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100)

作者:扇形圆角

海南雁叹息一声,抓住他乱扣的手指道:“还想让手指头受伤吗?还嫌我不够担心的厉害?”

苏衡一双眼睛抱歉的看着他,亮闪闪的,还有些湿润,就那么无声的看着你,也能把你的心看化了,他是半分也不愿意看到苏衡受苦。

“肚子还疼吗?”海南雁不在教育他,只想着日后要多制约一下他的性子。

苏衡摇头,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哭腔道:“你还生我气吗?”

海南雁摇头:“不生气,我是在生自己的气,就不该给你买两根吃的,应该等你吃过饭后再吃的。”

苏衡愧疚的抱住他,在他肩窝蹭了蹭道:“我错了,我以后吃东西都看着点,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把自己吃病了。”

苏衡的嘴海南雁不打算相信,以后还是自己多看着点最靠谱。

第88章 回京(一更)

苏衡喝了两天中药, 头疼的症状好了很多,胡一帆怕苏衡路上头还疼,就让小武多买了几副打包放在了车上。

队伍再一次出发了, 他们没有来时那么多事,顺着官路一路抵达到了京师,他们没先进京, 而是转道去了杏花寺。

杏花寺的杏树只剩下了泛黄的树叶, 纷纷的随风落下。

上一次苏衡来这里还是一条鱼,被贡宁匪挂在腰间,欣赏着满园杏花,如今杏花以颓败,残留的树叶纷扬而落, 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时空感。

小和尚认识海南雁, 瞧他领着一队人而来,立即让自己身边的小师弟去告知主持。

他走上前, 向海南雁等人行了佛礼道:“海施主, 还同往前一样?”

海南雁点头问他:“惠法, 那三位施主可还在?”

惠法点头, 跟在海南雁身后细细的汇报着:“在的, 师傅让他们住在了南通苑, 可是让小僧请来?”

海南雁“嗯”了一声道:“那便劳烦惠法了。”

惠法说了一句不劳烦, 便去了南通苑。

苏衡众人去了每次来都住的地方, 上一次来时,遇上了刺客,造成房子有不同的损伤, 已经被主持修复了, 同先前并无两样。

进了禅房, 苏衡摔在床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扭头看海南雁,他坐在了圆桌前,胡一帆等八人站在一旁。

苏衡侧躺着,手掌撑起脑袋对胡一帆八人道:“别站着了,赶了一天的路都坐下歇息吧。”

胡一帆八人看向海南雁,他微微点头,示意听苏衡的,他们八人谨慎的寻了个凳子坐下了。

不一会儿主持来了,同海南雁寒暄了一会儿,见他要见蓝兄弟三人,便很自觉的领着小和尚们下去了。

海南雁对小武道:“小武,带着几人去门口守着。”

小武立即站起来,带着几人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海南雁、苏衡、胡一帆及蓝家兄妹三人。

蓝越见了海南雁和苏衡很是激动,当下就要磕头行礼,被海南雁制止住了:“别忙着跪,我有要事要问你。”

蓝越带着兄妹二人入座,感激的看着他们道:“恩人请问,只要是蓝某知道的,定言无不尽。”

海南雁用下巴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胡一帆,问他:“这人不知蓝兄有没有印象?”

蓝越瞧向胡一帆,只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从哪儿见过。

但胡一帆认得他,几乎是在他进门的一瞬间,胡一帆就认出他了,暗自在心里震惊了一瞬,心里对海南雁真心的敬佩起来,公子实在是高,还当真是找到了那个散播谣言的人。

蓝越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胡一帆,只得摇头道:“并不认识。”

海南雁笑了一声,目光扫到蓝小妹身上道:“宁波府蓝家知道吧。”

蓝越原本笑着的脸,逐渐的塌了下来,犹豫些许,摇头道:“并不认识。”

海南雁抿了一口茶,目光又落在了他腰间的玉佩上,上面写着个蓝字:“无妨,不清楚的话,我来给你讲一讲。”

