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可能怀了皇后的崽GB(4)
Omega身体娇气,稍不注意就会长,所以才被写到了守护手册上。
Alpha神色凝重地往少年的被子里摸去。
摸到一半,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
她不明所以地低头,撞见一双惊诧的眼。
“你!白素!为了龙嗣,你竟做出如此不齿之事!”
“不要以为今日大婚,朕就不会将你赶出去!朕今天就告诉你,即便是绝后,朕也绝不会给你半个孩子!”
简直咬牙切齿。
白素:……
她:“你不痒吗?”
少年懵懵懂懂:“……啊?”
“你起疹子,动静大的把我都吵醒了。”
段长川更懵了:“……那和你摸到朕被子里有什么关系?”
白素懒得解释,干脆一把掀了他的被子。
少年一身鹅黄的绸衣,瞬间暴露在面前。
乍然被掀了被子,立刻整个人条件反射地缩起来。
缩完才发现自己是强势的一方,眼睛一瞪,气狠狠地凶她:“你,放肆!”
结果女人只是长长地叹出一口气,都没拿正眼看他一下,直接抱了他的被子就回了侧塌。
段长川:???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问:“你做什么……”
讲到一半,女人又掀了他的床褥,朝他努努嘴:“起来。”
少年条件反射地挪挪屁股……
等床褥都被薅完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当即跳起脚来,咬牙切齿:“白-氏-女!你可知道,你拆的是朕的龙床!”
下一刻,又见穿着白衣的女人,抱了她自己床上的东西,一点一点地给他铺整回来。
中途见他赤脚踩在地上,还关心地提醒了一句“小心着凉”。
等到床都铺好,在白素的提醒下爬回暖呼呼被窝,段长川还在状况外。
少年半个身子都缩在被子里,长长的头发散在肩头,眸子里满是警惕。
就像某种小动物似的。
白素看得有趣,忍不住上手捏捏他气鼓鼓的脸颊:“怎么,怕我对你做什么啊?你被子太潮,身体不耐受,长疹子了。我给你把被子换回来了,这回好好睡。”
然后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完全不顾少年的反应,自己踩着木屐回了床上。
-
房里又重新安静下来,白素经过刚才那一通折腾终于有了睡意,躺回榻上就闭了眼。
身上的被子明明被段长川盖了有一会,但脚底依旧是冰的。
裹在被子里,就和呆在冰柜似的。
啧……难怪少年起了那么多湿疹,白素身为一个Alpha都觉得难忍。
正闭着眼放任思绪游离,忽然感知到一道视线投在了自己身上。
本以为对方只是随意的一瞥,没想到过了许久,那视线竟然还在。
白素忍了一会,终于睁了眼。
想问一句“大半夜不睡觉,您老人家又想干什么”,却在抬头瞬间,撞上一双乌黑清澈的眼。
少年单手撑在床沿,从被子里探出一只脑袋,正斜斜地支棱着,静静地望着她。
“那个……”
“怎么了?”
两人同声开口。
又同时顿住。
少年抿抿嘴唇,发出一声小小的吞咽,之后才别扭地开口:“你……过来这边睡吧。那床被褥,不好睡。”
明明是关心地邀请,却被他说的像是命令一样。
白素挑眉:“你就不怕我故意的?利用你心善,好爬龙床。”
少年听见问话,有一瞬的愣怔。
而后翻个身,直接抱着被子滚到了最里面:“爱睡不睡,起一身疹子才好,朕才懒得管。”
噗……
怎么突然赌气起来。
白素心里忍着笑,拎着自己的枕头径自爬上了少年的龙床。
床褥凹陷间,少年身形明显一僵。
下一刻,丢过来好大一个条枕,横到了两人之间。
说:“不许越线,也不许想有的没的,否则便滚回你的榻上去。”
白素望着棱角分明的枕头,再看看已经滚到角落里像个“小媳妇”一样的少年,忍着笑开口:“你怎么这么怕我?先不说我一个女人本来就没什么值得你怕的,就算我真对你图谋不轨,你自己控制着不立起来,我还能对你用强的不成?”
话音落下,少年错愕地瞪大双眼。
乌黑漂亮的眸子,望了她许久才憋出来一句:“你这个……你这个……你简直是,荡……荡……”
从小就受礼义熏陶的皇家天子,大概是从没讲过什么粗俗的话,磕磕巴巴地朝着白素骂了半天,也没把“荡|妇”两个字给说出口。
最后只能从鼻尖里发出一声气急败坏的:“哼!”
听起来超生气。
白素憋了一个晚上的笑,终于“噗”的一声破功。
段长川整个人都:???
“你笑什么?”
少年推她。
Alpha的笑声这才堪堪止住:“咳,抱歉抱歉,没有要笑你的意思。”
“再笑,着人将你打出去!”
女人敷衍地点头:“嗯嗯。”
段长川:……
干脆越过她、攀爬着,把身子探出床外。
开始叫人:
“长乐!”
“长……唔……”
叫到一半,被捂了嘴。
呼吸间,闻见一阵清清浅浅的花香。
下一刻,天旋地转。
女人转瞬压到了他身上。
乌丝散落,蹭在他的脸颊。
说:“行了小祖宗,赶紧睡吧,再折腾折腾,天都亮了。我困死了,你不困吗?”
作者有话说:
段长川:这个人是在开车吧??朕没理解错吧!她这个荡……哼!
白素:什么是荡哼啊,陛下?臣妾没听懂(掏耳朵)
第4章 分明初见(4)
翌日,段长川睡醒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日头尚未升起,只从窗棂的薄纸处透进浅淡的光。
旁侧的人,仍旧安稳地睡着。
女人双眸阖闭,睫毛又密又长。
白府真正的嫡女,他是见过的。数年前,她曾与丞相夫人共赴太后的盛春宴。
身似玲珑袖若霓,额间一点鹅黄娇。
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却已有冠绝京都之势。
自此,“白锦芝”的名字,便传遍了街头巷尾。
段长川自回忆中抽离,又回望向枕边熟睡的人。
其实,白素与白锦芝同为丞相之女,眉眼之间是有一些相似的。
可这两人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一个温婉沉静、仪态万方。
而另一个……
想到昨天夜里,单手捂在他唇上,无奈又纵容地那一声“小祖宗”。
段长川脸上又是莫名一红,气恼地掀了被子爬出去。
不知羞耻!不守妇道!
登徒子!
-
“陛下您醒了,不再多睡一会吗 ?”
长乐见段长川从卧房出来,小声问他。
而后吩咐侍女们端来净颜的物什,眼睛止不住好奇地偷偷往里看。
段长川唇角不悦地往下一压,故意把巾子重重一甩,溅他一脸的水。
“那么想看,要不要进去啊?看得还更清楚一点。”
小太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给自己擦脸,躬着身子讨好地铱誮笑:“奴才不敢,陛下您昨天睡的怎么样?那被子压在柜子里许久,奴才担心了一个晚上。您身子金贵,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往后可不能这样了。”
段长川想到自己昨夜突然起的疹子,不由心虚地咳了一声。
说:“知道了,唠叨。”
说起来,昨天前半夜确实睡的不好,又冷又潮的。
但后来……额,后来白素将暖烘烘的被褥让给他,他整个后半夜都睡的很好。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就是总觉得后脖颈有些怪怪的。
疼、痒,还有点酸。
睡醒就这感觉。
他忍不住动动脖子,刚想摸摸是怎么回事,先听见长乐一声气音的惊呼:“陛下,您这,您这后脖子怎么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