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恶魔的单人任务[快穿](34)
少年不能说话,也知道现在是吃不到巧克力的,膝盖不自觉地互相蹭了一下。
他想被宿逸抱在怀里……想闻宿逸身上熟悉的清冷气息,想……
他想宿逸。
那个和宿逸有相同面孔的年轻男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少年周身的情态和动作,意味难辨地笑了一下,漆黑的瞳孔中却是没有温度的。
少年不知道车行了多远,而停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年轻男人打开车门,解开了斜缚着少年的安全带,看到少年被绑着的手腕时,只顿了一下,就在黑暗中捏握了一下他的手腕,于是那个皮胶带便在空气中消失了。
看上去消失了,但实际上少年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仍然被绑着。
“稍微费事了一点,但你最好乖些听话,我可以让你的手腕也自己分不开,我想你不会很想尝试一下怎么做的。”
年轻男人这样道。
虽像是威胁性的话语,但他的语调却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一点轻佻。
少年因为一直以一个姿势坐着,忽然被握着手腕从皮质后座上下来的时候,腿僵硬地踉跄了一下,重心一歪,便摔在了年轻男人坚实微热的胸廓前。
年轻男人调-笑似的随手将站不稳的少年往上捞了一下帮其站直,而怎么看都像是少年主动扑进了人怀中。
“投怀送抱?我喜欢,但你可以留到更晚些时候。”年轻男人漫不经心地扬了下眉,戏谑得就像是个满口甜言蜜语的浪-荡子。
少年却从这其中没有感觉到情绪。
年轻男人牵着他被绑住的腕,两人就像是普通年轻情侣一样走进了这间装饰不花哨,但分明有明晃晃的“LOVE”字母灯饰的情侣-旅馆,在前台办了登记。
应是伪造的证件,但是办手续的前台人员似乎毫无所察,微笑着递来一张房卡,介绍了电梯方位。
年轻男人也略回笑了一下,然后径直牵着少年的手腕向电梯去。
这个时候少年很明显地感觉到年轻男人和宿逸间的区别。
宿逸很少笑,即使只是礼貌性的笑容,也是淡且疏离的,这个人却不同,他似乎并不吝啬笑容,虽没有情绪。
少年被牵握着走进了房间。
这间房间内饰不浮夸,但其从每一处细节,暗-示性的摆设显出暧丨昧感。
少年未察觉不同,因为他的记忆里以往宿逸带他到这种旅馆一样的地方,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于是少年想到今天一天应该快结束了。
即使疲惫,精神不断起落又绷紧,少年此刻站在床边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危机意识地生出了松弛感。
年轻男人从进门即将房门反锁后就似乎没再限制少年行动,而是随意拿了一条毛巾挂在脖颈上进了浴室。
少年有点呆怔和乏累地站在看上去柔软的深色床被边,几乎有些想爬到床-上去缩着睡觉了。
之前年轻男人并没有回头,可少年因为惶惶不安神经紧绷,只一动不动地被安全带绑在原处,也不敢侧躺下来睡觉。
但小恶魔到底没有直接爬进被窝,他还是对那个像宿逸又不是宿逸的人心中生憷,而且也不知道自己睡着后可能发生什么。
他想宿逸。待在宿逸旁边或者怀里,他永远都能没有任何担忧地安稳入睡。
少年坐在床沿,看了一会儿自己的手腕,一直被这样绑着有些难受,但也没有紧绑到血液流通不畅。他不知道年轻男人那句说可以让他手腕自己分不开的意思,但他也已经……知道男人可以那样做。
年轻男人从浴室里走出的时候,和少年总是感觉到宿逸身上带着凉浸的水汽不同,这样走过来时,若有若无的湿气也是热灼的。
