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弃妃后宠冠天下(55)
“当然。他碰不碰我,我根本不会有孕。”君浅抖抖衣襟,从胸口抽出一个香囊,随手扔到地上,“他给我下蛇艾的毒,已有三年。”
瞥着地上明黄绣龙的精致香囊,沈云棠明白了君浅身上总有淡淡艾草气味的缘由。
蛇艾是姑兰才有的一种花,味道和中原辟邪的艾草几乎一模一样,却有剧毒。无论男女,久闻其香便会难以生育。君浅自小有胸口痛的毛病,入宫后太医院每月都会用艾草配药,置入香囊给他随身携带治病。
沈云棠心底暗暗吃惊,仍只一声冷笑,“想不到有张良之才的宸贵妃,竟然也会着了别人的道?”
“从一开始我就明白他的心。只要他舒心,我照单全收。”君浅坦然一笑,“反正,只要是本公子的孩子,就是他沐凌轩的,就可取而代之。”
猛然心惊,沈云棠丢了书站起身来,“你要谋反?”
轮到君浅一眼也不瞧他,低头吹着花椒茶一笑,“大公子,现在要去找他告密吗?”
见沈云棠一言不发往外走,君浅又咳了一声,“本来,我是来好好谢谢你的。是你说服了莫玉和宇凰分兵不动。如今宇凰孤军深入,已入静寂海五十里。四周看似无人,都在姑兰国师的掌控下。就看她,究竟打算何时出手,一网打尽了。
他慢悠悠道,“你以为,你还可以回头吗?”
帐外,云景久等沈云棠不见,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深重。
走到刚下马、在各营地间传话的传令官身前,云景突然翻身上马,径直往北赶去。
一边快马加鞭,云景不忘呼叫消极怠工很久的小叮咚,“给我路线图!我马上就要见皇上!”
谁料小叮咚为难,“宿主啊,也不知是系统出了什么bug。如今静寂海的地图,完全在设定预料范围之外啊。”
云景:…………
往回赶也不行了,他完全记不得来时的路。
好在静寂海是落满雪的一片荒漠。十五里的路程虽不近,这会功夫已能看到前方不远处,篝火闪烁的大营。
一阵心喜,云景狠狠抽着马屁股。隐约望见沐凌轩的明黄军旗时,可怜的马儿一声嘶吼,径直倒了下去,挂了。
云景跌跌撞撞爬了起来,在迎接他的兵士的带领下,很快到了正与众将商讨军情的沐凌轩身前。
当着诸位将军的面,云景不顾一切扑到沐凌轩怀里,紧紧抱住他不放。
将云景冻得通红的小脸和双手捂在掌心,沐凌轩皱眉,“怎么一个人来的?认识路?”
云景:“……这儿什么都没有,看到火光我就过来了。果然没错!”
“若是敌军呢?岂不是送上门来了?”沐凌轩的眉头拧得更紧,“战场之地,岂容儿戏。朕安排你在后方,自有朕的道理。若今日有个三长两短,叫朕怎么办?你周围的人也活不了命!”
此时此刻,云景才察觉到“害怕”二字怎么写。
猛然一阵鼻酸,他将脸埋在沐凌轩怀里,抱紧他哭得哽噎发颤,“臣做了噩梦,担心陛下有事……臣一刻都不想离开陛下!”
“是朕不对,不该不和你说,就自己走了。”叹口气,沐凌轩轻拍着他安慰,“不过,方才与诸将商议,如何对付姑兰国师,已有了眉目,你来得正好。”
拿过厚厚的披风给云景裹上,沐凌轩牵起他的手,往帐外走去,“不动用一兵一卒,只要我们二人,就可彻底解决逃入秘堡的残党余孽。”
握紧沐凌轩火烫厚实的大手,云景的嘴角又不由自主泛起一丝甜腻的笑意。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深入龙潭虎穴,又有何妨。
只是还没走出二十步,肩头突然一阵剧痛。云景猝不及防,倒了下去。
待他再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具玲珑剔透的冰棺之中。
四周寒气缭绕,跪满了紫纱遮面、紫眸褐发的女子。
稍稍起身,云景突然满脸通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然一丝不挂,没穿衣服!
