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疯批宿主又在崩剧情了(938)
易珂绝望透顶,只能强忍着痛意睁眼,期待着朝臣们能快点赶到。
终于,一片血腥中,他看见了一抹欣长的白色身影,连官靴都是白底暗银纹。
是摄政王,沈临渊!
太好了,沈临渊一向刚正不阿,最不看好南宫司矜。
他一来,自己就有救了!
眼见人跨过了门槛,易珂立刻兴奋的张口。
但,话还没喊出来,司矜直接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灭顶的疼痛霎时袭来,易珂疼的意识涣散,连声音都叫不出。
好不容易恢复视线,竟是看见,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司矜,竟是扶着剑柄,哭了起来。
恨恨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谁让你下毒的?你还我弟弟。”
易珂:……
第2014章 皇叔,天下与你尽归我手3
原本的愤恨一瞬间卡住,易珂懵懂的盯着司矜,久久回不过神。
他什么时候……毒害三皇子了?
那毒药分明是他亲手放在南宫司矜枕头下的,现在搜还能搜到。
一个尚未加冠的孩子而已,他还不好对付?
“没有,王爷,奴才没有!”
易珂张口,鲜红的血从唇角流下来,可他还是不停的解释:“奴才只是进来看看,忽然发现三殿下死了,奴才正伤心,却不知怎么的,二殿下就忽然发了疯,硬说人是奴才害死的。”
“奴才冤枉啊,进宫的时候也没人告诉奴才,要替人背这种杀人罪啊,呜呜呜……”
沈临渊拉开了司矜,太监得以喘息,激动的泪从眼尾落下来,看上去可怜至极。
原主生来清瘦,司矜现在的身高,也刚到沈临渊的胸膛。
小小的少年被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揪住了后领,连前进都变得极其困难。
没有神力,沈临渊又是武将,力气大到离谱,原主的力量根本不足抗衡。
挣扎两下,失败后,司矜忍住强烈的抽耳光冲动,再次扬起剑尖,微微眯眼,在易珂两边眼睛下,各自划了两刀,打上两个大大的血叉。
泪水很快浸入伤口,疼得人一阵头皮发麻,竟是连哭,都不敢哭了。
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司矜冷笑了一下,随即垂下眼眸,闷声嘟囔起来:“都在你身上发现毒药了,还装什么装?”
“真是的,本来想当着大家的面,割了他的舌头,皇叔怎么净碍事,真不把本殿当侄儿。”
带着鼻音,委委屈屈的,还扯上了那根本莫须有的亲情。
扣着剑柄的指节交扣,明明那么凶的虐了别人,自己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毒药?”沈临渊的声音清润清晰,落在人耳朵里,很有醒神的作用。
与他那一身暗银纹白衣,极其相称。
司矜便点头,剑尖再次挑出,轻而易举的划破了易珂的衣衫,破损的小纸包掉出来,染着血,带着毒,像是被司矜“不小心”挑破的。
安国公安熠立刻走上前,揪着太医检查了一遍。
确定就是毒死三皇子的毒药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对上了易珂。
小太监就这么愣神的瘫跪在原地,瞳孔放大,浑身都在打颤。
这毒药什么时候跑到了他身上了,什么时候被划破了?
这可是烈性毒,三皇子只喝了一点带毒的粥,就活不过两个时辰。
刚才,那么多药渗进了他伤口里,他还能活吗?
易珂面色煞白,满脑子都是:大皇子有解药,他应该怎么办?
而众臣想让他解释的是:这药为什么会在他身上。
场面紧随着僵持起来,毒素入体,很快侵袭了易珂的心智,他的头在发晕,双耳嗡鸣。
被逼急了,根本来不及思考。
只能跪着往前挪,企图双手去抱大皇子的脚:“大殿下,大殿下救我啊~我帮您做完了事,解药给我,给我……啊啊!”
他神志不清,凄凄惨惨的哭着,却哭的大皇子面色煞白,直接一脚将人踹远,怒斥出声:“本殿与你有什么仇?谁教唆你诬陷本殿!”
