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喊我回家吃软饭了(57)
他很识趣的没去凑热闹,只怕是没劝说到小满少喝点,反倒是被人拉着要灌酒。
席后一群人哄嚷着要闹洞房,杜衡也没有跟着前去,这种事情他一个斯文人干不出来,再者秦伟魁梧,还有个秦岸,两兄弟在怕是闹洞房的也讨不到什么好。
杜衡去把礼簿子交到了秦雄手上,把今日收到的礼钱清清楚楚的点到了主人家的手里,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们到底不是主人家,可以先撤,正要去找小满,双颊坨红的人被秦小竹一脸嫌弃的扯着出来。
不等秦小竹说话,小满看见杜衡便直接扑到了他身上:“可以回家了!”
秦小竹看着黏在杜衡身上的哥儿,挑了个白眼,扭身自行去了。
杜衡一把搀住人:“闹到洞房了?”
秦小满嘶了一声:“拼酒呢,一群人也没把新郎官儿喝趴下。”
杜衡看着头发微有点凌乱,眼尾也跟着发红的哥儿,走路像是轻飘飘的,估摸今儿是有点喝高了。
“回家!”
“行,回。”
杜衡拉着秦小满的胳膊,矮身把他背了起来,见着还在招呼的秦雄,同他告辞了一声,这才背着秦小满往回走。
月色如水,回家的路算不得长,且又人来人往的都是回家的乡亲。
住的远的打了火把,杜衡蹭跟着,一路明亮。
贴在他背上的哥儿像是失了骨头,软绵绵的搭着,呼吸之间都是酒气。
“我们回去也洞房。”
秦小满贴着杜衡的耳朵低声说了句酒话,闻到杜衡身上熟悉的味道,他埋着脑袋在他脖子上亲了几口。
湿漉漉的触感从耳垂下头滑到了下颚线,又回到了脖子上。
杜衡背着人的手捏越发紧,步子也不自觉的加快了些。
第38章
夜色森森, 屋里亮起了一盏温黄的油灯,在月色之中小屋更为朦胧。
杜衡把醉酒的哥儿背回了房间,放在了矮榻上。
油灯把人的脸照的一片潮红,秦小满平躺在榻子上, 感觉光有点刺眼。
他舔了舔唇角, 不知道是在回味米酒的味道, 还是在回味刚才亲到的侧脸。
迷糊的嘟嚷了一句:“到家啦?”
“你说呢?”
杜衡倒了点水, 走到榻子边上想要喂给秦小满。
酒后身体发热,皮肤水分流水, 秦小满嘴唇发干, 不免舌头轻扫唇缝, 让嘴唇保持湿润。
面色潮红的人在油灯下半眯着眼睛,杜衡心中好不易才平息下来的躁动又被挑起, 耳尖跟着发红。
“水, 喝水.......”
秦小满眯着眼睛看着就坐在身旁的人明明就端着茶杯, 却迟迟不给过来,他想起身去拿,却手脚发软使不上力气来, 只好催促着杜衡。
然则那人不知是气他喝醉了, 还是故意想逗他, 不仅不给他喝水, 还当着他的面把杯子送到了自己嘴边上, 把水饮了进去。
秦小满蹙起眉头,正想嘟嚷,油灯映照在墙上的端着茶杯的影子忽然俯身在了躺着的影子上。
鼻息交叠, 屋里只余下水声。
杜衡情难自已, 手伸进了亵衣之中。
秦小满方才得了空歇, 正大口喘气,忽而坐起身:“别~”
杜衡心下正想着这哥儿什么时候也学会欲拒还迎了,嘴角勾起,正欲迎上去,
“呕......”
“.......”
杜衡黑着脸一把搂住了差点把头栽在地上的人,他轻轻拍了拍秦小满的背脊,好一会儿后秦小满才抓着他的手臂扬起头来。
秦小满看着杜衡的脸:“我吐了。”
“不然呢。”
“不许告诉别人,太丢人了。”
杜衡微压着眸子,抿起嘴。
“还惦记着旁人晓得了丢人,怎的不想想你相公。”
秦小满嘿嘿傻笑了一声,然后拍着杜衡的背以示安抚:“我以后肯定少喝些。”
杜衡铁青着一张脸把秦小满扛出去丢在了净房里,烧了热水给人洗澡,还得收拾屋里。
幸而是天气转热,一把柴火水便热了。
他拎着水桶进去,坐在椅子上的人差点睡着,他扶起人,秦小满还摇摇晃晃的,步履轻浮站不稳。
杜衡道:“究竟是喝了多少,还醉不醒,脚都用不来了?”
