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可能怀了皇后的崽GB(43)

作者:初陌笙

长长地舒了口气。

“陛下容臣进去说……?”

段长川:……

“你还想进房说?要不要朕再给为你煮上一盏茶,同你秉烛夜话啊。”

方墨砚看看身后只站了长乐一人的小院,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才硬着头皮开口:“外面不太方便。”

段长川:……

脸上更黑了。

于是,一对君臣,一站一跪,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就这么静静地在院子里站着。

半夜的风吹在身上,还有些冷。

没一会段长川身上的寒毛就竖起来。

再看看脚下跪着的、穿戴齐全的方墨砚……

少年的脸更黑了。

最后还是白素抻抻他的袖子,将他两只手都捂在手里,劝:“让太医先进来吧,他应该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少年鼻尖里发出一声轻哼,这才顺着台阶下来。

转身进了殿里。

“说吧,匆匆找朕是有什么事。”

少年双手都被白素握着,水润漂亮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朝人望着。

青年太医为难地看看段长川,又看看几乎黏在一块地白素……

犹犹豫豫地开口:“此事……陛下可否先将旁人屏退……”

整个殿里,就只剩下段长川、方墨砚和白素,连长乐都自觉的没进来。

这个旁人指的是谁,一目了然。

白素不由得挑了挑眉,缓缓起身。

“臣妾先行告退。”

她说。

后握着他的手,轻柔地摩挲了几下,在他耳边小声安抚:“陛下早些处理好,早些休息,臣妾回去等你。”

脸色一直阴沉的少年,神色这才缓和起来。

说:“朕知道了。”

-

等到白素离开,房里只剩下段长川和方墨砚,青年才终于从袖袋里战战兢兢地掏出来一块玉佩。

青玉的平安扣,上刻着双锦鲤,鳞片上镀着一层熠熠生辉的金。

一看便不是凡物。

“陛下恕罪……”

方墨砚双手将玉佩托起,跪到地上。

少年望向玉佩的目光,有一瞬的愣怔。

后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将那金镶玉的平安扣握到了手上。

金纹锦鲤平安玉,是父皇当初命人打造的。玉质通透无暇,在日光之下,通体莹润,仿佛內有水波。

为了不破坏玉的美感,只在鳞片的边缘镀上几条细细的金线。

但这都不是让段长川郑重对待它的原因……

是因为,这玉佩太过珍贵,整个大桐也只有四枚。

一枚在先帝手上,临终前赠给了段长川,上刻了一个小小的“溪”字,是他的字。

一枚赠给了太后,如今那玉被改成项链,日夜在她胸口挂着。

一枚赠与了左无涯,被用作是白沐宫的信物,四年前左无涯仙去,便传到了云邪的手上。

还有一枚赠给了黄神医……如今看来,似乎也已经传到了方墨砚的手上。

四枚金纹锦鲤平安玉,见玉如见先帝。

段长川将玉放在手心把玩片刻……后又放回到他手上,说:“收起来吧,何事须得你动用此物?”

青年连忙将玉佩收回袖袋,五体投地地趴倒在地,战战兢兢:“臣……臣大不敬。”

“嗯?”

“陛下……陛下如今切不可与娘娘行房!”

还在悠悠等着方墨砚开口,甚至倒了盏茶,准备好听一听这逆天大不敬的东西是何事的段长川……

听见这话,杯盏都没拿住,啪一声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少年瞪大了眼,漂亮的眸子惊慌又失措。

嘴唇动了好一会,才发出一声不敢相信的:

“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行房?”

“是朕……不行吗?”

而就在这话响起的同时,通往卧房的门被急急打开。

一身素衣的人,出现在门口。

“段长川!发生什么事了?”

说完,又一整个愣住。

明显是听见了他刚才对方墨砚的问话……

看起来,比他本人还要震惊。

他,段长川,大桐的帝王……活了一十八载,从未有过一刻,如现在这般尴尬。

【把这群人都烧了吧,一个都别留了。】

电光火石间,他只有这一个念头。

第36章 段长川。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

还有什么比皇后娘娘撞见皇上不能人道, 更尴尬的事吗?

有……

方墨砚觉得,就是此时此刻的他自己。

整件事的源头都是因为他,而且……皇上并非不能人道, 这误会大了。

连忙跪下来解释:“臣……臣不是这个意思, 陛下!您误会臣方才所说的了……”

少年脸色铁青, 底下跪着的人瑟瑟发抖。

白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最后目光落在少年的腿间……

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小朋友行还是不行, 她再清楚不过了。

本来只是无意的一声笑, 少年却像是一只突然被踩到尾巴的猫, 一身的毛都炸了。

乌黑的眸, 极其“凶猛”地朝她看来。

非常非常的不满。

白素连忙以拳掩唇:“咳,抱歉, 臣妾没有嘲笑陛下的意思。哪有问大夫自己是不是不行的,自己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这一句话把方墨砚也点醒了。

连忙擦着汗补救:“对对,臣只是想说,陛下目前不宜行房, 没有说陛下那什么的意思……陛下才刚成年, 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定然……定然是威武雄壮!”

【威武雄壮。】

这个形容词……

白素的目光不由得又移到少年的腿间。

咳……怎么办,她有一点更想笑了。

不行, 不能笑。

刚成年的小朋友的自尊心要照顾到。

少年也察觉到她的目光, 当即合上腿,又把衣衫重新理了理。

而后, 控诉地朝她望来:“朕,当然知道自己可以, 都是方太医乱了朕的心神。”

方墨砚连连点头:“都是臣的不是, 是臣没有说清楚。”

一场闹剧, 荒诞又好笑。

白素反正人都已经进房,该听的、不该听的也全都听见了,干脆径自坐到少年旁边,大大方方地参与到问诊中来。

“你方才说,陛下现在不能行房?为何?可是陛下吃的药的问题?”

说到段长川身上的病症……方墨砚一时间更吞吐了:“是……是陛下现在不可有太过激烈的运动……行房,呃……有一些激烈。所以不能。”

说到这个“不能激烈”,身侧的少年当即又动起气来。

“自打上回朕吃酒腹痛,后你便一直为朕诊治。什么病症也不说与朕听,还叮嘱那好些有的没的注意事项。朕说过,若是换了这太医院中任何一人,这都是掉脑袋的罪,你可还记得?”

结果方墨砚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这一通脾气发完,憋了好长的时间,才憋出一句:“陛下……陛下莫要动气……您现在不能生气。”

少年更气了。

“方墨砚,你让朕茶酒不饮、进食清淡,这朕都理解也都听从了。可是其他的,你自己听听这都是什么医嘱!不可长时间行走,出行最好乘步辇,不可跑跳,不可骑马,朕踢个蹴鞠你都拦着,这什么医嘱?”

“陛下……陛下消消气!现在真的不能动气……”

“你……!你除了这句话,还有别的没有!”

方墨砚彻底不说话了。

“朕没让你闭嘴!”

少年约莫是最近过的太憋屈,这一通脾气发的格外的大。

白素就在一旁纵容地看着。

看着看着,忽得怔住……

等等……

等一下!

不可以剧烈运动、不可以行房、不可以骑马,也不能跑跳。

不能吃过油,也不能喝茶酒……

这个医嘱……不就是生理课上学过的,Omega怀孕之后,需要当心的注意事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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