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暴发户以后(96)
她站到门外去吹了点风,晚风都有一些黏糊糊的。
正巧她想起沈晏衡昨天从她那里拿了一本书走,姜姒望着主卧旁边的那个侧室。
小门紧闭,只感觉里面也是空空荡荡的。
但姜姒记得沈晏衡是把那本书拿到这里来的。
沈晏衡没和她说过府里有禁地, 或者不能进的房间, 所以姜姒只站在门口默了一阵,就轻轻的推开了门。
小门吱呀一声,屋里出奇的干净整洁,里面烛火都熄着, 只有屏风后面还点着两盏微弱的烛火。
姜姒穿着薄衫,只觉后背有一些冷凉, 她踟蹰了一阵后还是抬脚踏进了里屋。
说是来寻书的, 倒不如说是她对这里充满了好奇,因为沈晏衡偶尔会在夜里醒来, 然后到了这里来。
绕过青花牡丹屏风,后面是一个柔软的床铺, 上面没有被子,但堆着一些东西,譬如昨晚拿走的那本书,那只赝品簪子,或者姜姒不要了的一些衣裳。
而床头有一件被叠得整整齐齐的里衣,姜姒看见了衣襟上面的绣花,突然回忆起了很久之前,她一觉醒来找不到了的那件里衣。
似乎就是这件,可是她记得她没有丢掉这件衣服。
但现在出现在了这里。
姜姒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将那件里衣拿了起来,然而衣裳已经染上了一股浓郁的雪松清香,上面似乎还染着某种液体干涸了的痕迹。
姜姒眸孔一缩,只觉衣裳烫手,任衣裳从手里滑落,然而这时身后响起了沈晏衡低哑的声音:“阿姒在做什么?”
姜姒吓得急忙转过身去,然而脚下却一阵忙乱,来不及反应她就因没踩稳而向前扑了过去。
沈晏衡一手把她捞了起来,姜姒右脚疼得她皱起了眉头,想来是崴伤了脚。
沈晏衡晓得是自己吓到了姜姒,于是连忙缓和了声音说:“是我的错,阿姒从来没进过这屋子,我以为是来了小贼。”
姜姒不说话,右脚只是钻心的疼。
沈晏衡抱着她离开了这里,回到了旁边的主卧,然后把姜姒稳稳的放在了床上,然后蹲在了床边。
他握住了姜姒的右脚,脱下鞋子一看,右脚脚踝已经红肿了起来,他重重地叹了一息。
“是我的错。”他默默道。
姜姒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脚踝说:“我不知道二郎不让我去那里。”
沈晏衡眸色暗了暗,“没有不让去,只是……”
里面的东西都是和姜姒有关的,现在又被姜姒发现了,他是认为姜姒会害怕他了。
姜姒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沈晏衡起身去一旁取了一瓶药过来,自从娶了姜姒以后,府里便常备各种药了。
这种跌打损伤的药药效极好,整个上京城也没几罐,但沈晏衡这里就有两罐。
他又重新蹲在了姜姒脚边,握住了她的玉脚,剜了一指膏药往脚踝处抹了去,他动作轻柔,怕弄疼了姜姒。
姜姒更不好意思了。
而这时沈晏衡突然问:“你都看见了?”
姜姒晓得他在问什么,是床上那些东西,还有那件沾着液体的里衣,那都是沈晏衡对她的隐忍与克制。
她不想回答。
于是勾起了受伤的那只玉足,只埋怨道:“二郎练武,手指最是粗糙,要疼死我了。”
她只是想转移别的话题,但是不觉声音软了一些,竟有一些娇嗔的感觉。
沈晏衡听得心脏一颤,将手拿开了来看,他常年习武,指腹有厚茧,往姜姒脚上抚去,只有一种细碎的刮痧感,此刻红得更厉害了一些。
他想,他的夫人怎么可以这么娇。
他去哪儿寻柔软的东西,他浑身上下也就嘴里拿东西是软的……
想到此处,他突然笑了一声,握着姜姒的脚问:
“那怎么办?阿姒是要我寻其他的法子么?”沈晏衡意味不明的说道。
姜姒虽觉得不对劲,却也嗯了一声。
然后就亲眼看着沈晏衡剜了一指膏药,压在了舌尖……
姜姒双眸一颤,震惊不已,当下就要把脚缩回去,可沈晏衡握得那么紧。
“二郎,我不要了……”她急切得很,声音慌措不安。
沈晏衡说不了话,便付诸了行动。
舌是温热的,膏药是冰凉的,贴在脚踝让姜姒几乎无地自容,她双手撑在床边,仰起了头,羞得红润了眼尾,泪水嵌在眼尾,摇摇欲坠。
看上去可怜极了。
这回红的不再只是脚踝了,连带着如白玉珠子一样的脚趾也泛了红。
沈晏衡端过茶水漱了漱口,将嘴里的膏药残渣吐了出去,然后耐心的替姜姒包扎好了脚踝。
起身见姜姒一脸羞愤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去把她眼尾的泪水拭去,同时调侃:“不是阿姒让我寻其他法子么?”
