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嫁后我重生了[八零]+番外(179)
沈红玉一脚迈进门槛,大声叫,“妈!”
“嗯。”陆母跟死了爹一样,声音有气无力。
沈红玉:“家里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爸呢?”
不提还好,一提陆母差点要炸了,“他要跟我离婚,已经搬走了。”
沈红玉目瞪口呆,“啥!”
陆母抹着眼泪,破口大骂,“这家子的男人都没良心,德平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带大,结了婚就帮着媳妇,还从家里搬出去,你爸更是没良心,我给他生儿育女的,为了这个家吃了多少苦,他说离婚就离婚,他有良心吗?”
婆婆和公公要离婚?
“你说这人有没有良心?”陆母又骂了一句。
听完这段话,沈红玉顿时觉得自己跟陆母同病相怜,这时候她都不想跟陆母吵架了,点头说:“没良心。”
“那你这个点回家干什么?”陆母抬起头问了一句,“看我笑话?”
沈红玉看了陆母一眼,最终没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没什么,我回来拿东西。”
跟陆母的事情比起来,她的事情都显得没那么大了。
沈红玉不敢说出来触霉头,她突然想起来,陆母根本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归根到底,她在这个家还没有扎根。
什么是根。
儿子是根。
***
当天晚上,沈红玉在家里生气的时候,林敏君路过菜市场买了一只现宰的鸡,另外又买了几根排骨,回来炖排骨吃鸡肉。
今天她跟纸盒厂的厂长把月饼的外包装定下来了,还约定了生产的数量,第一批次林敏君不敢定太多,要了两千盒。
因为数量少,价格迟迟谈不下来,最后她退了一步,价格高一点就高一点,质量一定要好,印出来的样子一定要好看,纸盒厂厂子拍着胸脯跟她保证,一定是她要的那种效果。
鸡肉熟透了,阎立把其中一只鸡腿夹给林敏君,另一只鸡腿夹给弟弟,就看着林敏君说话。
林敏君笑眯眯的继续说,“下一步就是等着他们生产礼盒包装,然后我在酒楼里招临时工,等到礼盒生产出来,人手也找好,我们就可以开工了,本来我打算在距离中秋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开工,现在想想还是不行,得预留出时间卖月饼,得早点开工。”
“至少要留两个星期的销售期,姐,你不只可以等着人家过来买,你自己去百货商场,合作社里问问,说不定人家可以大批量的买呢,这样你也省心多了。”二娃啃着鸡腿提示。
林敏君点点头,跑过去拿出自己的日程本记下来。
全家人正吃着饭,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热热闹闹的,有说有笑的,忽然就听见靠近胡同的那边窗户有人在说话。
“他们在说什么?”林敏君好奇道。
二娃把鸡腿放下,支起耳朵听了一会,“我也没听清楚,好像说什么打架了。”
他索性放下碗筷,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身体。
一家人吃饭都是在厨房,厨房重新修缮过,在里面摆一张餐桌,做完饭直接能端上桌。
厨房又临街,窗户打开就是胡同。
二娃一下子探出去,把狗蛋吓了一跳。
二娃好奇的说,“出什么事情了,大家怎么都在往里面走?”
“胡同里有人家打架,闹得挺凶的,大家过去劝架啊。”狗蛋兴致勃勃的说。
这么一说二娃就明白了,说是劝架,其实是看热闹。
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听收音机再热闹也不如现场观摩,而且还下饭呢!
狗蛋说完摆摆手就冲过去了,二娃从窗户里钻回来,转头看林敏君,“姐,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二娃兴致勃勃的,一脸感兴趣的样子。
他只会问阿姐,从来不会问阎立,不用问就知道他没兴趣。
林敏君却没啥感觉,“人家吵架有什么好看的,万一打起来还容易伤到人,我不去凑这个热闹。”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一个人看没啥意思啊。”二娃又坐回来啃鸡腿,嘴巴油汪汪。
一家人继续吃饭,今天做的红烧排骨,鸡肉直接炖汤的,炖出来的鸡肉调上蘸水,比排骨还好吃。
今天轮到二娃洗碗,吃完饭,他把所有的碗筷都收拾到水池里,一边哼着歌一边挽起袖子,正准备洗碗呢,忽然就听见后面那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吵架的那家,动静越闹越大了。
二娃赶紧跑到屋子里,告诉林敏君,“姐,刚才那声你听见了吗?”
