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疯批宿主又在崩剧情了(951)
“或是直接撕了?”
一连串的混话,忽然弄得司矜不知该怎么开口。
原本酝酿好的悲伤气氛,啪,没了。
少年叹了口气,抬手将安国公的那张纸递出去,让沈临渊自己看。
室内重新安静下来,摇曳的烛火拉长了男子的身影,将他的大半张脸,都隐在阴影里。
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良久,久到司矜生出了点滴愧疚,沈临渊才开口问:“所以,您这是要负荆请罪,与我道歉?”
“是。”司矜抬起头:“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些事,可四十六条人命并非儿戏,我会为沈家翻案,如果你这些年觉得委屈,大可以报复回来。”
“好啊。”沈临渊应的爽快,转手将纸放在烛火上烧去,而后,丢了荆条。低头开始解腰带。
解?腰?带?
悲伤的气氛,啪,又没了。
司矜第一次觉得,他好像不太理解阿渊的脑回路,有一种小徒弟失控的感觉。
换作平常,小阿渊要么抱着他哭,要么温柔的安慰他,这位是打算……
正想着,就见沈临渊又往自己身边靠了一步,迅速用腰带捆住了他的双手。
而后,单只手扛起来就往汤池走。
好在,帝王寝殿内部设有一汪小汤池,步入房间,沈临渊直接用脚踢上了门,抬手将司矜丢了进去。
猝不及防间,少年呛了两口水,好不容易透出水面,眼睛还没睁,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强势封住了唇。
第2044章 皇叔,天下与你尽归我手33
“唔……”
炽烈的吻伴随着周遭的水汽一起蒸腾蔓延,迅速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牢笼,将司矜严严实实的困在其中。
耳尖泛红,身上的力气仿佛在被一丝丝抽离。
不多时,几道铁链碰撞石壁的声音便在耳边缭乱的响起。
司矜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可双手被缚,只能靠在沈临渊肩头,艰难缓气。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被捆在了一只铁环上,冰凉凉的,很有醒神作用。
司矜的意识逐渐恢复,这才反应过来,沈临渊拽了汤池角落里,石狮子腹部的装饰铁环,用腰带,将他的双手倒绑在了铁环上。
“你这是……”
“惩罚啊。”沈临渊说着,拇指轻撩过他的唇,报复似的按了按犬齿:“你上次就这样咬的我,好疼,嘶……”
话未说完,又又又被咬了。
“那是你活该。”骂完一句,司矜毫不示弱的靠在池边,微仰起头,几分不解的问:“你不生气?”
“生气,不过,也不该跟你生气。”沈临渊低头回话,手也不闲着,指节上缠着司矜的衣带,不知在做些什么。
只道:“逝者已矣,生者还可以报仇。”
“你知道,当年那一支杀我们全家的队伍,是谁组建的吗?”
司矜摇摇头,刚准备听些信息,就发现,沈临渊将他的一袂衣角递到了唇边,恶劣笑着:“叼住它,我告诉你。”
司矜笑了一下,随口咬了过来。
衣衫上带着水,一点一滴的往下落,又在流畅的腹肌上,慢慢晕开。
隔着一层水雾瞧,很容易崩断人的理智。
听到“安国公”三个字的时候,司矜意识已经不清醒了。
却还是疯了一般的凑到沈临渊耳边:“皇叔,皇叔,还没看过,朕在锁骨里,养小鱼苗。”
他说:“一寸多的小红鱼,放在其中,恰好能与白皙的皮肤做对比,似红梅落雪,比画的还好看。”
“是吗?可惜臣现在舍不得走开,找不到鱼苗啊。”沈临渊颇有几分为难。
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把司矜紧紧拥入怀中。
靠在他耳边,轻声问:“蝌蚪可以吗?”
… …
月轮高悬,不时拉过一旁的云层,搁在身边。
似乎不太理解摄政王话里的深意,在向友人潜心请教。
这几日本是休沐,官员们不上朝,司矜便少了早朝的烦恼,好好歇了两天之后,起床就给安国公回了信。
依爱卿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理?
