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女主都被我虐哭了(快穿)(157)
偌大的琼国, 多少女子对他求之不得, 巴不得他碰她们。她倒好,就跟他身上有瘟疫似的, 避之不及。
“不是现在,还不是现在,再等等......”她透过朦胧的水雾,望着他漆黑的眸子,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他的眸光一顿,还不是现在?
这是什么意思?现在不让他碰,以后就让他碰了?
饶是他再精明,却也想不通她这话的意思。
他望着她哭红的鼻尖,突然觉得有些扫兴,他身边的女人一大把,只是他不想碰。
而这个令他身体着火的女人,又不想让他碰。
哭成这样子,也着实让他心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堂堂琼国太子,要逼迫一个女子欢好。
他轻叹一口气,缓缓的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他慢里斯条的站起了身,负手站立,居高临下的望着榻上那个衣袍凌乱的女子。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营帐外的火堆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士兵们偶尔一两声的窃窃私语。
苏年年听见他们的低声议论,那些人都在等着看好戏,猜测着她的命运。
有人猜她活不过今晚,有人猜她会惹怒太子,有人猜测她明天会被太子玩完之后,扔给他们享受......
那些细密的声音,像是蚂蚁一般,啃咬着她不安的心脏,令她有些恐慌。
他们说的没错,他如今是太子,而不是余慕。若是他停住手不碰她了,也没准会像他们说的那样,惹怒了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不过看他不悦的样子,估计也不会太好。
太子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恐惧,他望着她微微蜷缩的身体,冰冷的眸子中含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走到榻边,慢吞吞的拿起了一把长剑。那长剑出鞘,剑侧寒光泠泠,银光在烛火的照耀下,映在了苏年年的眸子中。
她看见那长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太子缓缓的举起长剑,嘴角噙笑,他将剑刃对准她脚踝上的脚镣,劈了下去。
只见苏年年下意识的闭上了眼,嘴中还低声的喃喃着什么。
他的动作一顿,隐约听到她嘴中念叨的似乎是一个人的名字——余慕。
余慕是谁?为何这个名字让他感觉如此熟悉?
不待他细想,他的脑子像是裂开了一般,疼痛难忍,如千万小针扎在头顶。
太子下意识的捂住了头,腿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苏年年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剑入肌肤的疼痛,她缓缓的睁开一只眼睛,悄悄的往外偷偷的打量着。
只见他倒在地上,双手捂在头上,满脸的痛苦之色。
“余......殿下,你怎么了?”她蹡蹡着从榻上爬了下去,望着他有些无措。
太子没有回答她的话,他自顾自的沉浸在那痛苦中,几乎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苏年年咬了咬牙,半跪在地上,移到他的身旁,将他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紧紧的抱着他,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她的肩膀并不大,身子也小小的,却不知道为何,会那样的温暖有力。
太子就在苏年年的怀抱中,逐渐镇静了下来。
感受到他缓缓放松下来的身子,苏年年终于松了口气。
这一松气不要紧,她的眼前一黑,就这样直直的栽倒在了一旁。
*
苏年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午后,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将四周环顾了一圈,发现太子已经不在营帐中了。
她慢吞吞的坐起身子,垂下眸子瞥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经被换过的干净衣裙。
这应该是太子让侍女给她换的,她倒也没怎么担忧,害怕被他占便宜。
不光是衣裳换了干净的,她脚腕上的脚镣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包扎好的白布。
而且似乎还有人在她的脚腕处上过药,她能感觉到伤口没那么黏腻了。
她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这是太子吩咐别人做的,毕竟没有太子的应允,谁也不敢给她卸下镣铐。
不然万一她跑了,那谁也担不起这责任。
苏年年揉了揉自己依旧眩晕的太阳穴,有些搞不懂太子的意思。
他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有生气?
“年姐姐!你醒了!”张淼淼撩开营帐的帘子,胳膊里挎着装饭的食盒,声音中微微有些激动。
苏年年瞥了她一眼,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张淼淼对于苏年年冷淡的声音,稍稍有些不满,不过她想起苏年年昨夜和那个凶残的太子睡了一夜,心情又好了起来。
“年姐姐,我听闻你半夜晕了过去,昨晚上还召了大夫。”张淼淼挤了挤眼睛,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苏年年挑了挑眉,听张淼淼这意思,不会以为她是因为太子才晕过去的吧?
她吸了口气,就算张淼淼幸灾乐祸,也无需表现的这么明显,看着就让人火大。
见她脸色不大好,张淼淼一下便明了了。
不过张淼淼倒也没有太高兴,在苏年年被太子抱走后,三皇子为了报恩,将她带回了自己的营帐中。
琼国的将士们都不大乐意,毕竟苏年年被太子带走,唯一能瓜分的,便也只剩下张淼淼了。
他们都冷嘲热讽的讥讽三皇子下不了狠心,不会对她如何。
为了堵住将士们的嘴,三皇子即便心中全都是苏年年,但为了救她,还是不情不愿的要了张淼淼。
张淼淼本以为自己成了三皇子的女人,苏年年也已经毁了清白,跟太子生米煮成熟饭,这一切都已经落幕。
哪里想到三皇子会爱苏年年,爱到这种卑微的地步,明知道苏年年已经没有清白了,他依旧想要得到苏年年。
甚至昨晚上他和她同塌而眠,搂着她,却在梦话中喊的是苏年年的名字,这让张淼淼备受打击。
与此同时,她也意识到了一件事,只要苏年年不死,那三皇子就永远不会死心。
只有苏年年成为一个死人,三皇子才会逐渐遗忘掉苏年年,看一眼她。
“年姐姐,这里是饭菜,你快来吃。”张淼淼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对着苏年年挥了挥书:“一会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苏年年不紧不慢的从榻上爬了下去,虽然将脚镣已经去掉,但她的脚踝受伤太严重,每走一步,都疼的让她的心脏发颤。
她心中疼的想要龇牙咧嘴,面上还不愿在张淼淼面前露出这种毁形象的神情,她忍着同意,坐在了张淼淼身旁。
张淼淼很贴心的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取了出来,还给苏年年拿了碗筷,摆放在苏年年的面前。
苏年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张淼淼定然有什么事情想说,不然也不会突然献殷勤。
按照她所知道的,张淼淼向来都是面上表现的对原主很好,实际上并未对原主做过任何有意义的事情,下的全都是嘴上功夫。
就比如那日在牢房中醒来,太子说了她两句,张淼淼便冲到她前面挡着。
但真到刀尖指着脖子的时候,在昨日的宴会上,一听到琼国将士把她们当做牛羊一般选择,张淼淼立马就怂了,缩在她后面一动不动。
这送饭是下人的活儿,张淼淼却给揽了,这也间接说明其中定然有什么问题。
苏年年盯着那饭菜,莫非张淼淼在那饭菜中下毒了?
不,也不会。
张淼淼还没蠢到现在对她动手,若是她死了,张淼淼也会被困在这里出不去。
不是饭菜,那到底是什么?
张淼淼看她迟迟不动筷子,眸中满是不解,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年年对她的警惕心变得这么强了?
从前的苏年年,可从来不会怀疑她。
她长了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对谁都是笑眯眯的,整个离国上下,无一人不喜欢她。
虽然她很想在饭菜中下药毒死苏年年,但一来她搞不到毒.药,二来她也没那么傻,在目前这个危险的境地,将苏年年害死了,她自己一个人逃出去的几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