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41)
等到天亮,坚持到天亮。
蓝越默默的对自己说,怀里的两个孩子都比较听话,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
黑衣人找到天亮起,才在一开始分开的地方回合。
蓝越听到声响立刻清醒过来,怀里的孩子已经睡着了,脏兮兮的小脸皱着眉头,嘴唇干的起了干皮。
他透过缝隙看过去,这些黑衣人身上都没有什么标志性物件,不过他也知道是谁想要他们的命。
黑衣人复命:“头儿,没有找到,会不会没进这里?”
黑衣首领环顾四周,这里倒塌的房屋不在少数,他们已经找过了,并没有发现可以躲藏的地方。
他在怀疑,那三人是不是没躲在这里?
他使用轻功跃上一间还未倒塌的屋顶上,看着可以通行的道路。
这一次杀不掉他们,就只能等到入了京才有机会了。
蓝越在黑衣人走后,等了一盏茶功夫才从倒塌的地方出来。
“哥,我想喝水。”蓝启渴的两眼发黑。
蓝越从腰间拿出水壶摇了摇,只有一个壶底,他打开喂到蓝启的嘴边说:“给小妹少留点儿。”
蓝启急忙喝了一口,还想再喝,硬生生的停住了,喂到蓝小妹嘴边:“快喝,喝完二哥给你去找水。”
京师皇宫崇德殿。
“皇上,微臣昨日同同乡好友闲谈时,听好友说,宁波府两月前发生了一件海贼入室抢劫杀人案件。”张廷飞道,“海贼近几年在沿海一带虽是猖狂,却一直未有杀人案件,只小打小闹的骚扰沿海百姓,如今出现了杀人,不知为何一直未收到宁波府府尹常贵生的奏章。”
海南雁看向工部尚书:“徐爱卿,你可知道此事?”
徐坤猛然被点名,吓了一跳,急忙出列道:“回禀皇上,臣并未收到相关消息。”
见海南雁面色不虞后,立马补充道,“微臣这就派人去宁波府查探一番。”
海南雁“嗯”了一声,下了朝,出了崇德殿,吩咐李擎找张廷飞。
回了旭阳殿,看到苏衡躺在龙榻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儿,边看小人书边吃干果。
海南雁微微蹙眉,宫女开始为他换下龙袍。
今日一早,苏衡的衣裳做好送了过来,穿在身上倒像个小公子。
不过这粗矿的模样又不像起来。
海南雁换好衣服,走过去拍拍他的脚丫道:“好好坐着,一点规矩也没有。”
苏衡放下小人书,一下子把脚蹬住了海南雁的胸口,不满的说:“你们天天这规矩,那规矩的,我又不出旭阳殿的门,遵什么规矩?我才不要活的那么累。”
海南雁的眉头拧着,从下朝开始一直没有松开过,他对苏衡总是有超于对常人的耐心,即使是在很生气的时候,也会下意识的开导自己,苏衡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恩将仇报;苏衡是三百年难得的红色龙鱼,十分罕见,不能杀了,否则自己会后悔。
就如现在一样,他们生为帝王家,最看重的便是规矩和礼仪,偏偏苏衡就是不重视。
他抓住苏衡的脚,有些无奈的问:“为何袜子也不穿?”
“太热了,我是鱼,受不了太热。”苏衡得意的乱动着脚趾。
海南雁的眼神躲开,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成何体统!
他在内心将“成何体统”说了无数遍,最后化成一口叹息,去处理国事了。
张廷飞来了,进了旭阳殿,看到大大咧咧的苏衡时,有一瞬的惊讶。
这皇宫的每个人都在墨守成规,出来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来挑战天子天威,实属让人惊讶。
不过看起来皇上并没有想处理他。
张廷飞心里有了计较,拜了海南雁和苏衡。
海南雁放下奏折,脸色捉摸不透,他随意的问道:“宁波府商贾蓝府灭门一案你如何看待?”
