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120)
苏衡看出来宋金秋不是很想讨论那日的事情,便没在往下问,同他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后,让他退下了。
看来那晚他和海祯闹得并不愉快。
海祯应当还有大阴谋,身为男主的他,不可能就这样被自己打败,只是现在所有剧情都已经偏离原著,想要从原著里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并不是很容易。
尤其是在对于原著的内容苏衡已经忘得七七八八,有时只会在梦里出现一些极细小的片段,实在是分不清是梦还是原著里的。
看来自己想要帮助海南雁扳倒海祯不能再依靠自己仅有的一点原著内容了。
一切都应该在重新计划了。
宋金秋不可相信,还是要多派一些人监视他,宫里先前对海南雁下手的人也该是时候找出来了。
是谁来着?
苏衡敲了敲脑袋,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是记得给海南雁下毒的人是谁,那时自己还是一条鱼,想要告诉海南雁,奈何自己说不了人话,现在能说了,却是已经忘了那人是谁。
隐约记得好像是尚膳监的人,得让胡一帆好生去查一查了。
除夕前一夜,京师下了大雪,“簌簌”的雪声扰的苏衡睡不安稳,半夜朦朦胧间从海南雁怀里抬起头,用手拨开围帐,循着雪声望向窗口。
窗户闭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苏衡瞧了一个寂寞,烦躁的捂上耳朵趴在了海南雁的身上。
感觉到有动静的海南雁迷迷糊糊的伸手摸摸身上的人,问道:“是想出恭了吗?我下去给你拿,你在被子里不动。”
说着海南雁就要起身下床,被苏衡按了回去,他摇摇头,小声的回复他:“不想,是外面下雪了,雪声太大,吵得我睡不着。”
海南雁闻言听了听,他是习武之人,仔细听能听到拥挤的雪花落在地上极细微的声音。
这种事情海南雁有心不让天空下雪也无力办到。
伸手替他捂上耳朵道:“这样会不会好些?不若明日找苏汾询问一番,有没有什么好方法能让你这耳力削弱几分。”
苏衡叹息一声道:“自从怀了孕,我这感知一天比一天好,不过是下一场雪而已,听在我耳朵里仿佛是数万人在我耳边走来走去,烦的要命!”
海南雁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心疼的亲了亲他,耐心安慰道:“乖乖,让你受苦了。”
苏衡撅着嘴,头一点一点的在他嘴唇上亲,闻言摇头道:“不受苦,我现在跟个大爷似的,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除了孕期的一些必要的反应,我没有什么受苦的。”
海南雁低笑了一声,将他搂紧,用手捂住他耳朵,低声道:“睡吧,相公给你捂住耳朵就听不见声音了。”
苏衡轻轻点头,闭上眼睛,耳边的雪声果然小了很多,没过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
翌日一早,整个京师白茫茫一片,挂着的灯笼被大雪压的沉了下来,麻雀站在树枝上雀跃着,比往常的天气还要好上一些。
因为大雪突降的缘故,今年的家宴不了了之了,各宫忙着清理积雪。
苏衡一大早起来,穿了大氅戴了帽子和手套,拉着海南雁去堆雪人。
海南雁不敢让他碰雪,他高兴的捏了几个小东西,捧给海南雁看:“你没见过这种东西吧。”
海南雁仔细瞧了瞧,是个长形物体,左上角有个小圆,物体上画了一些方方正正的参差不齐的小方块儿。
确实是没见过此物。
他摇摇头,问道:“这是何物?是你们海里的物品吗?”
苏衡一笑,道:“是也不是,这东西呀叫做手机,不用写信,就能和千里之外的人聊天对话,还能玩儿一些游戏,就是我在这里面画的小方块儿,这叫消消乐,三个相同的物品放在一起,连成一条线就能消除,好玩儿的很呢。”
“还有这种好东西!”海南雁震惊的看着他手里的模型,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种好东西,不用写信便能同千里之外的人对话聊天!
实在是神奇万分,若是如此省了不知多少人力和时间!
