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重生了(3)
出于多年的习惯,第二天姜若嫤还是很早就醒了。她睁开眼睛,便看见床榻旁的卫临麒正在穿衣裳。
姜若嫤瞥见卫临麒后背上的抓痕,眼神略不自在。
卫临麒出生的时候便被册封为靖南侯府世子,母亲又是皇帝的胞妹,众星拱月,大概没有人敢有胆子伤害他。
一时间姜若嫤的脸上浮现几分愧疚。
或许是察觉姜若嫤的视线,卫临麒看了姜若嫤一眼,说道:“你如果没有睡好,可以再睡一会儿。”
姜若嫤确实还有些困意,但是看着床榻旁的卫临麒,还是撑着困意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卫临麒都起来了,她要伺候卫临麒穿衣。
等姜若嫤和卫临麒穿好衣裳,洗漱完毕,下人端来早膳,姜若嫤和卫临麒坐在桌边用膳。
卫临麒:“我要去南州一趟,大概需要很多日才能够回来。”
姜若嫤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说道:“侯爷去南州做什么?”
洛明玖现在便在南州。
卫临麒眉头一皱,看起来对姜若嫤的问话不满,不想让姜若嫤过问他的行程。
昨日的那种憋屈感又浮了上来,姜若嫤觉得胸口堵得厉害,说道:“侯爷非得现在便去南州吗?不能够多在京城陪我一天吗?”
洛明玖要回京城了,卫临麒居然连一日都等不了,要亲自去南州接洛明玖回京城。
卫临麒皱眉说道:“为什么?你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姜若嫤这才知道她想让卫临麒晚一天去南州接洛明玖,在卫临麒的眼里居然是无理取闹。
从前她为了让卫临麒喜欢上她,从来不敢多问卫临麒的事情,更别说是像今日这般询问卫临麒去南州的目的了。
可是她的真实想法不是这样,她也想知道卫临麒的所思所想,最重要的是她想让卫临麒像她喜欢他一样喜欢她。哪怕卫临麒是为了洛明玖才去的南州,她也希望听卫临麒亲口对她说。
兴许是她的话语打扰了卫临麒的食欲,卫临麒放下筷子,朝外走去。
心中的那团火越燃越旺,有破口而出的架势,姜若嫤紧紧盯着卫临麒离开的身影,一字一句说道:“我不想让侯爷去南州,侯爷如果将洛明玖从南州带回来,侯爷便和我和离。”
卫临麒这些年之所以只有她这个正妻,是因为卫临麒的父母恩爱,老侯爷这些年始终只有永乐长公主这个正妻。
耳濡目染,卫临麒便也一直没有通房和妾室之类的。
但是洛明玖不一样。
她这些年始终生活在洛明玖的阴影下,卫临麒现在要迎娶洛明玖做平妻,以后侯府哪里还会有她的位置?既然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得到卫临麒和靖南侯府的认可,卫临麒都不会喜欢上她,她何不给他和洛明玖腾地方?成全他们这对苦鸳鸯?
话落,卫临麒的脚步顿住,他回身凝视着姜若嫤。
触及卫临麒淡漠的眼神,姜若嫤的心中的那团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她拿出她和卫临麒婚后最大的勇气和力气说道:“卫临麒,我要和你和离。”
作者有话说:
下章女主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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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笙卿初见楚时渊时,楚时渊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裳,脊背挺直如青竹,浑身上下最值钱的便是他那张孤傲和俊美的脸。
可是沈笙卿还是喜欢上了楚时渊,这一喜欢便是多年。
沈笙卿以郡主之尊嫁给了一贫如洗的楚时渊,对他倾囊相授,竭尽所能地帮助他,眼看着他步步高升,封侯拜相。
然而多年夫妻,楚时渊和她夫妻感情淡漠,他对她客气疏离,口中更没有甜言蜜语。
沈笙卿以为楚时渊的心中对她多少是有感情的,直到她不要性命地救他,他却丢下她去陪他心爱的师妹。
命不久矣的沈笙卿看着对面冷脸的高大男人,忽然大彻大悟,多年真心用在一个臭男人身上,她傻不傻?