“我也听见了,闹的这么凶,不会出人命吧?”
林敏君跟阎立对视了一眼,都有点担心会出大事。
林敏君起身说,“那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当下一家人跑过去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到了地方林敏君才发现,吵架的那家人,居然就是住在他们后面的陆德平和沈红玉一家。
她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看了阎立两眼,夫妻俩还是拉着手走进去了,也不是非得看这个热闹,就是因为后面闹成这样,阎立作为公安得过来看看,防止出什么大事。
进去一看,林敏君先看见的是过来凑热闹的街坊,挤开街坊走进去。
沈红玉站在柜子旁边,陆德平坐在沙发上。
沈红玉在哭,陆德平两只眼睛发直,好像喝醉了一样。
沈红玉继续骂,“我总听人家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一点没错,你有了钱就不安分!陆德平你说话啊!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你吭两声啊!”
无论沈红玉怎么说怎么骂,她就算闹得再凶,陆德平都没反驳。
沈红玉一下子受不了了,她觉得陆德平在对自己冷暴力,她受不了这种沟通方式,俩人才吵起来的。
陆德平听到沈红玉说的那话,依然没给出任何反应,拿起来旁边的酒杯喝了一口,始终是没说一句话。
他抬起头,正好看见林敏君带着自己的丈夫走过来,他起身坐到了角落里,不想面对这些人,也不想面对眼前的情况。
陆德平倒不是想冷暴力,也不是故意想逼疯沈红玉,他只是觉得沈红玉这人太贪心了。
当时相亲结婚,相亲的时候他就跟沈红玉说,自己心里忘不掉林敏君,找人结婚只是为了应付家里。
沈红玉当时说什么,她说没关系,她可以慢慢感化他。
于是陆德平又说,“结婚以后我会给你零花钱,你可以工作也可以不工作,唯一的要求就是别管我,别烦我,别干扰我的生意。”
当时沈红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现在倒好,她出尔反尔,选择了钱,又开始要他的心。
陆德平觉得讽刺。
“陆德平你别躲,是个男人你就给我解释清楚,香水味是怎么来的,头发是谁的,你躲着不说话算怎么回事?”沈红玉越吵越来劲,越吵越上头。
她咋咋呼呼的,陆德平还是不说话,胡同里来看热闹的街坊就忍不住要说了。
有人责怪陆德平,“小陆你好歹说两句话,有那情况就承认了,好好道个歉认个错,以后不要再犯就是了。”
“要是有误会,你也得说清楚,夫妻之间相处要靠两个人之间的沟通,哪能一句话不说呢。”
也有人帮着沈红玉出主意,“你也别发脾气,男人要靠哄着的,再说你家小陆生意做的大,在外面难免要有应酬,说不定是误会呢,你就好好的,心平气和的问问情况,砸东西算怎么回事,东西也是钱买的嘛。”
沈红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不打一处来。
街坊们七嘴八舌的出主意,忽然有人说到兴头上,就帮着沈红玉说话,“要我说也是小陆太过分,生意做的再大也不能这样啊,这是乱搞男女关系吧?实在不行,逼急了就去举报,看他还敢不敢再乱来。”
这年代,乱搞男女关系是个滋滋响的大雷,谁敢沾啊。
沈红玉一下子炸了,朝着出主意的街坊看去,她劈头盖脸的嚷嚷道:“你什么意思,让我去举报我丈夫乱搞男女关系,你知不知道举报以后要被抓起来的,你这人怎么心这么狠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