秦小满趴在杜衡身上,埋着头有点笨拙的去解弄脏的衣服:“那哪里是喝酒喝的站不稳的,我,嗝~躺一会儿就差不多了,是你亲的我腿软了。”
杜衡心中一颤,素日便是个没把门的,喝了酒嘴更是把不住门。
他给人扒了衣服,搂着秦小满的腰给他冲洗,原是醉酒的人洗漱,倒是弄得他也跟着打湿了衣裳。
如此麻烦,可惜了没有洗浴花洒。
葫芦瓢里的温水一瓢瓢冲到身上,秦小满倒是跟着酒醒了八分,看着不厌其烦照料他的杜衡,便是自己差点吐在他身上要也没有生气凶他,秦小满心中动容。
他抱着杜衡的手挪上了些,抱着他的脖子,凑上去在他耳根处亲了一口,作为回报继续了方才被打断的事情。
情浓时分,秦小满自到了窗棂前,弯腰扶住了窗框。
......
夜里在净房里两个人都觉得感触格外新鲜,虽是羞耻于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却心照不宣不加克制的做了许久,两人次日都起的有些晚。
杜衡虽是早早的醒了,却没动弹,只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酣睡的秦小满,直到外头的光从门缝床沿透进来,身旁的人才有了动静。
他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得去看一眼家里大田的秧苗,春时种下的油菜也结籽了。”
杜衡喟了口气,看着迷迷糊糊还没睁眼的人,他弹了下他的额头:“这意识还没归位就先想着庄稼了?”
宿醉后头有些昏沉,秦小满半睁着眼睛,伸出了一只胳膊勾住了杜衡的脖子,瓮声瓮气的有些像是在撒娇:“庄稼人不想着这些还能想什么。”
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折腾人半宿不睡,第二天起不来床。
杜衡没把心里话说出来,反手捧住秦小满的脸亲了一口。
三月里种的菜籽,长得快些的前些日子就已经黑壳了,是该前去看看。
若是大部分都已经成熟,那省事儿可以一批给收了,若是有的熟有的尚且青涩,那便要费功夫做两批收。
这几个月杜衡没少费心他的油菜和豆子芦粟,幼苗早期时有前去松土撒肥,后期也没少锄草,而今能最早一茬收获,他心里也别有些期待。
“那我起床给你做早饭,你在睡会儿,好了我叫你。”
秦小满心里甜滋滋的,以前哪里能有这个待遇,他抱着杜衡的脖子蹭了蹭:“好。”
临夏的天气晴朗的天数居多,眼见今年天气平和,并没有什么异象,农户都很开心。
杜衡升了火正准备做饭,院子外头先传来了敲门声。
“昨儿席面儿剩了不少菜,我爹让我送些过来。”
杜衡开门看着是秦小竹,提了个盖着盖着篮子,他也看不了里头是些什么。
“谢谢。”
“吃了早饭没,进来坐会儿吧。”杜衡接了过来,有些沉甸甸的,他客气道:“家里归还桌椅板凳可忙的过来,要不要待会儿我跟小满过去帮忙?”
秦小竹正要开口,抬眼看见了头发乱糟糟的秦小满从屋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拴着衣带子,俨然一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都日晒三竿了,他一家人惯着都没起的这么晚。
“怎不睡死你去,都什么时辰了。”
秦小满原本缩在被窝里躺的正暖和,耳朵机警的很,听到来人是秦小竹,又在外头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什么,他一下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便是亲戚,可自家相公是一枝花儿,可得盯紧些。
“我成亲了,自然起的迟些,也只有那些没成亲的才起的早。”
秦小竹嘴一瘪:“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成亲的是你咧。”
秦小满道:“那新人要洞房,成亲久了的还不是要办事儿,虽不叫洞房了,但做的还不是一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