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盛宠捂热冷清白月光(3)
也不知陆朝晞究竟与其结了什么怨,竟让人不惜出动那么多高手不夺其性命不罢休。
此时正是金秋之际,夜风微凉,枯叶应着黑夜的召唤落地,有些萧索。
莫长情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绕了这么大的弯儿,就是想不动手也不动口地节约时间,将人带去疗伤,奈何天不遂人愿呐,还是躲不掉战一场。不过,得速战速决。
杭见溪把玩着匕首,又踱近几步,悠悠然道:“我劝阁下莫惹祸上身,将人留下,我就大发慈悲放了你。”声音阴柔清冷,傲睨自若的感觉,在这暗夜里格外清晰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莫长情笑了一下,歪了歪脑袋,“这可不行,这人我必须带走,若要我留下他,除非……”他顿了顿,“我死。”
从醒来那一刻就已暗自发誓,护他周全,即使是死,也要在替他排除危险后。
“喔?那看来这事儿是谈不拢了。”杭见溪似乎颇感遗憾,随即话锋一转,狠厉道:“不过没关系,都杀了便是。”
莫长情将人轻轻放在一边的大石块上坐着,莫铭赶紧充当人形靠枕将人扶住。
只是这片刻时间,杭见溪已至近前,手中匕首银光乍现,直取莫长情脖颈间。莫长情偏头躲过,起手为掌,劈在了杭见溪的手腕处,硬生生改变了匕首的既定路径。杭见溪“呵”了一声,出手更快,每一下都瞄准人体最薄弱的地方,脖颈,心脏,眼睛等处。
莫长情尚能应对,不至于落下风,但是陆朝晞等不得,所以下一刻,莫长情动了,他倒退数步,停在当前离杭见溪较远的地带。
他喊了一声,“莫铭。”
莫铭听他召唤,用力一抖,背后的长刀长剑迅速出鞘,朝着莫长情的方向而去。莫长情脚尖一点飞掠上去,左手接剑,右手接刀,而后稳稳落地。
握着刀剑,莫长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好似自己还身处在那那金鼓连天,刀光剑影的战场上。他整个人突然就气势暴涨,凛然逼人。他紧了紧手中刀剑,低喃了一句:“老伙计们,好久不见了。”
杭见溪见对方亮出武器,“咦?”了一声,“你就是那个女人的徒弟啊,呵”。声音中的不屑一顾毫不掩饰,莫长情皱眉不语,也不作答。
不再废话,莫长情刀法剑法迭出不穷,交替使出,如风如电,招式也越来越凌厉,越来越快。他现在的内力不足以支撑太长时间的消耗,所以他只能凭着上一世的记忆,以诡谲多变的招式取胜。
面对疾风骤雨般的攻势,杭见溪渐渐处于下风,但是这人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怪胎,越挫越勇,越战越强,兴奋激动地大笑起来:“哈哈,好,好,就是这样,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
他现在不像是在追杀人,而像是在跟人比武,只不过在他眼里,只分生死,胜者生,败者死。
莫长情不喜欢在打架的时候废话,打架就打架,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能说好的事情哪还需要动手啊。
莫长情也没想到杭见溪年纪轻轻竟如此了得,尤其是其霸道的内力不容小觑。五年后的他战杭见溪稳胜无疑,但现在还只能战个不分高下。
见莫长情气势渐弱,杭见溪冷哼,“莫祁英果然没用,教出来的徒弟也是个废物,活该她沦为笑柄不说还身死边关。”
听到对方口出不逊,莫长情握刀剑的手瞬间收紧,眼神冰冷,刀剑相交,裹挟着他的内力和愤怒狠狠劈砍而下。杭见溪欲抵挡,却反被击中胸口,推出去数丈才脚下一踏,止住身形。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他生生咽下,再抬头,哪还有人影。
“陆朝晞,莫长情,你们给我等着。”杭见溪几乎是将这两个名字在齿间碾碎了才吐出来。自己竟然接连被这两人所伤,实在是可恨至极。
一路奔驰,此刻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看着眼前的道观,莫长情抱着陆朝晞转到了道观后方,喘了口气,无瑕顾及额上的汗水和嘴角边的血渍,再次越起,翻过一道围墙,落在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小院里。莫铭也累的很,稚气的小脸儿上不仅满是汗水,还微微泛着苍白,大口大口喘息着。
许是听到动静,“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披着道袍的人走了出来,只见他头发凌乱,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莫长情见到他就像见到救星一般,赶紧上前道:“伏靖琛,快救人。”
“嗯?莫长情?这么晚了,你……”不待他说完,莫长情打断他,“其他的稍后再说,赶紧看看他怎么样了。”
看着莫长情紧张焦急的样子,被称为伏靖琛的人此时算是完全清醒了,看了眼莫长情怀中抱着的人,伸手探脉,然后皱眉道:“快进屋,放在床上。”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偏过头问:“他是谁?”