第102章 败的彻彻底底
苏子卿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整日泡在温泉里不出来,慵懒的靠在池壁上,等着贡宁匪下卯回来。
太阳刚落山, 贡府点起了红灯笼,整个府里瞬间热闹了起来,膳食陆陆续续的上了桌, 一大伙人围坐在桌子前有说有笑, 忽然有人问道:“怎么不见宁匪?”
一桌子人猛然闭了音,看向说话之人,此人乃是贡宁匪的二叔贡淮,随后又齐刷刷的看向空位的地方,一家二十六口人, 此刻到了二十五人, 唯独缺了一个贡宁匪。
贡庭一笑道:“莫要管他,定然是要进宫去了, 咱们不等他, 先吃。”
此刻贡宁匪在自己屋里穿戴好衣裳, 坐马车离开了贡府。
京师街上极其热闹, 各色各样的灯笼点亮了整条街道。
划旱船、舞狮子、踩高跷等, 满满当当的挤满了整条街。
二月二龙抬头, 这天的热闹要比春节那天还要讲究热闹。
贡宁匪知道会是这样, 因此只远远的坐在马车上看了一眼热闹, 正欲拐弯绕道走,在繁闹的街市中听了一耳,恍惚间似乎听到了鱼、妖怪之类的话, 他没放在心上, 拐弯走了。
今年宫里什么也没举行, 同往常一样。
海祯逐渐没落,太后唯一的靠山将要垮台,因此在这上面不敢多说一句。
整日宿在宫里不走动,尽量不给海祯惹不必要的麻烦。
贡宁匪穿过竹林,进了温泉殿,殿里水雾袅袅,刚进去空中的水分便落在了身上,干燥的衣服带上了潮湿。
他走到池边,苏子卿整条鱼半睡半醒的靠在池壁上,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了。
他轻手轻脚的脱去衣物,走进了温泉里,水温正合适,下水的一瞬间,身上的毛孔仿佛也跟着舒张开了。
他舒服的哼了一声,一旁的鱼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入水后若隐若现的肩膀上,眼底露着一丝晦暗不明的意味。
贡宁匪转过头道:“靖平王府半点动静也没有,倒是宋金秋去了几趟,也不知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苏子卿的鱼尾不动声色的在池底轻微拍着,思考了些许时辰问道:“你确定他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府里吗?靖平王府的暗道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呢。”
被苏子卿如此一提醒,贡宁匪恍然大悟起来,抿紧嘴唇急忙从池中站起来,慌张的边穿衣服边对苏子卿道:“我先去一趟旭阳殿,你泡一会儿便出来吧。”
不等苏子卿回应他,急急忙忙敢去了旭阳殿。
真是大意了,怎能将暗道一事忘的一干二净,应当早些时候便让人在靖平王府里仔细找找的。
贡宁匪心神不宁,在内心祈祷事态不要发生的太过严重。
刚穿过御花园,西南角的号声响了起来。贡宁匪猛的停住脚步,心道一声不好。
上次这个角号吹响时,还是在五十年前,先皇的皇二弟起兵围宫的时候。
显然此刻响起也说明有人起兵围宫了,贡宁匪大惊,慌忙跑了几步,又想起还在温泉宫里泡温泉的人,停下脚步左右为难,苏子卿受伤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几乎是在想到那一身的伤,他便回头跑回了温泉宫。
旭阳殿中烛光摇曳,在号声响起的一瞬间,海南雁面色发青,嘴里猛然吐出一口黑红的血,倒在苏衡怀里。
苏衡原本幸福的笑僵硬的停留在嘴角,不可思议的看着倒在怀里奄奄一息的男人。
脑袋轰隆一下炸开,眼睛干涩的发疼,胸口闷着一口气,哽咽的停在嗓子里发不出来。
在这一刻,苏衡仿佛天塌了一般,大喊:“太医!快去请太医!”
“海南雁你别吓我,快睁开眼睛看我……呜……快……”
旭阳殿乱做一团,殿外的厮杀声也很快逼到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