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85)
海南雁点头,带着苏衡到了楼下的客房。
赵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并不重,海南雁那儿贡宁匪跟去了,他们便聚在一起,从茶馆翻出伤药来道:“受伤严重的找薛姑娘看伤,不重就来我这里,我给你们上药。”
薛瑶姝皱着眉,从他手里抢出药箱道:“都一个个的脱了衣服躺好,露出伤处。”
他们一路上已经见识过薛瑶姝的医术,一个个的不敢反抗,乖乖的脱下衣服一排排的坐着,等着薛瑶姝为他们上药。
翌日一早,苏衡发烧了,海南雁夜里将苏衡送进屋里后,便去处理这起刺杀案,一直待太阳渐渐升起,他才有些疲惫的回了屋子,发现苏衡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一开始他只以为苏衡害怕昨夜的事情,结果一掀开被子,根本就不是在害怕,而是已经高烧到有些神志不清了。
他急忙叫来薛瑶姝,把脉一瞧,是受惊吓外加有些劳累引起的一系列发烧。
喝一碗药,蒙汗一会儿,高烧便会退了。
海南雁不敢再离开他了,一直守在苏衡身边,握着他的手,坐在床头发着呆,过半个时辰,便用脸巾沾湿酒,一遍一遍的给苏衡擦身体。
因为发热,苏衡浑身绯红色,许是难受了,在睡梦中眉头也是紧紧皱在一起。
看到这样蔫蔫躺在床上苏衡,海南雁的心仿佛被一刀一刀的切割,自责、懊悔、痛恨自己为什么不陪着他,而是去查案子!
第75章 暴躁的暴君
苏衡生病了, 他们只能在这里多耽搁几天,好在有薛瑶姝在,一副药下去便退了烧。
大堂前, 薛三穗横着两道粗剑眉,眼睛瞪得大大的,和茶楼掌柜的大眼瞪小眼。
赵青干着急, 说话劝人被两人骂, 不劝人吧,都认识。这样把他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受。
干脆只能自己也跟着他们一起干瞪眼。
他们三人谁也不服谁,眼睛干涩,仇视的盯着对方。
贡宁匪斜靠在苏衡的房间门口,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人的较劲。
苏子卿轻轻碰了碰他, 从背后拿出一份面来, 咧着嘴笑道:“一晚上没吃饭,肯定饿了, 这是我从巷子口的那就面店买的, 许多人说他家这面最是好吃, 我给你买了一碗, 快坐下吃吧。”
贡宁匪看了他一眼, 肚子在闻到味后, 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他也确实是有些饿了, 打了一架热量消散的太快,看到这碗面肚子像是才反应过来饿了。
他从苏子卿手里结果面,走在一旁吃饭去了。
“我不管!你们砸了我的店就要陪我全部损失!”
贡宁匪刚吃了一口, 忽然瞪眼三人组里的掌柜大喊了起来道, “就算砸店的不是你们, 那砸店的人是来杀你们的吧,你们不赔谁赔!”
“哎,不是你这人——”薛三穗撸起袖子,一把揪住了掌柜的衣领,“俺告诉你,谁砸了你店,你去找谁,上哪儿能赖上俺们呢!俺告诉你,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小心老子将你这店全砸了,一件不剩!”
赵青听着脑子一大,急忙拦下薛三穗,道:“三哥!别一天到晚的打打杀杀,公子就在里头呢,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再说好好跟掌柜的说话,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嘛——”
“商量什么!这还用得着商量!”掌柜道,“咱们去见官也得是你们陪我!你们若是不想赔,也别想走了,我这就报官,你们谁也别想跑!”
海南雁此刻心很是着急,忧心的坐在苏衡的旁边,见他喝了一碗药后,烧也退了还是不醒,心情更加的烦躁。
外面的这三人吵闹着,他仿佛觉得自己脑袋里要爆炸了,憋得前后左右发疼,他用拳头狠狠锤了几下头,外面的吵架声不绝于耳,顿时让他更加的烦躁。
脑袋的胀痛让他眼睛有些发红,他站起来气势汹汹的打开门,一双眉眼压得极低,睁开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三人,一双红眼让海南雁多了一些邪性,声音压得很低道:“你们有完没完!”
