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武力值让渣攻们追悔莫及(118)
他急得快疯了,拼命回想自己到底哪里没做对,余光扫到马上就要探监室的谢潜之,脑中陡然划过一个狱友的话,表情瞬间扭曲。
“谢潜之,你别走!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已经知道你喜欢的那个男孩他妈,其实就是害死你妈妈的女人?!”
谢潜之脚步一顿,在原地站了好几秒,才缓缓转过身。
他的表情冷漠极了,眼神非常平静,好像并不意外谢松泉这句话,但他垂在裤缝边的手指却抖得厉害,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看起来吓人极了。
“我喜欢过的男孩有很多,你说的是哪个?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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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晚了(心虚),为什么这个作息越调越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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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写了,今天没有小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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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谢松泉没有怀疑谢潜之的话。
他自己就是个浪荡的人, 年轻时经常脚踏几条船,谢潜之是他的儿子,随他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他入狱之前, 曾和谢潜之有过一段父慈子孝的日子, 也见过和谢潜之有实质关系的那些个情人,确实不只一个两个,还都是男孩子。
但谢松泉的脸色还是变得非常难看。
事情向他最不愿意见到的方向发展了。
当初谢潜之喜欢上那个姓白的孩子他就觉得不好, 有心让两人离得远一点, 可谢潜之受了对方太多恩惠, 他连把这话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能闭着眼睛将当初的事情张冠李戴在孟饮冰妈妈的头上, 反正两人身上都有那么个印记,谢潜之认错了,也怨不得他。
谁让白行秋他妈妈有段时间极度渴望成为孟饮冰妈妈那样的人, 专门去纹了个差不多样子的纹身?
孟饮冰被认错被报复,和他无关, 就是那两个蠢女人的锅。
但比较让谢松泉苦恼的是, 如果当初他勾搭的人真是孟饮冰的妈妈就好了。
反正谢潜之对孟饮冰没有什么感情, 孟饮冰那个妈又已经去世, 堪称死无对证,要真是这个女人,还不是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偏偏事情就是这么烦人。
他勾搭的人不是孟饮冰的妈妈, 是白行秋的妈妈。
白行秋的妈妈还活得很好,而且现在继承了家族企业,他要真敢晃到白行秋的妈妈面前, 那下场比现在好不了多少。
他根本不敢让谢潜之去烦白行秋的妈妈, 也希望白行秋的妈妈彻底把他这个前任忘掉,生怕谢潜之知道真相以后做不该做的事情, 跑去质问白行秋的妈妈,最终谎话被拆穿,两人一起仇视他,所以拼命瞒着这些东西。
但现在,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谢潜之知道真相了。
谢松泉是真的很遗憾,谢潜之要是不知道,可能还能过得平静点,现在知道了,不管对不对上白行秋的母亲都讨不了好。
不和那位姚总对着干,谢潜之对不起他病死的妈;和姚总对着干,就凭谢潜之这么个普通艺人,根本就是螳臂当车。
至于谢潜之质问姚总得知更多真相后可能仇视他的问题……
谢松泉目光闪了闪,他现在非常相信狱友的话。
他不担心谢潜之到时候的报复,只希望他这个儿子能坚强一点,在被姚总整倒之前能把他捞出去。
谢松泉暗暗深吸一口气,面上挂着凄楚:“还能是谁,就是那个姓白的孩子。别的孩子在你那都不算是喜欢吧,你真正喜欢过的只有他。”
谢潜之没有动,背着光站在探监室门口,浓重的阴影笼罩在他脸上,让人看不清表情。
好半晌,他才开口,嗓音已经干哑得可怕,像是被砂纸刮过。
“是他啊。”
谢松泉死死盯着他,视线像毒蛇一样阴冷,语气却是可怜的。
“就是他。他和他妈妈真的很相似,我指的不是外貌,他长相可能比较像他父亲,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他和他妈妈像在手段上。施恩、拉拢、伪装善良和阳光,接近你身边其他的人,出手大方,看起来那么美好。”
“到了最后,当你一无所有,只能求助他的时候,才会露出真面目。”
谢潜之身体晃了一下,握紧拳头。
谢松泉故意让声音颤抖,放慢语速:“你见识过他的手段了吧?先暗中给你好处,再意外让你发现真相。当你以为他是个善良的、不求回报的人时,他又会露出一点他的渴望、他的追求。”
谢潜之缓缓点了下头。
“你想报恩,想帮助他,为他着急,为他努力,为他放弃了很多东西。你忽视了你身边其他人,只追着他一个,其实在这个时候,他就已经踩着你爬向更高的地方了。”
谢松泉哽咽了一声,好像很难过,其实心中全是不以为然。
他说的这些手段,在他和白行秋的妈妈交往期间确实出现过,但不是白行秋的妈妈做的,是他做的。
他才是那个不择手段、强行套路别人往上爬的人。
但他知道,谢潜之会共情的。
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他太清楚以谢潜之那个性格肯定会做出和他相同的选择了。
按照狱友说的话,只要他为谢潜之找好借口,谢潜之就会顺着台阶下,给他一个出去的机会。
因为比起谢潜之这么个小年轻,还是当年和姚总有过纠葛的他更合适对付姚总,谢潜之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为了规避风险,肯定会放他顶上。
只要谢潜之提出要求,不管有多难,他都可以答应下来。
毕竟等到他出去,到底和不和姚总对上,或者直接跳反到姚总那边,可都是他说了算。
谢松泉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低下头去,遮掩满面的算计。
谢潜之却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顺着台阶下。
他站在阴影里,挡住自己快要失控的狰狞表情,仇恨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谢松泉身上,恨不能生生刮下他一块肉。
他咬紧牙关,将即将冲出口的恨与唾骂强行咽回去,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
喉咙间充斥着腥气,他丝毫不在乎,稍微平缓了声线,就冷冷地问:“所以,当年和你在一起的人,是白行秋的母亲?害死我妈妈的人,也是白行秋的母亲?”
和孟饮冰母子没有一点关系?
谢松泉再度哽咽,狡辩道:“我也是在进了这里之后才发现的。他们母子俩长得不太像,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你的情况,总想起几年前的事情,我也不会注意到他的手段。”
“他妈妈当年就是那样,我一度以为她是提携我的恩人,后来才发现她别有用心。”
谢潜之没有回应。
谢松泉谨慎地观望了半分钟,泪流满面,连声道歉:“是我没有看穿她的用心,是我对不起你妈妈,最后被她拿住了把柄。我把她当贵人,却没想到最后我所有资源都被她握在手里,你妈妈生了病,我竟然连给她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谢潜之很轻很轻地问:“是吗?”
其实他这一刻,已经不是很关心他母亲和白行秋母亲的恩怨了。
他一直以来困惑的、想知道又不敢知道的问题,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尖利的指甲刺进血肉里,稍稍一动,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他都做过什么?
他都做过什么!
谢潜之觉得喘不上气来,头晕目眩,身体不自觉地晃了下。
谢松泉误会了他的反应,心中一喜,忙说:“是。那个时候的我还很年轻,非常天真,我以为她给我资源真的是好心,她给我的特别苛刻的对赌合同我也签了。我以为那只是维持信任的手段,却没想到那是她早就设好的陷阱。”
“后来你妈妈生病,对赌协议生效,我没有达到要求,所有资源立刻被收了回去。”
“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所有的商务都是她给的,自从认识她以后,经纪人竟然再没有单独为我拿回来一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