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被砍后飞升了(57)
然而此时,他对上白岑那黑白分明的眼,竟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
“皆是修士,本该站在一处?”
白岑双唇动了动,重复了一遍这话。
男修以为她是松口的意思,却见她从他的乾坤袋里掏出一打符咒。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这些是什么?”
他愣了愣,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嘴上还是倔强,似是不解:“是符咒,怎么了?”
白岑眼里冷了下来。
她当然知道这是符咒。
问题是,这是谁的符咒。
符咒皆是符修所绘,而符咒走势就如同字体一样,千人千面,每一人都不相同。
从他乾坤袋里翻出来的这些,白岑再熟悉不过。
同她用的那些别无二致。
是裴镜月的手笔。
作者有话说:
因为想显得有文化一点所以百度了一下蛇蛇怕啥。
希望大数据不要以为我喜欢。
意思是叶公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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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想要作收和预收!(坦言且大声
第36章 、砍三十六刀
染刀认真观察了白岑的神情,见势不妙,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这几人。
“是抢的!我看到了!他们偷袭了一个修士,我想帮忙的时候他们就把我也绑了!”
“你放屁!”
男修立刻反驳:“分明是你趁我不注意把这蟒蛇放走了我才抓的你!”
“我跟你们好久了,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先杀道友,后斩善兽,你们可真是恶毒!”
原来如此。
怪不得花蟒虽然满身伤痕却能安然逃脱,竟是染刀帮的忙,只是花莽似乎没认出他来,这会儿把他当成他们的同伙,牢牢把他们捆在了一起。
白岑没兴趣听他们扯皮,不耐烦地拿寒霜剑指了指他们:“别说废话,说这个符咒。”
男修再蠢也看出来白岑脸色不善,他眼睛一转就要编瞎话。
“是他们几个抢来给我的,抢的谁的我也不知。怎么,是道友熟人?”
跟班听了这话立刻惶恐:“师兄,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分明是……”
“闭嘴!你还想在这位道友面前撒谎不成!你做的事情我都清清楚楚。还要嫁祸给我?!”
几人就这么吵了起来,拙劣地互相甩锅,白岑闻言冷笑了一声。
这可真是自己是傻子就当别人也不聪明。
她也没多言,黑眸一沉,有了决断。
寒霜剑腾空而起,一道剑气便倏然飞出,进了男修体内。
眼见男修脸色变了,口中也喷出一大口鲜血,白岑等了片刻,这才挑了挑眉:“想必你也感受得到,我这剑气若不赶快调息,你这一身修为可就废了。”
不错,白岑出的这个剑气并不是别的,正是那带着附骨之疽的功法。
她无意断人前程,本以为这功法这辈子都不会再用到,不成想碰到这么个横行霸道的主。
如今她的修为早不似当初,功法用起来更为霸道,不过片刻,这修士便脸色煞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叶弄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岑,白岑还以为他要进行什么说教,比如修仙之人不可下此狠手之类,不料叶弄池摇了摇头:“他们几人情比金坚,你这般厚此薄彼就不对了吧。”
白岑:……
也是。
叶弄池给人下黑手的时候,恐怕她上辈子还没出生呢。
白岑依叶弄池的意思又挥出几道剑气,这下几人整整齐齐面色苍白,倒是谁也别再甩锅。
染刀倒是侥幸逃过一劫,瞧着那剑气没有自己的份,结结实实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再大声说话。
她这功法阴毒,灵气入体便横冲直撞,眼见他们受不了了,白岑这才开口。
“若是实话实说,我还可以放你们一马。”
她开始给人画饼。
……
半刻钟后。
白岑骑着巨蟒飞驰在夜间丛林,叶弄池牢牢扒在她的肩膀上,嘴里还不断数落。
“要我说就该斩草除根,这种人即便修为废了,也不会停止作恶,徒增麻烦。”
白岑没说话。
她是没对几人下杀手,只是那几个人明显是酒囊饭袋,想必能有今天的修为也都是拿钱堆出来的,即便松了手脚,估计也是无力对抗自己的功法。
她目前还没有杀人的觉悟,废了修为是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惩罚了。
另一个声音从一边传来。
“道友,你又救了我一次,小生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吧。”
这声音满满的吊儿郎当,白岑颇为糟心地往旁边瞥了一眼。
不错,这个甩不掉的跟屁虫正是染刀。
她也不想带着他,但那几个人吓破了胆也没说清楚裴镜月的位置,还是染刀给自己争取了减刑,自告奋勇说他知道。
白岑没敢完全信他,但丛林太大又错综复杂,真找起来也是要费些功夫,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绕是花蟒速度不慢,几人也足足行了好几个时辰,眼见天边泛起鱼肚白,染刀这才喊了一声停。
然而花蟒根本不听他的,速度根本没有降下来的意思,还是白岑拍了拍蛇身,几人这才停下。
染刀说道:“我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这附近,他受了伤又被抢了符咒,应当走不远。”
白岑听了正要下蟒寻找,却见蟒蛇昂了昂头,猩红的蛇信吐了吐,随后往一个方向去。
白岑有点惊讶,叶弄池解释道:“它的感知是我们的数倍,姑且跟着它走吧。”
他这么说,白岑暂且放了心。
染刀听不到两人对话,花蟒这么一动,他险些掉下去,花蟒身上光溜溜的也没个能抓的地方,挣扎之下一把拽住了白岑的袖子。
白岑被带得一歪,忙稳住身形,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叶弄池也瞧见了,当下飞了下来。
“登徒子!还不快放开!”
他是真的生气,在染刀拽着白岑的手上蹦了半天,奈何他气炸了头也没人感受得到,只能气鼓鼓地指着染刀,对白岑道:“还不快点让他松开!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白岑咳了一声,手一动就抽了回来。
叶弄池这反应,真的很想让她叫一声“爹”。
染刀摸了摸鼻子:“哎呀,情急之举,唐突道友了。”
白岑没理他。
叶弄池冷笑一声。
“唐突?他还知道什么是唐突?我看他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白岑觉得这画面当真古怪,一个笑意盈盈在一边没正形的,一个飘在空中气得直炸毛的。她想安慰叶弄池又碍于有外人在,只能试图用眼神沟通,偏偏叶弄池不知抽了哪门子风,一个眼神都不给她,只死死盯着染刀,生怕他再有什么动作一样。
三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花莽停了下来,蛇头往前探了探,白岑立刻滑下蛇身,装作无意地从这紧绷的气氛里逃了出去。
白岑轻咳一声。
“想来应该在附近了吧?”
她本意是岔开话题,不料话落下,还真叫她发现端倪。
借着天光,白岑看到一边的矮丛明显有献血的痕迹,再仔细一瞧,一些脚印也明显起来。
染刀也看见了,肯定道:“当时那修士确实是受了些伤。”
白岑点点头,并没有多说。
两人一雾顺着脚印追过去,果然没走多远,白岑就在一棵树后见到个熟悉的红色衣角。
未免误会,白岑本是想叫叶弄池先去确认一下身份,无奈他魔怔了一样挡在白岑和染刀中间,眼睛也始终盯着染刀,白岑眼睛差点都要抽筋了,叶弄池也没个回应。
白岑深吸一口气,假意伸了个懒腰,一把把叶弄池捞在了手里。
叶弄池正盯人盯得全神贯注,冷不丁被捏起来,不自觉挣扎了几下。
“做什么?”
白岑没说话,挤眉弄眼冲着树后的方向示意。
叶弄池看了看那处又看了看她,哼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用到我的时候就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