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94)
苏衡道:“不疼了,薛姑娘已经让赵青去熬药了,喝一副就没事了。”
海南雁还想做些什么,被苏衡抓住了手,拿到眼前道:“不可以,过些日子好不好?”
他微微撇嘴,和以前傲娇的苏衡简直一模一样,苏衡看到他这样,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昨夜睡得太晚,两人抱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何时外面又下起了小雨,“淋淋”的雨声落在窗户上,像是风铃的乐声,又带着一些不同。
新鲜的空气顺着打开的窗户进来,在屋里流连着,随后又消散进新进来的空气中。
苏衡疼的三天没下床,海南雁洗脸喂饭一应小活都包揽在了自己身上,苏衡的事情他要亲力亲为。
夜里,小雨刚停,屋檐上滴着雨水,海南雁穿着亵衣坐在苏衡身侧,认真的给苏衡揉腰,那一侧淤青是最多的,他将药油在手中搓热,轻轻的附在伤口上。
苏衡疼的咧着嘴,“嘶嘶”吸着冷气。
现在正式到了秋中,下过雨后,天气渐渐冷了起来。
海南雁从包裹里翻腾出春秋两季穿的棉亵衣,给他套在了身上。
苏衡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享受着来自海南雁的照顾。
他从书里错开眼睛,透过数的边缘看向给自己捏脚的海南雁道:“公子,你说这都过去三天了,怎么子卿的调查还是没有进展?”
海南雁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两人的眼神立即黏腻在了一起,仿佛他们接触的空气中拉着丝,吸引着他们的眼神。
“这些常贵生绝对是会有把柄的,只是看着苏子卿能怎么将这些把柄拿到手里了。”
“救我的时候,贡哥从密室拿到的衣服和书卷查的怎么样了?”苏衡忽然想起了这些东西,问道。
这三天他每天都待在床上,见不到每一个人,只能看见海南雁一人,自然对这些外面发生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他闲的无聊的时候,就会有话没话的问一下海南雁有的没的,总之大多数都是一些废话,但是两人也会聊得很开心,甚至可以聊一整天。
海南雁放下他的这只脚,抬起另外一只脚道:“书卷是蓝府的全部家产名单,衣服是蓝大小姐的衣服,单是这两点也能打击到常贵生,不过对刘懿的打击却是极小的,必须要找到蓝家灭门一案,刘懿知道且参与的证据。”
说到这里,苏衡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这刘懿是活不了的,不过是迟早的事,你也不必太过担忧。”
海南雁“嗯”了一声,浅笑着趴在苏衡的身上,小声道:“我们小鱼还真是会心疼夫君呢,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吧,那我们就——”
不等苏衡说话,海南雁便堵住了这张小嘴,认真的吸-吮起来,惹得苏衡不满的哼哼了两声。
第83章 贡宁匪吃醋了
翌日一早, 外面小雨还在淅淋,一到下雨时分,什么也干不了, 海南雁神清气爽的穿戴好衣裳,去找贡宁匪。
贡宁匪的房中还是热闹,还未走进便能听到里面呼天抢地的吵闹声, 他推开门, 屋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胡一帆一伙人的将所有椅子都占满了,大咧咧的张开腿,随意的坐着。
贡宁匪一脸无情的面庞靠在窗户前站着,苏子卿和保三坐在床上,靠近门口还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刀疤脸, 他就是保三口中的砍柴匠鬼融。
这十几人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除了贡宁匪,各个面红耳赤的。
见海南雁进来, 屋中立马鸦雀无声, 齐刷刷的看向他。
赵青坐着一张椅子, 瞧海南雁来了, 急忙起身让开了位置, 其余一群人也是, 霎时间, 整个屋子满满当当的站了大汉。
海南雁走过赵青的位置, 坐下道:“都坐吧,不必拘礼,方才在商议些何事?”