“飞鹤山庄二公子,陆朝晞。”
伏靖琛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莫长情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平在床上,正要催促,伏靖琛却是在他转过头来时往他嘴里塞了颗丹药。
“咽下,”然后他又说,“气息不稳,消耗过大,你们俩先在一边自行调息一下,不然会出岔子。”
莫铭已经坐在椅子上调息起来,莫长情此时却顾不得自己了,只忧心陆朝晞的情况。伏靖琛去一旁的柜子里挑挑拣拣,最后拿了个青花小瓷瓶,先倒了颗药给陆朝晞服下,之后又相继挑选了几个小瓶放在一边,准备齐全了这才着手处理伤口。
“他怎么样了?”莫长情急道。
伏靖琛头也没抬,“性命无碍,中毒还好,内伤有些严重,外伤处理的不够及时,失血过多,肯定是要将养好一阵子。”
听到性命无忧,莫长情总算舒了口气,随即敛眸自责道:“怪我。”
第四章 花王牡丹阁
花王牡丹阁中,魏紫站在阁主谢芳菲的房里,自进门后就一言不发,侍立一旁。过了一会儿,相继进来了三个女子。一身鹅黄衣裙的姚黄,一身粉色裙装的赵粉,以及一身碧色的欧碧。四人并排站着,颜色分明,各有千秋,美不胜收。这四人便是这花王牡丹阁中的四朵珍品牡丹,容色倾国倾城不说,琴棋书画诗酒茶也不在话下,培养出这么几个人可不容易,耗费的时间和精力可想而知。四人平日不仅仅是接待客人,还要收集来自各方的情报,上交阁主。
花王牡丹阁是做情报生意的,只要出得起价钱,就可以买到情报。但是,花王牡丹阁独立于各方势力之外,不参与势力争斗,只要出得起价,情报就卖给谁,完全有一种认钱不认人的嫌疑。
可是很奇怪,这样一个不站队不结党的组织,竟然能在各方势力之中混的风生水起,其手段可见一斑。
四朵牡丹花立在那儿,这要是平日来逛楼子的人看见了,可不得口水流成河。但是此刻,倾城的容颜上毫无表情,甚是严肃。
谢芳菲掀开珠帘,走到桌旁坐下。高挑纤细的身段被一身白色束腰长裙包裹,面覆白纱,不见真容。长发及腰,如墨如瀑,一支素玉牡丹花簪点缀其上,恰到好处。
“你们每时每刻都是有重任在身的,行事须小心谨慎,考虑后果,知道吗?若是违背原则,定然是要受处罚的。”
声音不大,语气平和,也听不出喜怒,但无端的就是让人后背一凉。不过,从这声音可知,此人年岁应是不大。
谢芳菲说完,抬眼扫了四人一眼,那眼神淡漠到极致,似乎含着冰。年纪最小的赵粉被那眼神刺的一颤,连忙低下头去,假装自己是透明人。
“前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吗?”谢芳菲问。
姚黄上前行了一礼道:“禀阁主,之前有一人被长乐宫的人一掌自三楼打下,之后却消失了,我们的人一直都盯着呢,并不见有其他人接近,却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