众臣很快又分成几派,吵吵嚷嚷,各怀鬼胎。
一片嘈杂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易珂和大皇子身上。
只有沈临渊转过眼睛,不动声色的看向了司矜。
这小孩儿连他肩膀都够不到,脾气还不小。
方才被他拉开,竟是记了仇,丢下剑轻哼一声,坐到角落去了。
还撅着嘴,揣着手,怪傲娇的。
第2015章 皇叔,天下与你尽归我手4
沈临渊不自觉来了兴致。
先帝走时,封了他做摄政王,嘱咐他辅佐新君,监督百官,可储君人选,却并未确定,
他最初,的确是想选大皇子,因为司矜这个二皇子性情孤僻,寡言少语,比大皇子小了五岁不说,还从未入过文渊阁,大约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政务。
可眼下的情况似乎……有些转变。
沈临渊眸色深深,注意力全在司矜身上,也没管这群人在吵什么,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大皇子南宫司逸,扯住了他的袖子。
神情慌乱,红着眼圈,眼泪几乎要溢出来:“皇叔,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指使易珂杀人,易珂他明明是二弟的心腹啊,怎么会听我的话呢?”
“说不准,就是跟谁演了一场苦肉计,故意陷害我!”
他话说的紧急,手在发抖,将沈临渊的领口都带的微微散落,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
“皇叔,你要相……啊!”
却不想,正说着,面前剑光忽然一闪。
南宫司逸一惊,手上的力道落了空,后退两步,直接摔在了地上,手里握着一截被割断的衣袖。
丢人不说,屁股都差点摔成八瓣。
愤恨的抬起头,正对上司矜一张清冷白皙的脸:“怎么?你的意思是我教唆易珂诬陷你?”
“可是皇兄,易珂已经五日没回我殿中了,倒是有不少人看见他,经常出入你那儿啊,而且……”
说话间,司矜猛然回首,剑尖直接挑开了易珂的衣领,没有被血污染的地方,赫然存着一个不大的牙印。
不顾南宫司逸难看的脸色,司矜继续道:“这个是不是皇兄咬的呀?”
“你们两个,都狼狈为奸这么久了,现在来诬陷我,不觉得可笑吗?再说了……”
司矜转过身,扯住沈临渊另一截衣袖,委屈的晃了两下,继续嘟囔:“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皇叔。”
说罢,还拉着那袖子擦了两下眼泪,委屈的躲在了沈临渊身后。
盯住南宫司逸,看上去,像是在望一个死人。
他说:“我没有朝臣支持,对皇位也没那么大的渴望,怎么会去害三弟?”
“那可是我,陪着长大的孩子!”
说着,似乎是伤心太过,竟是大胆的用沈临渊的衣袖,擦了下鼻子。
满眼泪花,声音不大,却怼的南宫司逸百口莫辩。
他想骂,又生怕司矜拉着他比对牙印,到时候,万一坐实了他和易珂有染,那皇位,就彻底没希望了!
南宫司逸自知纠缠不下去,便只好快步远离,主动承担下,查询三皇子死因的事。
众人散尽的时候,司矜便果断松了沈临渊的衣袖,后退两步,拱手行礼:“恭送皇叔。”
易珂和三皇子的小尸体被太医们小心翼翼的抬远了,清寂的室内,很快就只剩下司矜和沈临渊。
两两相望,没了方才的温情,小孩儿倒是对他客气起来。
沈临渊看了眼自己又断又脏的衣袖,不怒反笑:“方才用着我的时候,皇叔长皇叔短,现在又不管我了?”
“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二殿下看的真通透。”
司矜垂着眼眸,面无表情的扯起了自己的衣领,脱口惊人:“那皇叔是长……还是短呢?”
第2016章 皇叔,天下与你尽归我手5
“……”
沈临渊张了张口,摸不准这孩子是有心还是无意,一时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