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现代修行录[古穿今](140)
一张黑白色的老照片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上。
陈知易低头看去。
照片显然被主人护理的很好,几乎没有掉色,照片的背景是一座古宅的某个院子里,看模样似乎就是在他们家的宅子。
令他惊讶的是照片里的两个主人公。
那是两个十七八岁的短发少年。
一个长款道袍,老式布鞋,背负长剑,面容严肃,仔细看去神色似乎有些紧张。
而另一个则是白衬衫,黑领结,背带裤,系带的黑皮鞋,搂着身边的少年,面对镜头,笑容灿烂。
陈知易张大嘴巴:“这……妈,你怎么会有我同学的照片?”
照片里的两人分明就是景澄和秦炎!
只是两人的穿着打扮与现在完全不一样,所以他还仔细回想了一下。
柳夫人:“这是一百多年前的照片,怎么可能是你的同学?”
“可他们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啊!”陈知易指着桌子上的照片,纠结地说,“您不会是去哪个拍艺术照的照相馆里,拿错了照片吧?”
柳夫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什么时候拍过艺术照?这是我那位先辈的恩人的照片。”
顿了顿,她又道,“难怪我今天看他们觉得眼熟,却又找不到原因,想不到问题竟是出在这里。”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类的基因相似率最高能到99.9%,既然你认定知易的同学是那位景天师的后人,长相相似也是很有可能的。”陈兴平语气闲淡地说,“至于另一个,我看长得也不是很像,气质就很不一样,那位秦家的公子看着更稳重些。”
陈知易低头仔细端详了一下,觉得看不清楚,正要伸手拿起照片,却被柳夫人“啪”地一下打了手。
“你毛毛躁躁的,别给我碰坏了。”柳夫人珍惜地捏着照片,用手绢小心地包住,感叹万千地道,“不管是什么原因长得像,都是缘分,说不定知易的同学就是照片里的两位投胎转世。”
陈知易:“……”
他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他的父母是怎么相爱的?甚至不顾人伦也要结婚,明明三观的差距如此之大。
……
太阳快要下山了,晚霞烧红了半边天,整条古城的街道都被夕阳笼罩着,渐渐地暗沉下来。
晚风拂动,柳枝轻摇。
傅乐随手掐了一根险些扑到他脸上的柳条,甩了甩,闲闲地开口:“话说,我觉得柳夫人似乎对橙子很感兴趣,我注意到她在餐厅里时不时就偷窥橙子,你们还记得不?橙子说要走的时候,她一直在挽留咱们。”
秦炎道:“可能是在疑惑他为什么会除蛊?毕竟那是她们苗疆的家传绝学。”
说到家传绝学,两人不由一同看向景澄,表情古怪。
他们发现似乎只要与玄学相关的东西,就没有景澄不会的。
就连冷门到几近失传的蛊术他的知道,简直就是个妖怪。
说不定哪天有人中了降头来求他,景澄也能完美解决。
“橙子,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也会养蛊?或者下降头?”傅乐肃容问道。
“……”景澄无语地瞥了他一眼道:“我其实只会除蛊,但不会养蛊。至于方法……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一个失足少女,除蛊的方法是她给我的报酬。”
失足少女?
秦炎耳朵一竖,扭头看过来。
“什么样的失足少女?”傅乐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景澄被两人直勾勾地目光看得很是无奈,只好组织了下语言,干巴巴地讲故事:“就是一个生活在大山深处里的单纯少女,十七岁的时候爱上了一个过路的富家少爷,不顾族人的反对,跟着富家少爷远走他乡,去了富家少爷的家,才发现这个男□□妾成群,环肥燕瘦,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然后呢?”秦炎问道,“她不会自杀了吧?”
