”
服务生一脸懵逼,这不是您带过来的吗??
“不知道啊。”服务生说。
何熹年:“……行了,出去吧。”
踱步走到丁芒夏身边,伸手拍了拍她脸颊,烫人得很,“还能不能醒?你哪个包间的?”
丁芒夏拧着眉嘤咛一声,不耐地避开他的手,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何熹年:“……”
回到沙发上坐下,跷起腿又点了支烟,吸了一口,透过烟雾看向丁芒夏。
一连抽了五支烟,抬腕看了眼时间,脸上染上不耐。
拿过手机给助理打电话:“拿件外套上来,M05号包间。”
没过多久,助理来了,手里拿着外套和口罩。
“你喝多了吗?”助理扫视了房间一眼,微讶,“人都走啦?”
“没有,他们在另一个房间。”何熹年拿过口罩戴上,指指丁芒夏,“把她扶到车里去。”
助理看了眼丁芒夏,惊讶道:“这是??”
“一个麻烦。”
看出何熹年没有多说话的欲望,助理没再追问,递了递手里的外套,“衣服。”
何熹年瞥了一眼,“给她穿上。你先扶着她走前面。”
“哦。”助理讷讷地应。
怀揣着一脑子的问号,把衣服披在丁芒夏身上,将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搂着她的腰朝外走。
没走两步,何熹年忽然叫住他:“我来。”
“啊?”
何熹年没说什么,走过去揽过丁芒夏,伸手拿下助理头上的棒球帽给自己戴上,还将丁芒夏上移的T恤往下拉了拉,搂着她往外走。
“你留意着周围。”何熹年说。
助理亦步亦趋地跟上:“哦哦。”
搂上丁芒夏腰间的一瞬,何熹年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真他妈细,而且腰间还有软肉。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失常,何熹年眉心微拧,加快了步伐。
丁芒夏已经差不多完全没意识了,整个人几乎是被何熹年提着走的。上了车,助理试探地问:“去哪儿啊?”
何熹年摘下口罩,沉吟了几秒,视线落到一旁的丁芒夏身上,又拍了拍她的脸,试图唤醒她一些。
丁芒夏“啪”地一下挥开他的手,何熹年愣了愣,望了眼自己红了的手背,意味不明地舔了下后槽牙。
转回头的时候不经意看见身侧落下的一张房卡。捡起来看了看,递给助理指着上面的地址:“先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