姜姒清冷的眸含着泪瞪了他一眼,却是实打实的勾引人儿的错觉。
沈晏衡挨着她坐下,替她将粘在鬓角的发丝佛开,然后又叹了一口气,“阿姒怎么这么娇啊,嗯?”
他矮下头和姜姒对视道。
姜姒抬手抹了抹眼睛,并不搭理他。
沈晏衡笑了起来,孜孜不倦的问:“那阿姒是吓着了?”
姜姒听到这里还是摇了摇头,屋子里放的东西那是沈晏衡自己的事情,大不了她装作自己没看到就行了。
可沈晏衡好像知道了她是怎么想的,如今姜姒身子已经养得快好了,连咳嗽都不常有了。
而这样一个娇娇软软的人,日日在他身边,夜夜在他怀里,然他只能看得见,却碰不着,他突然声音暗哑道:“阿姒,你可怜可怜我。”
他声音低沉泛哑,粗糙深沉,一字一句都在刮着人心,姜姒蹙起美眉,“可怜?”
她不懂沈晏衡说的“可怜”是什么意思。
沈晏衡嗯了一声,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重复说:“可怜。”
“怎么可怜?”姜姒更加不解,这会儿都忘却了先才的羞愤了。
沈晏衡掀起唇角,望着姜姒那红润的薄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撂下一句:“这样。”
然后就贴上了她的薄唇。
姜姒洗澡后漱了口,彼时唇边是清香的味道,她薄唇轻抿,沈晏衡贴着她的唇又磨又允的。
姜姒双眸一颤,眼前是沈晏衡放大了的脸,他闭上了双眼,吻得那么深情。
似乎察觉到了姜姒的目光,沈晏衡又抬起手捂住了她的双眼,然后只退开了她的唇一点,喘着粗气说:“阿姒,张嘴。”
姜姒看不见的时候,听觉和触觉最是灵敏,沈晏衡说什么,她下意识的就照做,模样乖得不行。
沈晏衡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放下了覆在她眼睛上的那只手,然后一只手扣着她的蝴蝶背骨,一只手钳着她的柳腰,又重新吻了上去。
他探了舌进去,凶狠又耐心的扫荡着,美娇娘被逼得无路可退,只能任由他卷起自己的舌。
姜姒方才洗完了澡,现下身上总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分明是让人醒神的香,可沈晏衡却觉得醉人。
她身上是一件轻纱襦裙,上襦是透明的粉纱,将她分明的锁骨勾的若隐若现的,沈晏衡感觉自己浑身燥热。
姜姒双手主动攀上了沈晏衡的脖子,她不懂得回应,但她嗅出了沈晏衡身上浓郁的情/欲。
他去勾姜姒的衣带,可心里残留的最后一抹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这样。
他在拉扯衣带的手顿住,也离开了姜姒的双唇,姜姒察觉到对方的踟蹰,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
她被吻得呼吸不畅,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双目被吻得失了神,眼波潋滟,眼尾红润,挂着摇摇欲坠的泪珠子。
姜姒声音娇娇,唤了一声:“二郎?”
顷刻间,沈晏衡心间的最后一抹理智也荡然无存,他又重新吻了上去,不再给姜姒说话的机会,拽着姜姒衣带的手也一用力,扯开了她那一层薄薄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