“宁波府第一商贾大家蓝家在八个月前,发生了惨绝人寰的灭门案,家中百余口人全部丧命。”

海南雁苏衡和胡一帆三人观察着蓝越的脸色,果然他的脸色在听到这些后,变得苍白,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恨。

海南雁继续道,“事发一月后,有个从宁波府来京城的商人戚酒,此人乃是刑部尚书张廷飞的好友,无意之间提起了此案,但张廷飞却在这一月里并没有收到来自宁波府府尹常贵生的案宗,他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写了一份奏折呈交了上去。”

蓝越的眼神闪了闪,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海南雁说,“皇上对此很是重视,据皇上所知,这常贵生乃是当朝户部尚书刘懿的外甥,事发这么大的命案,却迟迟不见上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此事乃是常贵生所为,怕到时皇上派了钦差大臣去调查,连累他的舅舅;二是常贵生上报了案宗,被某些为了不在这紧要关头出事的官员给扣押了。蓝兄弟觉得这些官员是谁?”

听到此处的蓝越已然明白,面前这人并非只是泛泛之辈,他能将此事说的如此明白通透,除了在朝为官之人,别无别的可能。

他不过是个商贾之子,长了这么大,只来过一次京师,还是少年之时同戚酒一同来过,当时还将自己介绍给了他的幼儿好友张廷飞认识。

虽说同张廷飞不过尔尔,但在发生灭门之事后,他想起的唯一一个可能能帮他的人就是张廷飞。

可面前这人并不是张廷飞,他不敢将自己的事情全数交代出来,若他就是刘懿的人,那自己不就是自投罗网么。

海南雁看着他抵死不开口,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时苏衡走到蓝越的旁边坐好,道:“我这听了半天,都快你们给憋死了,一个个的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这样猜来猜去有什么好玩儿的。”

苏衡对着海南雁露出了鬼脸,在看向蓝越时又变得很严肃道,“实话说了吧,他就是皇上,而且我们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身份,此次下宁波,就是去查蓝府的案子的,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常贵生的犯罪证据,但人证物证还不够,需要你提供证据。”

蓝越震惊的看向海南雁,似乎有些不相信,看看苏衡又看看胡一帆。

胡一帆很认真的点点头道:“蓝公子你还记得我吗?八个月前,你来海渔村找过我,让我们给你送趟信镖,但是我们走到了天津卫时,被一群黑衣人给劫走了,之后会宁波府的时候,我去找你,已经找不到了。”

蓝越恍然大悟,他就说这人如此面熟,原来他是自己雇的镖。

他点点头,小心翼翼的问胡一帆:“他当真是皇上?”

胡一帆点头:“是真的,我亲眼看见安定府府尹给他叩头大喊皇上万万岁的。这次我们下宁波府确实是在查你们蓝府,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同皇上讲,若是你们拿出证据来,杀害你蓝府的人一个也不会逃掉的。”

蓝越低下头,停顿些许,忽然起身领着弟弟妹妹跪下来给海南雁叩头,泪花顺着眼角滴在地板上,哽咽道:“请皇上为我们蓝家做主。”

蓝启和蓝小妹似乎也意识到了面前这人能帮他们报仇,立马大哭起来,给他磕头:“求为我爹爹娘亲报仇,启儿愿意伺候皇上,终身为皇上效忠。”

苏衡知道小孩子说话无意,但还是道:“这话说的,皇上可不用你个奶娃娃伺候,他有我伺候就行了,你日后就跟在救你的那个大哥哥身边,由他好生的教导你。”

蓝越一听,顿时心生感激,“砰砰”又磕了几个头:“多谢小公子的恩德,小启快给恩人磕头,日后定要忠心伺奉,决不能有二心。”

蓝启听话的给苏衡磕头,苏衡急忙拉起蓝启,不过八九岁的男孩儿,此刻额头上磕的起了一点皮,苏衡心疼的抱起他,给他揉了揉,柔声道:“不用的,你还这么小,应该是快快乐乐生活的才对,胡一帆,你先将他们两个孩子带下去玩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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