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可能怀了皇后的崽GB(50)
然后,直接将烛火放到他手上,径直走到了一处明显的位置。
看起来,目标明确。
没多时,就捧了好大好大的一摞,来到他面前。
段长川接着灯光看去,最上面的一本,写着:《双|性观测札记》
心里大喜,完完全全就是他想要的!
当即把书拿了起来。
“正是这种……朕前几日看了一个精怪的故事……”
说到一半,忽得顿住。
因为他看见,就在这本“双性观测札记”的下面,是一本:《双|性与受孕》
再下一本:《动物中的雄性受孕》
《男子可怀胎否》
《双|性怀胎》
《双|性身体结构与受孕的可行性-图编》
段长川:……???
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为什么会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
而且,为什么会整理的这么全?这都十多本了好吧!
虽然……但是……
他还是默默地拿了那本图编……卷吧卷吧放到了袖袋里。
虽然名字怪怪的,但确实与他想要的恰好对上。
“咳,可有安静的房间?朕看一看。”
玉生将剩余书都放回原位,回身站上台阶,说:“楼上师爷的房间就很安静,师父和我每日都有打扫,药童们平日里也都禁止进来,陛下随玉生上来吧。”
“好,谢谢玉生。”
“陛下不要客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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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书,段长川并没有看多久。
里面全是图片是其一,其二是因为……书里画的,实在一言难尽。
画里的人,有的外观上更偏向于女性,也有的外观偏向于男。
但无一例外,他们的那一处,都格外的小……
段长川回忆了一下自己梦里见到的尺寸。
狂摇头。
不,完全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可他又不能拿着这本图册,只给玉生看,问人家:这里,有没有画的更大的?
【不,段长川,你不能,至少不应该……他还只是个孩子!】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段长川面色纠结地出了门。
玉生正在一味味地检查香包中的药材,听见 声音抬起头,问他:“陛下可找到想要的答案了?”
段长川以为他只是寻常地一问,摇头:“没有。”
但小童似是早有预料,将香囊放到锦盒里,递给他:“没有关系,师父寻遍医书也没有找到,所以才给师爷去了好几封书信,请他老人家回来坐镇的。”
方墨砚竟然也在寻这一类的医书……
这是段长川没有想到的。
可心下疑惑间,又觉得倒也不算没有迹象。
难怪,玉生很快便为他寻来那么厚的一摞书……也难怪,这些书被放在了最明显的位置。
但仍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你师父寻遍了医书……也没有找到?”
他迟疑地问。
玉生点点头:“嗯,已经钻研了许久都没有什么结果。原是早早就给师爷递了消息的,可师爷天□□玩,人又不太正经,以为师父是在唬他,只是为了将他骗回盛京来,所以一直在信里推脱。前几日,师父突然说,不能再拖下去了,便快马加鞭地出了城。若是顺利的话,如今应该已经和师爷在回来的路上了。”
说完,一双眸子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他,最后目光落到了他的小腹上。
“陛下已经察觉了吗?”
小童才刚九岁,以他的身高,看在段长川的腹部倒也不算异常。
段长川只当他仰头同自己说话,觉得累了,也没太注意。
只顺着他的话点头:“嗯……未曾想,方太医竟是察觉的比朕还要早。”
玉生不以为然:“师父是大夫,自然容易察觉。”说完,话锋一转,道:“师父知晓此事后,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怕自己判断有误,也怕惊扰到陛下……说起来,陛下是如何得知的?最近是有什么异常吗?”
说着,复又抬头,看向他眼底的乌青。
段长川摸摸自己困到有些生锈的眼,迟疑地吐出几个字:“或许是……在梦里?”
华玉生:……
段长川:?
大眼瞪小眼。
然后……
从见面的时候起,就一直维持着沉稳、成熟人设不崩的医师小先生,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裂了。
小孩的嘴唇张开……又抿上。
抿上了……又张开。
最后,低垂了脑袋,眼睛望着面前的盒子:“要不……陛下还是试一试这香囊吧。”
垂头丧气的。
段长川:……?
怎么突然不开心起来……?
朕是哪里说错了话……吗?
作者有话说:
段小川:小朋友好难懂,他为什么突然不开心?
玉生:是玉生没有完成师父交给玉生的任务,陛下怀胎的事,要瞒不住了QAQ都是玉生的错……三两句话就被陛下给套了出来QAQ(蹲墙角)大人们好狡诈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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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玉生的心理阴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住手!他才九岁,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第41章 醋
最后段长川在太医院也没弄明白这个梦究竟是为何。
不过, 若是方墨砚去寻黄前辈的话,那应该是不必太过担心的。黄老前辈见多识广,到时定解了他们的惑。
四月的第八日, 正是春盛时。
花草竞相开放, 绿柳也已成荫。
京城的王公贵族们组织了一场盛大的赏花会, 地点就设在丞相府上。皇族旁枝、京中排得上名号的大臣,军中将领, 都在受邀之列。
当然, 群臣这样大型的集会是不允许的, 但凡参与的, 都得是尚未婚配的年轻男女。
算是上层圈子的少爷、小姐们,积攒人脉的方法。
段长川看着面前的赏花会邀请名册……金科状元蔺青、榜眼书责、探花广遂, 还有白家真正的嫡小姐白锦芝、摄政王家的长子段胥元。
其余男女,他们的父亲要么效忠于摄政王,要么是白相一手提拔的门生。
即是说:整个赏花会,除了蔺青和书责之外, 其余都是白相摄政王一党。此次宴会意图为何, 一看便知。
“白相的赏花会?今年倒是热闹。”白素也瞥见了名单,轻飘飘地开口:“往年可没这么多人。”
段长川听到她说话才记起来:白素就是从丞相府出来的,自然只是偏房庶女, 但知道的总比他们这些外面的人要多。
“往年的赏花会你可参与过?”
他偏过头问。
“我?”白素指指自己, 发出一声轻笑:“我在相府不受待见的很,这种集会哪能叫我?不光不能叫上我, 还得派人去院里看着我,生怕我这穷酸又不懂规矩的模样, 出去了给他们相府丢人。”
段长川默默收回了目光。
他记起两人初相见时, 自己似乎也讲过她“不懂王宫礼制”之类的话, 还时常觉得她行为粗鄙、不懂分寸。
如今,两人成婚已是两月有余,这个自己当初觉得“行为粗鄙”的女人,却一次次地为他解围、替他说话。
他生病了、体弱时,也一直事无巨细地照顾他。
倒是他,似乎一直都欠奉她一声应有的道歉。
至少,当初不该那样,对她责备的理所当然。
想到此……
坐在桌边、身姿笔直的少年,侧了身朝她看去。
乌黑的眸,映出女人一袭艳红的衣裳。
“朕……当初并不是有意说你。”
他斟酌着开口。
明明不懂规矩也不懂礼制,都不是她的错……最后却由她承受这样多的骂名。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在宫外高高兴兴地办他们的赏花会。
很过分。
他们和他自己,都很过分。
正自责,手忽得被握住……
低头,看见那双细长漂亮的手,正轻轻地摩挲在他腕上的沉香珠。
“没关系,又不是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