年轻男人侧了下视线,看到少年被绑到略有些红-痕的手腕,直接动了手指将那皮胶带松了下来。
少年红眸眨了眨,像是奇怪这时候为什么没有疼意,不防男人此刻低下头,口勿了下来。
少年瞳仁中央仍旧无意识缩了一下,而在男人离开他时,他发现自己似乎可以开口了。
少年张了张唇,试着发声。
然后发现喉咙有些滞涩,冰凌似的少年音此时——又糯又哑。
那哑声让年轻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瞳孔中仿有暗色。
少年纤薄的背脊奇怪地轻微战栗了一下,不敢说话了。
宿逸告诉过他酒-店的房间隔音,他即使是呼救也没有效果,反而可能激怒面前的这个陌生人。
而如果是试着和他交谈,少年本能地知道自己这样没习惯恢复的声音还是暂时不要开口。
年轻男人已经将脖颈上挂着的毛巾取下,发梢略带着点清爽的湿-意,有点懒散地靠在床靠侧,修-长笔直的腿一边置在床沿,从并不齐整衣领敞开的角度,能看到一截黑色的纹身,那像是恶魔的纹蔓,只露出了一个边角。
男人随手翻了下掌间的手机,然后搁在了床头柜上。
灯暗了下来。
少年站在黑暗中踌躇了片刻,然后他听到年轻男人的声音。
“过来。”
少年盯了盯自己前半米的地面位置,没动。
“看来你还是更喜欢我抓你。”
这句比熟悉的清沉,更成熟的声线低语似的落在耳际,而且带着若有若无的邪恶,让少年蓦地生出像之前身处黑暗中那种不祥的预感。
他被有力的臂从后箍在了怀里,脚尖再次没能着地,而那带着烫人热度的呼吸粗口耑,此时在四处漆黑中就像是蛰伏捕猎的暗兽。
少年细白柔软的后颈皮肤被那过热的吐息激出了又一次战栗,整个柔韧的青涩躯体都在人怀中颤了一下。
而这细微的颤-动似乎取-悦了那处于猎捕状态的黑色,引来一声似有若无的低笑。
少年的后颈被落上了一个侵-略性的口勿,脣齿厮-磨,然后那上面留下了一道牙-印。
少年是被完全禁-锢在怀中进入昏昏沉沉的睡眠的。
那线条锻炼结实紧绷的手臂令小生物难以挣扎地箍着他的腰际,就像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凶兽在圈-禁着它不顺伏的伴侣。
……
早晨从浴室走出来的年轻男人将鸭舌帽压下,随手勾了外套,将坐在床沿的少年制住,然后落下来一个深口勿。
少年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脣齿相-交的口勿,脣瓣被碾压,厮丨磨,像是在肆无忌惮又若有凶性的咬-尝。
从来不知道口勿会有这样一种邪恶形式的少年在惶惑中失去了反应能力,而在年轻男人餍-足后舌忝了下唇放开,才感觉到嘴唇上的痛感。
少年试着看向墙上的仪表镜——他的嘴唇似乎破了一角,且比原本红了许多。
他又不能发声了。
少年有些沮丧地低下头,他这样麻着舌头,似乎本也和人说不了话。
少年手腕再次被绑上,然后皮胶带从视线里消失,被牵握下电梯的时候看上去仍旧有些没精神。
至于前台人员余光扫到看上去没休息好的少年破皮红-肿的唇,眼观鼻鼻观心,又是另一回事。
少年不知道年轻男人将车开往哪里,不过似乎是一个方向,且车速一直很快。
而在远远看到另一个城市的轮廓前,年轻男人走下驾驶座,将后座的少年打横抱下,任没挂刹车的车直直落入了人工河。
少年有点茫然地看着那车在一小圈深色的水花中沉没,然后他看着年轻男人走向了边缘停着的另一辆不知车主的跑车,打火启动。
少年被放在了后座上,这次重新斜系上了安全带。
窗外的景色重新后退变换,而前座的年轻男人仍旧神色如常,车内也像之前那般安静。
长时间地看的话,能看出与宿逸外貌细微的差别,男人的眼角不是冷直收尾,而是略往上挑,这更昭显了其迥然的容止。
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几乎完全是宿逸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