一瞬间整个大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然而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下意识的别开,整个人开始紧张起来,吓得双膝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只想给他行一大礼。
海南雁看着终于消停下来的三人,对苏子卿道:“你算一下,该赔的就赔,最好别让他们出声,叫的我头疼。”
苏子卿应下来,走到掌柜的面前:“走吧,方才不是就催的要了,此刻怎么不走了?”
掌柜的刚刚真的被那人吓住了,那人看着便知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虽说赵青等一干众人以前来他这里住宿过,也是属于凶神恶煞的样子,但自己就是不怕他们,然后刚才那人,眼睛里充满了杀气,人在他眼里仿佛是最为渺小的,只要他想要杀掉你便很是轻巧。
他跟在苏子卿的身后,苏子卿说什么,他就点头,整个人愣愣怔怔的,不知道还以为是被厉鬼夺走了三魂一样。
苏子卿停下来,掌柜险些撞上了他,急忙停了下来。
苏子卿将茶馆损害的地方都瞧了一眼问道:“掌柜的你打算要我们赔多少钱?”
掌柜道:“你们我们这茶馆用的茶盏木窗那可是最贵的,现在被你们祸害的什么也不剩了,我也不跟你们多要,你们赔我三百两,咱们这事便算了。”
“三百两!”说了苏子卿一个大睁眼,“你这整座茶馆全部重新盖好,装饰买京瓷也用不了三百两!你这是狮子大开口,讹我们吧。”
这掌柜的一听,脸色一变道:“你怎么说话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说这么多就是怎么多,你们要是不给,就别想离开!”
苏子卿冷笑了一声,从身上掏出一百两道:“最多就这么多,你们将整个茶馆拆除再盖起来,你若是再闹,我怕你是连着一百两也休想拿到。方才你应该知道了我们公子是什么脾气了吧,你若是不见好就收,等下由我们公子来同你交涉,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掌柜的一想起海南雁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浑身打了一哆嗦,拿过苏子卿手上的一百两,踹在怀里落荒而逃了。
他这是什么孽呀,碰上这么个凶神,若是没有这人,他就能从这几人身上狠狠捞一笔。
海南雁回到屋里,苏衡醒了,整个人看起来一副病态模样,脸色发白,嘴唇起皮,有气无力的让他给倒一杯水。
他一看到苏衡醒来,阴沉的脸瞬间变成了喜笑颜开,急忙跑到床前摸着他的鬓角道:“你醒了!还难受吗?你刚刚要喝水,我这就去给你倒。”
说完便手忙脚乱的去桌子前,给他倒了一杯凉白开。
苏衡连着喝了两杯,摇头表示自己不喝了。
海南雁松了一口气,拿出芋泥酥给他道:“要不要吃点儿?”
苏衡摇头,嗓子有些发干发疼,喝了水也只是轻微减少了一些痛感。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被吓的,先前都是有海南雁护着,他心里会觉得有安全感,知道海南雁是不会让他有事的,但这次不是,他在漆黑冰冷的床下,看着人影卓卓,昏暗的屋子里血腥味浓烈的充斥着他的鼻子。
他想找个人驱赶一下害怕,但是四周空荡荡的,那些尸体不断的倒下,刺入皮肤的声音仿佛犹在耳边。
他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出去找海南雁他又怕被人捉住给杀了,他得不到安慰,这竟比他第一次见杀人还要害怕。
尤其是当他睁开眼,看着空荡荡黑漆漆的房间,身边没有一个人时,这种恐惧让他更加不安与害怕,下床去找海南雁吧,又不敢,整个人精神极度紧绷,自己埋在被子里等着海南雁,等了一夜,他觉得脑袋开始发沉,头晕,伴有恶心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要病了。
这一病,苏衡感觉自己好像身体亏损了许多,吃饭少了,身上也提不起劲儿来了。
海南雁一直对他无微不至的照料着,几乎什么事情都不让他做,每天让薛瑶姝来为他请脉,给他调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