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可能怀了皇后的崽GB(38)
等到风榣都走出去好远才记得追。
“什,什么染上不干净的病啊!我没去过那些地方!”
“无事,男儿风流些也是正常的,本座身为你唯一的长辈,只嘱咐你些注意事项。”
“姑姑,我真的没有!我就是这张嘴喜欢乱说!”
“倒也不必如此说自己。”
怎么解释都没用了,反正是。
最后气得青年在密道里跺起脚来。
“怎么我说看姑娘你就信,我说那个都是假的你就偏不信了啊!难道要我找人检验一番,给你写个声明书才能信吗!”
“姑姑!我真的没有……”
段长川“噗嗤”一声笑出来,愉悦地看着青年的背影:“活该,看你以后还敢嘴上逞能。”
正说着,听见身侧一声气音的笑。
转头,看见蒙着眼的女人,正偏头朝他“望”来。
唇角微微地扬起,在明亮的烛光里,唇瓣圆润、漂亮。
那双眼明明是蒙着的,却总有一种她正透过绸布正望着自己的错觉。
段长川握着对方的手忍不住一紧。
待对方低头看向手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中该是把人攥疼了。
连忙松了力道:“呃……对不起。那个……蒙着眼睛走路,是不是很没有安全感?”
白素莞尔:“是有一些不太适应。”
少年低头,犹豫了一会……
后手缓缓下移,牵到了她的手上。
声音轻轻地问:“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被反握住……
带着薄茧的掌心裹在手背,温热的感觉从指尖一路传到心尖儿上。
连呼吸都跟着一麻。
“这样好很多。”女人说:“臣妾谢陛下。”
少年就红了耳朵尖,涩着声音回应:“hao……那就好。”
作者有话说:
哇呜,大家都在,呜呜呜!我会好好写的!
第32章 气恼……
一行四人从密道出来, 便是一处不起眼的小院。
简单的四合院子,院里种了一株巨大的槐花树。
树冠遮天蔽日,留下的树荫惠及几乎整个院落。
正是槐花盛开的时节, 空气里都是甜香味。
云邪率先踏出房门, 腰间的扇子“啪”一声展开, 问:“贤弟,你闻见了吗?”
他们在密道里约定过, 四人乔装, 扮成姐弟几个:风榣是姐姐;而云邪、白素和段长川依次是三位胞弟。
年纪最小的段长川, 沦为最年幼的那一个。所以, 云邪出来之后便叫他“贤弟”了。
此时,少年刚扶着白素出来, 正为她解开眼睛上的绸布。
听见云邪问话,立刻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语气淡淡地回:“闻见什么?”
云邪大踏步地出去,说:“高墙外面的味道啊。”
说完又夸张地嗅了好几口:“有没有觉得, 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段长川小心翼翼将绸布叠好放到桌上:“没觉得, 不都是一样的。风居舍里就载了许多槐树,味道同这里的一模一样。”
回头看见因为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一直眨眼的白素,说:“外面阳光很足, 你先在屋里坐一下, 待眼睛恢复了我们再出去。”
白素点点头,说:“好, 谢谢……弟弟。”
因为眼睛上的刺痛,带上浅浅的鼻音, 又因为要装扮男性, 故意把声音压成了中性。
响在耳边, 好听得过分。
少年听见的瞬间,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应……应该的。朕……呃,我先去外面了,你等下好了,就也出来吧。”
说完,像兔子似的推门就跑了。
白素望着蹿出去的小朋友,还有自己已经抬起来握了个空的手……
无奈收回来,抵到唇边。
忍俊不禁。
不就叫了声“弟弟”?这是戳中了什么点吗……
怎么看起来好害羞。
-
一行四人趁着午时未到,来到了云邪前些日子心心念念的余津楼。
因今日学子集会,楼里分外热闹。
云邪显然是此处的常客,店小二看见他便立刻迎了上来:“云老板来了?又和人谈生意吗,那小的先祝您一个开单大吉,银子滚滚来!您看今日是怎么安排,还是二楼靠窗的那个雅间儿?”
青年从善如流地回应:“可以。我幺弟身体不好,受不了吵闹,但听闻今日楼里有集会,又非央着我来,二楼外厅也给我们留个喝茶的位置。”
店小二立刻躬身把他们请进去,挺直了身板朝楼上吆喝:“得嘞!二楼云老板的雅间,贵客四位,给上座!”
楼梯窄小,踩在脚下发出吱哑吱哑的声响。
段长川有一点不适应,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他年纪本就不大,长得精致又漂亮。
退去繁复冗沉的龙袍,换上一身轻便的锦缎春服,那股子矜贵的少年气便外显得淋漓尽致。
每走一步,腰间环佩便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路过谁不说一句:这是养在哪个高墙门第的贵公子?
二楼给人上菜的老板娘,往下一瞥,看得母爱都泛滥起来。
“小公子别怕,这 楼梯就是十个咱们家老板都能走得,结实着呢。等下让我家官人给您在楼梯上表演个翻跟头!”
小心翼翼迈步的少年,身型一滞。
“我没有……”
一句话都没说完,从一楼冲出来一位彪形大汉,单看身宽就有三个段长川那么大。
中气十足地问:“娘子,是哪个客人要看翻跟头?”
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等我切完这块龙骨就来!”
说完又风风火火地回了后厨。
段长川看得一脸懵。
再抬头时,见比自己高出两个台阶的白素,也正回身望着他。
两相对视间,朝自己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
少年摇摇头,说:“谢谢阿jie……阿哥,我自己可以。”
后三两步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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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午时,便已有三三两两的学子们过来。
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缎袍,一看就是学子之中家境相对好一些的,来到这楼里先吃个饭。待下午再参加集会。
一直等到未时,吃饭的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楼馆高高的门楣踏进第一位粗布衣的士子,这热闹的集会才算终于开始。
“这次集会请的都是前二十名,是一个名叫广遂的士子组织的,他是丞相的门生,此次会试中夺得第三名。在一楼坐第二桌。”云邪出去看了一下,回来给段长川介绍。
之后又特意重音提到:“此次春闱的会元蔺青也来了,坐中间的第三桌。”
段长川点点头,在云邪的示意下,偷偷朝着白素的方向瞄。
恰恰好,看见对方倒茶的动作一顿。
忙若无其事地将目光收回来,说:“这个叫广遂的我知道,此次会试前二十名的文章我都看过了,策论写的各有千秋,都是将来的国之栋梁。丞相让广遂组织集会,应该是要结交几位有潜力的,待到贡试结束好收为己用。”
云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要不怎么说他是只老狐狸呢,也难怪城王一心想着拉拢他,朝堂上若真论起人脉,半数文臣都得是他门下之人。哎……要是能挑拨狐狸和老虎斗起来就好了。到时他们两败俱伤,咱们渔翁得利,岂不妙哉。”
说到这些,坐在最里面的少年眸光不由得暗了下来。
“父……他临走前,其实都安排好的。如果结了姻亲,白相自然会同城王斗起来。”
如此,既可以削弱白相一家在朝堂的实力,令他的党羽受挫,又可以打击到城王,同时维持朝堂上微妙的平衡。
可谓一箭双雕。
在这两人相争的间隙里,段长川也会得到喘息。他们斗下去的门生,段长川可以肆意安插自己的人。
而不是现在这般,举步维艰……
少年长睫垂落,静静地望着面前的茶盏。
藏在心里的他没有说,但在座每一个人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