“那倒没有。”景澄摇摇头道,“她是单纯,却不软弱,她给男人下了情蛊。”
“让这个富家少爷从此眼中只有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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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太忙了,回来晚了,一直写到现在,实在太困写不完了,抱歉,白天会补上。
ps:下雪天的晚上一定要注意脚下安全,今晚晚上摸黑回家的时候摔了两个跟头,都给我摔懵了。。。
第111章
“等等, 情蛊?”傅乐瞪大双眼,倒吸一口气道,“就是能把男人变成恋爱脑的那东西?”
恋爱脑……
这个形容倒是很贴切。
景澄想了想, 加重语气道:“情蛊是蛊中极品, 是苗疆最众多蛊毒中最最厉害的蛊,中了情蛊的人只要离开施蛊之人几米远,便会被蛊虫啃噬心脏, 令他疼痛难忍, 而且从此会失去自我意识, 心甘情愿臣服于施蛊之人, 思想完全被人控制,这是很可怕的……”
傅乐咂咂嘴,打断景澄的话:“这个不用你说我们都懂, 电视剧里经常演,我比较想知道这个苗疆少女最后成功了没?”
秦炎看着景澄, 猜测道:“应该是没成功, 不然你也没有机会‘救’她了。”
“……”景澄无语了片刻, 什么叫做“我没有机会”, 说的好像他上赶着倒贴似的。
傅乐忍不住道:“难道是富家少爷提前发现了小情人的阴谋,找人把她给做掉了?然后小情人化为厉鬼,对富家少爷纠缠不休?正好你路过, 把厉鬼超度了?”
“…………”
景澄难以言喻地看了他一眼,对他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你别瞎猜了,听我说完。”
傅乐:“行吧。”
景澄这才徐徐道来。
“少女下蛊成功, 做到了让心上人从此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自然是满心欢喜,然而富家少爷失了魂般的举止, 看在别人的眼里却很诡异了,最先发现异状的是当家主母,也就是富家少爷的母亲。”
“富少的母亲年过半百,常年礼佛,对神鬼之事很是敬畏,认为自己儿子可能是被某个妖魔鬼怪附体了,果断请来了当地很有名望的禅师,让他做法事除掉儿子身体里的邪祟。”
“老禅师曾云游四海,见多识广,一眼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告诉富少母亲她儿子不是邪祟入体,而是中了蛊,还是苗疆最毒辣的蛊毒——情蛊,问富少是不是招惹了苗疆的草鬼婆。”
“主母一听就知道是她儿子带回来的女人搞出来的事,不然富少为什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把那女人带回来没几天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解除情蛊很麻烦,要么让富少终身不得离开施蛊之人身边,与其白头偕老,那么蛊毒一生都不会发作。要么就是取施蛊之人的心头鲜血一碗令中蛊人喝下。”
说到这里,景澄停顿了一下,斟酌道:“心头血在中医上意指为‘心所主之血,来源于脾胃化生的水谷精微,于心气推动下,流注全身’①,是人体内至关重要的血液,一碗心头血流下来,差不多就是在以命抵命。”
秦炎摸摸下巴:“这么说……富少的母亲选择了第二种?”
景澄点点头,并不意外他能猜出来,毕竟他提示的太明显了。
“主母是个狼灭!”傅乐咂咂嘴道,“苗疆少女不过是希望情郎对她一心一意,富少的母亲却想杀了她?”
景澄:“……”
秦炎道:“这很容易理解。在那位主母的眼里,少女就是他儿子身边的定时.炸弹,与其让儿子一直被少女控制,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彻底解决麻烦。”
“没错。”景澄说,“主母当晚就找人把少女抓起来关进柴房,剖开了她的心脏,放出一碗血给她儿子喝了。”
秦炎:“……”
傅乐:“……”
果然够狠!
“少女受了重伤,被扔到乱葬岗,就剩下一口气,魂魄都离体了。然而富少喝了血后却一直昏迷不醒。主母只好又去求禅师,禅师却已杳无音讯,云游四海去了。”景澄顿了顿,道,“正巧我和同伴路经那里,发现了少女的一魂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