张廷飞“唔”了一声,想了会儿道:“微臣料想,这其中应当有别的隐情,海贼多年来一直不敢杀人,就怕朝廷起兵打压。现在却闯进一家商贾家中,屠了满门,之后便一点动静也没有,这其中没有隐情恐怕是假的。”
海南雁若有所思的点头。
苏衡听到宁波府蓝家时明显一顿。
绞尽脑汁的回想原著中的剧情,有些吃力起来,文中的许多剧情已经记不清了,只觉得这名字很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直到听到海南雁他们说,这蓝家被海贼屠了满门——
宁波府蓝家并没有全死,有三人逃了出来,分别是蓝家大公子蓝越,二公子蓝启还有二小姐蓝小妹。
原著中写这个伏笔的作用是用来收复海贼,全奸海南雁旧部。
海祯继位,沿海地区海贼猖狂,海南雁旧部逃至此地。海祯想除掉他们,以绝后顾之忧。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章 朕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苏衡在心里默默将这些信息记住, 仔细想着对策。蓝家三兄妹定然要护住,这三人手里有着足以惩罚户部尚书刘懿的贪污受贿,有纵外甥强抢民女, 行凶杀人的罪证!
他坐在榻上,脚丫有意无意的乱动着,时不时就踢海南雁一脚, 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直到脚丫被一只大手握住,他才回过神,他看向海南雁,海南雁很认真的在和张廷飞讨论沿海海贼出没一事。
“你先回去吧,此事容后再议。”海南雁松开苏衡的脚丫, 示意张廷飞下去。
张廷飞退下后, 苏衡立马凑到海南雁的面前道:“这宁波府蓝家满门被屠恐怕另有隐情,我瞧蓝家根本不是什么海贼所杀, 凶手另有其人。”
海南雁看向他, 恍惚间想起来他同张廷飞讨论国事, 为何没将苏衡赶出去?
又想了想, 这条小鱼只认识他, 谁也不见, 不可能透露出去消息, 就算透露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事朝中人尽皆知,也没什么可以隐藏的。
在这件事上,海南雁有自己的判断。他也觉得海贼不会傻到闯进宁波府最大的商贾家屠门。不过万事都有可能, 海贼若是想与朝廷为敌, 选择最大商贾来挑战朝廷威严也不是不可能。
海南雁想听听苏衡的判断, 歪着头道:“怎么说?”
苏衡往前挪了挪,几乎贴在了海南雁的身上:“你想啊,这些海贼一直都只是在沿海一带骚扰一番,怎么忽然就闯进宁波府杀了最大富豪呢?他们难道不想和朝廷和睦相处了吗?既然不想和睦相处了,为何过了两月没有动静?”
这些海南雁自然是想到了,他就是边疆将军上来的,这些把戏他早已看透。
若是当真想和朝廷做对立,那么那些海贼会在杀了蓝家之后,连续在附近作案,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没了动静,不痛不痒,达不到目的。
海南雁突然笑了起来,捏捏苏衡的脸蛋道:“蠢鱼怎么变聪明了。”
苏衡微微皱着眉,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扯脸,结果脸被扯的拉开,说起话来模模糊糊的:“不要扯我脸!很痛的!你再扯我,我可就扯你脸了!”
说罢,狠狠掐住海南雁的两个脸颊,向两边扯去。
海南雁松开他脸蛋,道:“好了好了,不要闹了,朕有话说。”
“咯咯咯”笑个不停的苏衡放下手,龇着牙看着海南雁问:“什么话?”
“宁波府府尹叫常贵生,乃是刘墉的外甥。”海南雁坐好,看到苏衡脸颊上有被自己掐起来的红印,抬手替他揉了揉道,“宁波府最大商贾满门被屠,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他为什么不递奏折呢?”
苏衡思考了一瞬道:“他做贼心虚?”
海南雁:“有这一部分。他故意瞒下这件事,说明这件事会给他和他舅舅刘墉带来祸事,因此此事他们必须隐瞒下来。”
“你知道!”苏衡吃惊的看他。
海南雁无奈的敲敲他脑袋道:“朕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朝中朕没人敢相信,因此此事朕要亲自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