◎作者有话说:
轩啊,你又这么对你老婆,你知道后头你要跪碎多少搓衣板吗?
第59章 治小景儿下身落血顽疾,保腹中…
“啊!!!”
云景张嘴,耿直了脖子用力,却发觉一点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带了冰裂的门被缓缓拉开。一名胸前胯下只系了紫纱巾、紫色面纱蒙面的女子走了进来。见她深紫的眼眸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不放,云景先是涨红了脸,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在脑海里浮现。
之前隐约听沈云棠说过,姑兰女为尊,国人善使妖术,最喜捉中原男子采补。
所以,她该不会是,要QJ我吧啊啊啊!
扫视一番周围的姑娘,跪得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望不到尽头……云景此刻脸都绿了,也顾不上没穿衣裳羞怯与否,龇牙咧嘴拼了命地挣扎。
这么多人……狗皇帝再见到自己,恐只剩一张人皮了!
“你不用害怕。她们,什么都看不见。”
那女子突然用汉话开了口。
“放P!真当老子傻!”再环顾一圈周围,云景暗骂,“什么都看不见?那为什么故意不看老子!”
女子:“本尊说看不见,就是看不见。”
云景突然语塞,心中大骇。
他这才注意到,自始至终自己和这女子都未开口,竟是全凭心底所想交流。所以自己暗暗骂人,她也能一览无遗。
云景涨红了脸,拼命憋住不去想杂七杂八的事,尤其是沐凌轩。
他生怕心思被对方轻巧得知,自己又会被拿来做人质威胁沐凌轩。
只是这种憋屈,比忍着不上厕所不吃饭,简直难受了百倍。
四周原本跪着的女子,突然都站起身来。
几人上前,将云景从冰棺中生拉硬扯了起来,不知从何处捻了件透明的素纱衣,强行给他裹上身。
尽管穿了和没穿一样,总比没穿强。忖度是不是那紫纱衣女人的情趣,云景却连暗自骂骂咧咧也不敢了。察觉到手脚比方才的完全不能动弹好了不少,只希冀自己再听话点,身体就能多恢复些。
“公子,您吃水果。”低头一瞧,水晶盘里的葡萄愣像是刚扣下来的眼珠子。
“公子,您吃糕点。”一条条白花花一片,看着邦硬,有点像……人的肋条骨?
“公子,您吃点肉?”好嘛,白红相见的生肉,可又不是带血牛排!
“公子,这是养胎安神的蛇果酒,您尝尝?”
猝不及防,浓郁的血红液体盛满在硕大的水晶杯中,少说也有半升,径直端到了云景的鼻尖底下。
低头晃眼,隐约见一枚硕大的黑色丸子状物体沉在杯底。浓郁的血腥味令云景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酒杯开始捂嘴干呕。
……
秘堡的幽冥落血,沐凌轩背手,和方才与云景交谈的紫纱衣女人,立在水藻环绕的水晶镜面前,看着云景遭遇的一切。
“心疼了?”姑兰国师迦娜,用姑兰语不动声色问道。
她从未见过沐凌轩,如此专注地关心一个人的一颦一笑。
沉默半晌,沐凌轩轻笑,“你说这是在给他疗伤,朕暂且信你。”
“既知如此,何必当初逞强,定要拿他做气运之子浇灌龙脉。”迦娜语气平淡,“如今,又舍不得来求本尊?”
“这是你欠朕的,必须还!”沐凌轩背在身后的手暗暗绞紧,指甲几乎抠出血来,“他醒来见不到朕,要害怕的。让朕见他!”
迦娜一笑,推开了二人面前的水晶镜面。
此刻云景耳边叽叽喳喳,一口一个“公子”,被推推搡搡地几乎散了架。察觉到自己的武功并未失去,若是莫玉达勒那般魁梧的西域大汉,他早就一次放倒俩了。可惜如今仿佛回到粉丝群的包围,竟令他无所适从。
熟悉又安心的气息扑鼻而来,云景的身子突然埋进了沐凌轩宽阔温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