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被砍后飞升了(12)
“小废物!灵气也太少了吧!”
他周身雾气流动很快,看得出是真的怒气冲冲。
声音熟悉,这模样却实在是陌生。
白岑移开视线,严肃着表情从嗓子眼挤出了几个字。
“……嗯,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虽然白岑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声音还是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叶弄池狐疑地抬起头。
“你是不是在笑?”
白岑干脆地背过身去,不叫叶弄池看到自己的表情。
“没有,我是因为愧疚差点哭出声。”
“真的?”
叶弄池仍旧狐疑,使劲盯着白岑的后脑壳。
白岑背着他狠狠揉了揉脸,再转过来时满脸真诚,还有一丝发自内心的歉意。
“真的,你是通过剑身做媒介,用我的灵力拟态出来的吧?如果我的修为再高一点,是不是能维持你的人形?”
叶团子的视线在她的脸上转了好几个圈,到底是没发现什么破绽,只能暂时作罢。
他扬了扬头。
“正是如此,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你加快修炼,我才能早日恢复真身。”
他顿了顿,脑袋扬得更高。
“刚刚你见到的就是我的真身,我本来是打算让你瞻仰一番的,可惜你自己不争气。”
白岑适时地做出了一个扼腕的表情。
“太遗憾了。”
……才怪。
她看着这团软乎乎的雾气在心里小小补充。
可惜,叶弄池对自己的真身十分自信,并不觉得白岑会糊弄他。
他点点头,声音里全是严肃,在桌子上端坐。
“虽然这副模样小了点,但是指导你剑术绰绰有余了。药宗的疗伤手法天下无双,想来你过不了几日就能恢复了,届时我们立刻开始训练。”
听到这里,白岑欲言又止。
“……你要这个样子教我?”
白色小雾气脑袋一抬,白岑猜测,他应该是在跟自己对视。
“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
白岑忍笑忍得肩膀都有些痛,连忙移开了视线。
“……挺好的。”
旋即她又想到一些事情。
“你这副模样能维持很久吗?”
这就问到关键了,小团子叹了口气。
“不做太大消耗的话足够维持一天,所以你要每天喂一口灵气。”
白岑面容古怪。
每天喂一口。
先前她还疑惑两个人结的是什么契,才叫他这么难开口,现在看来,不用多问了。
灵宠契无疑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个流程可不就是养宠物必备?
这样一想,白岑顿时产生一种使命感,严肃道:
“放心吧,我会好好喂养你的。”
这话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叶弄池左看右看,白岑一张脸实在无辜,他是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叶弄池把这点古怪抛之脑后,继续嘱咐。
“现在还是你的修为太低,等到了金丹就不必如此麻烦了,那时你与神剑自有连接,我可以直接借用剑身灵气。”
金丹啊……
白岑视线一飘,头一次没有那么迫切地想修炼。
药宗的确不是浪得虚名,两天后白岑的伤就好了大半。
叶弄池已经习惯了这个模样,软乎乎的一团飘上飘下,倒是颇为自在。
白岑养伤期间也没闲着,叶弄池对飞羽宗上下极为熟悉,指挥着白岑去藏书阁借了几本书回来,白岑就着这两日的光景,把一些基础剑招啃了个明白。
所以当叶弄池指挥她先起剑势的时候,白岑想也没想,照着书本上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
叶弄池大概是想抱着臂膀观察,但他这模样两只手太短,只能潦草地端在胸前,别说是气势,甚至有点可爱。
白岑的视线不由自主跟着他飘来飘去,手上的动作都差点忘了。
上下检查一番,叶弄池还算满意。
“不错,看起来像有模有样了。”
说罢,他一个冲势往下,竟然结结实实撞在了白岑手上。
也不知他这么软绵绵的一团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白岑只觉得手上一痛,‘嘶’了一声后不由自主缩回了手。
叶弄池摇摇头,恨铁不成钢。
“徒有其表,这就是徒有其表!对于剑修来说,剑就是他的一部分,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缩回去呢?”
心随意动,意念合一,这个道理白岑在书上见到过。
但学习就是这样,理论知是是一回事,实践又是一回事,白岑揉了揉手腕,什么也没说,只是更加用力握紧了剑柄。
叶弄池又指挥着她挥剑,同样的,也只是些花拳绣腿。
叶弄池恨铁不成刚。
“力度,注意力度!这样软绵绵的是在给人挠痒吗。”
白岑咬了牙,又是一剑挥出。
她已经挥剑好几个时辰,手臂都有些酸得抬不起来。但不论是她还是叶弄池,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本就比旁人起步晚,纵然是有些旁门左道撑着,若是自身实力不够,也是无济于事。
先前她同叶弄池讨论过。
击退许如归的那个阴毒法子是不能再用,许如归是比她高了一个境界,才能全身而退,若是那跗骨之蛆的功法用在了其他同门,怕是会叫人多年修为毁于一旦。
白岑虽说是不忌讳手段,但也没有无端害人的心思。
而灵力铸剑也被叶弄池否定了。
“为了公平起见,外门比试用的都是宗门提供的统一武器,我帮不了你。”
虽是如此,但叶弄池也没有急躁的模样。
“不过我可以在其他方面帮你。我这个模样同在剑里一样,只你看得到,到时我会告知你对方的破绽,只要你把剑招用到极致,自然会取胜。”
左右内门选拔都是些筑基,在叶弄池看来不过是些过家家,只要白岑听他的话,不要再像之前一样他要往右她往左,那获胜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便是白岑如此拼命的理由。
捷径已经摆在面前,她所需要做的不过就是踏上去。
也不知白岑麻木地训练了多久,只是天色都有一些晚了,叶弄池看了看天色叫了停。
“今日便到这里吧,过犹不及。”
白岑捏了捏发麻的手臂,还有些不甘心。
叶弄池看了出来,飘到她肩上稳稳坐下。
“今日已经是你训练的极限,若是再强求,明日怕是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白岑也是经历过体测的,想到跑完八百后的生不如死,只能遗憾地放下了烧火棍。
她伸了伸胳膊,叶弄池被晃得险些掉下去,连忙扯住了她的衣领,颇有些气急败坏。
“以后这个肩膀我就要常住了,你下次动之前知会一声,懂点礼貌。”
白岑缓慢收回胳膊,语气也十分缓慢。
“意思是以后我要在外面‘我要收胳膊啦’‘我要伸胳膊啦’‘我要起身啦’这样喊吗?”
叶弄池一顿,不吭声了。
这事本来就是他无理取闹,只能哼哼两声,把头扭了过去。
“……反正,就是别把我摔下去。”
白岑点了点头,神情颇有些遗憾。
这副白雾团子的模样不能被外人瞧见,实在是太可惜了。
白岑收了东西就要回去休息,却被意外来访的人叫停了脚步。
“白岑?是我呀!”
白岑扭头望去,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景芍?”
门口站着的俏丽小姑娘,可不就是药宗景芍嘛。
景芍嘿嘿一笑,也不见外,蹦跳着就进来了。
“说了叫我小芍药就好啦~”
白岑对她很有好感,甚至可以说这是她的救命恩人,见她进来忙拉着她进屋坐下。
“你怎么来了?是有人受伤?”
白岑表情凝重起来。
莫不是又有私斗?
“不是不是。”
景芍连连摆手。
“是我也要参与内门选拔啦!我们是竞争对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