收到回复的时候,安国公正抱着美妾饮酒,看到那一行字,几乎就能想象出小皇帝震惊无措的表情,乐的直接笑开了花。
酒也不喝了,竟是推开美人,直接入宫,再次向司矜上奏禀报:“陛下,沈临渊手握兵权,有的是武将支持,臣等一众文官,恐怕难以帮忙,不过……”
言及此处,安国公故意停顿了一下,等到引起司矜的兴趣,才模棱两可的引导:“陛下还有兄弟。”
“哦?”剧情这不就来了吗?
司矜挑眉试探:“你的意思是,让朕迎大皇兄回宫?”
第2045章 皇叔,天下与你尽归我手34
安国公面色一喜,复又见司矜为难起来。
少年撑着头,匀长的剑眉深深拧到了一起,踌躇半晌,小声道:“可是朕三年前贬了他,他不恨朕?”
“陛下,亲兄弟之间哪有隔夜仇呢?”
“况且您现在是皇帝,召他回京,只能算是恩赐,他必会感恩戴德,磕头拜谢的。”
安国公低着头,唇角勾着一抹阴凉的笑。
见司矜依然犹豫,便继续劝:“臣听闻大殿下在并州与北夷族圣女有些情愫,恰好夏季将至,也到了北夷缴岁贡的时候,不如将他们一同召回京,陛下……亲自验证?”
“是吗?”司矜点头,看了眼外面天色,便像是遇到什么急事一般,应的极其爽快:“那就这么办吧,还得仰仗国公大人,为朕分忧。”
“好了,说完了,你快走吧。”
“……是。”
步出门的时候,安国公还在想,司矜到底在害怕什么。
可刚迈出门槛,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摄政王。
他尝试着低头和沈临渊打招呼,但沈临渊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径直入了殿内,合上门。
下一刻,帝王无助的哭声便伴随着桌椅翻倒的声音,激烈传来。
“啧啧。”安国公啧了几声,心情愉悦的出了皇宫,对司矜的警惕又放松了些。
南宫司矜比大皇子聪明了不止一星半点,他本来以为没那么好骗的,这得多亏了沈临渊色令智昏,欺君犯上啊。
等他把大皇子召回宫,就诬陷沈临渊和西夷族有勾结,等弄垮了沈临渊,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诛杀司矜,再立大皇子为帝。
皇权,始终会落到他手里。
直到脚步声远了,沈临渊才把司矜抱回怀里,继续不老实。
太凶的时候,矜矜会哭,眼睛红彤彤的,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
虽然也好看,但总归会心疼。
好在,他今天有的是耐心和时间,陪着他的小皇帝一起批,奏,折。
毛笔不同于上个位面的钢笔,写起字来,更加讲究。
光是研磨这一道工序,就要花上半天。
五指执笔法,讲究按,压,钩,顶,抵,时而枕腕,时而悬碗,每一封奏折,都要事无巨细的回复。
笔尖落在纸上,像是软绵绵的猫爪,矜矜也会发出猫咪一般的闷哼。
一大摞奏折,沈临渊批的不知疲倦,甚至还不忘问安国公的目的。
得到答案后,又继续问:“怎么样,要杀吗?”
“杀……谁……”
“你皇兄。”
“杀,不过……不在……不在路上杀,皇叔,皇叔。”司矜有些忍不下去,脱口的尾音都打了颤。
干脆一把排开了他手中的笔,红着眼睛说:“等他回宫再杀,朕亲自杀!”
“可不可以……现在不看奏折了?”
小皇帝抬手,指了指室内,沈临渊以为他要说什么求饶的话,谁知司矜靠在他耳边,张口就是:“你这样,会让朕怀疑,你来的时候,三天没吃饭……唔……”
沈临渊干脆站了起来,想着奏折看了一多半,也不着急。
要走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了笔架上还未来得及使用的上等狼毫,目光逐渐变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