想通之后的沈笙卿平静地让人写了一封和离书,让人将楚时渊的东西丢出府邸。
已经是首辅的楚时渊看着沈笙卿脸上的疏离,清肃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慌乱。
后来所有人看见位高权重的楚时渊跪在沈笙卿面前,双手发颤,只求沈笙卿看他一眼。
女主开局即对男主死心
追妻火葬场
第2章
重生
姜若嫤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间卫临麒好像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最近衙门事多,我会歇在衙门。”
姜若嫤的密长的眼睫动了动,一条结实的铁臂横了过来,将她娇小的身子揽入了怀里。
周身的气息,她太熟悉了。
这是卫临麒的气息。
因为对卫临麒的气息熟悉到仿佛融入到了她的骨血,姜若嫤的脑子迅速恢复了清明。
姜若嫤的脑海里浮现最近她和卫临麒发生的事情,那天早上她和卫临麒用早膳时候,卫临麒要去南州接洛明玖,她激动之下对卫临麒说了要和他和离的话语。
谁成想卫临麒听见她的话语,仍然无动于衷地坚持要去南州,还说就当没有听见她那天的话语。
卫临麒怎么能够对她如此冷酷?
她爱了他这么多年,他不舍得给她一点儿回应。
现在他都要迎娶洛明玖做平妻了,哪怕他不喜欢她,当初是她死皮耐脸要嫁给他,她也尽心尽力伺候了他这么多年,身为他的妻子,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
卫临麒离府那天,她难得没有殷勤地去送他,甚至没有过问一句他在南州的情况。
卫临麒这是回来了?
感受着身后属于卫临麒的温度,姜若嫤难得动了怒。她对他提出了和离之事,他无动于衷便罢了,居然完全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她不过问他在南州的情况,他也没想着和她说起南州的情况。
他去了南州,怕是只顾着和洛明玖逍遥去了。
姜若嫤的长密的眼睫剧烈的动了动,睁开了厚重的眼皮。
姜若嫤将卫临麒放在她身上的手臂挪开,侧身看向躺在她身侧的男人。
屋内光线昏暗,却依稀能够看见卫临麒出众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哪怕在睡梦中也能够感受到男人的疏离和淡漠。
姜若嫤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微微怔了一瞬,可是很快心中的怒意窜了上来,她屈起修长白皙的玉腿,泛着粉的小脚狠狠在卫临麒身上踹了一脚。
姜若嫤随父兄学过一些花架子,力气比一般闺阁女子要大许多,再加上卫临麒在睡梦中对姜若嫤没有防备。
“咣当”一声,卫临麒居然被姜若嫤踹下了床榻。
“……”
屋内的动静自然惊到了外面守夜的下人,秋扇和丫鬟春怡快步走了进来,用火折子将屋内的蜡烛点燃。
随着屋内的光线变得亮堂,姜若嫤也更加清晰的看清了屋内的场景。
卫临麒好歹是习武之人,秋扇和春怡进来时,他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剑眉星目,身姿挺拔,除了身上衣裳上沾的灰尘让他看起来有些许的狼狈。
卫临麒的左边是一张名贵的檀木桌子,桌子的四腿雕有精美的云纹图案。
姜若嫤的目光在那檀木桌子上凝了一瞬,心中有些奇怪。卫临麒成为新的靖南侯后,她和卫临麒还是居住在原来的以麒院,她记得菀姐儿不小心在这檀木桌子上磕伤后,卫临麒便让下人将这檀木桌子从她和他的屋子里挪走了,这张檀木桌子怎么会又出现在她和卫临麒的屋子里?
“世子夫人怎么能够将世子踹下床榻?世子可有受伤?可要奴婢去请大夫?”
春怡看见卫临麒身上的灰尘,焦急地走到卫临麒的身边。
听见春怡的声音,姜若嫤的视线终于从檀木桌子上收了回来。
不仅是屋内的檀木桌子不对劲,屋内的人和物皆不对劲。春怡是随她嫁来靖南侯府的,可是春怡犯了错,早已经被她撵出了府,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靖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