胡一帆等人又看向了贡宁匪, 他站直将方才商议的事情告知了海南雁。
他们找到了一位参与屠杀蓝府满门的官兵, 他是因为屠完蓝府满门后, 去了一趟茅房,才躲过了死。
在他们执行完任务之后,常贵生让他们清理现场,不能留下他们的痕迹,之后派自己的心腹买了迷药,放在了酒里,等他们全部清理完之后,监督他们没人喝下了迷药。
趁着他们全部昏迷,常贵生同自己的心腹杨德川用刀将他们全部杀死。
正好上完茅房的那名官兵回来看到了这场景,吓得没敢出去。
第二日,常贵生便以海贼杀进蓝府,他派出官兵捉拿,不曾想海贼太过凶猛,前去救援的官兵全数被杀。
赔了一些钱财给死者家属,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也没有人怀疑到常贵生的身上。
但有人也会觉得蓝府一案有些蹊跷,然而过了没几日,整个宁波府上下,忽然传出了一个谣言,说是蓝府满门不是海贼所杀,而是常贵生欲要强迫蓝大小姐,蓝府众人不从,他一气之下将蓝府众人全数杀害。
常贵生为了不让这事传播的更大,将所有谣传此事的人全部抓紧了大牢,一来二去,也没人敢和他作对了。
他让人查了很久,也没查出来到底是何人传出来的谣言,但没人再去谈论,他也就慢慢将此事遗忘了。
听完此事的海南雁觉得传播谣言的这人手中一定有常贵生杀害蓝府的证据,需要将此人找到才行。
他将这个任务分配给了苏子卿,让苏子卿和保三还有胡一帆等人去查清楚。
分配完任务之后,海南雁离开了房间。
贡宁匪安安静静的靠在窗户前,余光看着坐在床上所言甚欢的两人,微微蹙起眉头。
苏子卿又将任务重新分配了一下道:“——我和保三在南街查起,所有收集来的信息,咱们晚上回来统一报备。”
“好!”一群人呜呜泱泱的离开了贡宁匪的房间,就连苏子卿也拍着保三的肩膀离开了,半句话也没有同贡宁匪说。
贡宁匪看着那个背影张了张嘴,下一刻门关上了,好像这些天不爽的心情也随着这扇门关在了心里,憋得他好似下一刻就要爆体而亡。
他大口的喘气,推开窗户,雨水溅到了他的脸颊,他拼命的呼吸着空气,一股委屈从心里散发出来,眼眶渐渐的红了。
心里翻江倒海,酸痛在心底蔓延,真想将那个什么保三给杀了!
贡宁匪狠狠捶了一拳,窗户框发出一声闷响,微微颤抖着,落下一层灰来。
同我有什么关系!贡宁匪努力控制着眼泪不让它落下来,在心里宽慰着自己。
他们爱做什么做什么,跟我有关系吗?贡宁匪,你不是早就厌恶死他了嘛,现在他终于不纠缠着你了,你为什么还伤心起来了?
你就这么贱吗!
贡宁匪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用手掌擦干眼泪,从窗户上一跃而下,消失在了雨中。
他来到城外的山坡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强健的身体被勾勒出来,零碎的碎发贴在脸上,看着着实狼狈。
这一阵的狂奔让贡宁匪心中的不快渐渐的消散了,心中也舒爽了很多。
小雨淅淅淋淋的下着,他在雨中漫步,沉闷的心,逐渐通透,他忽然仰头对着天大笑了起来,像个疯子一样,从腰间抽出佩剑,雨水立即将剑身淋湿,铮亮的剑身映出一双忧愁的双眼。
猛地一刺,剑劈开了雨幕,他尽情的在雨中舞剑,很久没有想现在这样能够肆意的舞剑。
他从一生下来,就注定要守护皇上,他是父亲专门培养的御前侍卫,他跟在海南雁身边,每一刻都要注意的形态,不能给贡家丢脸,不能给皇上丢脸。
他从未忤逆过这两个人,父亲教导他,身为守护皇上一生的人,不可以有过多的情感,这样只会给自己留下把柄,贡家一生为皇帝而生,若是有朝一日,有人谋反,他贡家为护皇上,为护江山社稷绝不独活!
他一直秉承着这个信念,他不该有除了皇帝之外该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