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被砍后飞升了(113)
只是既然是蓬莱宗的地界,以他们的身份就不好过去了。
除却凡间,修真界地界划分严明,每一个宗派都有自己的领地和资源,除却有事拜访,轻易不会进到旁人地盘,更何况白岑如今的身份,说出去也是很唬人的。
飞羽宗宗主唯一指定小师妹,揽月仙尊亲传弟子,若是被发现偷偷去了蓬莱宗的地界,那事情就不好解释了。
但这也好说,白岑沉吟一瞬:“不若就叫裴镜月带我们回家探亲吧?”
揽月一拍手:“对啊,我看这个方法可以!”
叶弄池看着这两个一拍即合的女人颇为头痛。
“可以是可以,但是裴镜月那小子早就说过,他是个孤儿,回去探的哪门子亲,何况,就算是探亲,带上白岑又是哪门子道理?”
“这还不好说嘛!”揽月压根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就说小徒弟是裴镜月那小子找的媳妇儿呗,回去拜祖宗总可以吧。”
这倒是合情合理。
只是还没等白岑说什么,叶弄池先一拍桌子反对了。
“这怎么行!净出馊主意!”
揽月挑了挑眉,似乎很乐意见叶弄池生气的模样。
“哪里不可以?你倒是说说,我觉得这主意挺好的。徒儿你说呢?”
被点了名字,白岑‘额’了一声,正想说什么就感受到旁边传来一道火辣辣的视线,好像她现在点个头,旁边的这小东西就要立刻炸了一样。
白岑偷偷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我觉得……这件事,可行可不行。”
“那就是没有意见。”
揽月直接下了定论:“反正我是你师父,凡间那个话怎么说来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倒是也能帮你做主。”
话是这么说,但人家那都是真的,他们这是假的,倒是用不上这一套吧。
叶弄池只觉得自己还是别活过去好,不然就算活过去,也会被这对师徒气得再死回来。
“胡闹!嫁娶之事哪能儿戏!”
白岑一听,觉得有道理,刚要点头,就听揽月不太在意地‘嗐’了一声。
“咱们修真界又没有那些迂腐的规矩,真真假假的,只要能进那个什么丰岭,名头而已,谁会在意。”
“我在意啊!”
叶弄池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这话未经思考,说出口后他自己都愣了愣,而揽月先前那般不饶人,这会儿却挑了眉毛,一言不发地顶着叶弄池,似乎是在等着他的下文。
至于白岑……
她也顾不得叶弄池此时的模样,正一脸茫然地看着叶弄池。
叶弄池心里咯噔了一声。
他冷静了下来,重新坐在桌子上,沉着脸分析。
“若是换了旁人,这事倒是没那么棘手,但你的身份注定不会太低调,这一去,别说是蓬莱宗个,就算咱们宗门上下都会知道,但他们不知道这是假的,只会觉得你们日久生情,长此以往,怕是会多生事端。”
这样啊。
白岑悬着的心又重新放了下去,不得不承认,叶弄池说的这话也有道理。
她本来就没打算答应,如今有了正当理由,也就此作罢了。
揽月还要再说什么,被白岑拦了下来。
“罢了师尊,此事确实不妥,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揽月的目光在他们脸上绕了绕,半天在啧了一下,颇为无趣。
“为师也是说笑的,若是想去丰岭,其实有个最简单的方法。”
说完方才那些话之后,叶弄池就垂了脑袋,盯着桌子不知在想什么,听到揽月说有办法,她不由抬起头,听揽月继续。
‘揽月叹了一口气,似乎十分不愿提及这个方法。
“柳沉舟又不是死的,叫他下个拜帖,便迎刃而解了。”
提到柳沉舟的名字,揽月的声音低了不少,甚至有些烦躁。
“你死之后,飞羽宗无人管理,也是我懒惰,便任由他接手了,若是我当日勤勉一些,把飞羽宗握在自己手里,也不会生出这诸多事端。”
话是这么说,但白岑知道,她也只是无意中抱怨两句罢了。
一来,柳沉舟既然能害叶弄池,便是存了夺帮派的心思,揽月未必是他的对手。
二来……叶弄池身死,揽月根本不会有心情做其他。
若是放在之前,或许白岑会想去问一问柳沉舟,但如今知道了柳沉舟的所作所为,白岑只怕见到他还没等说话,自己就要先质问了。
事情便就此陷入僵局,半天,叶弄池才摇了摇头。
“罢了,万事皆有定数。”
对于这句话,白岑自有自己的理解。
万事自有定数,意味船到桥头自然直。
摆烂就是了。
说完这话后,叶弄池整个人放松下来,当真是不打算管了。
耳揽月也是一样,她一边起身一边摇头:“无趣,当真无趣。”
说罢,就出了房间,不知去做什么了。
白岑左看看右看看,有些难以置信。
……这便完了?
见道她的表情,叶弄池乐了一下。
“有什么难以置信的,这事若是合该我们去查,早晚会有机缘。”
说着,他的手指了指天:“虽然我不信命,但天道这东西,向来不会叫自己吃亏。”
天道。
这是白岑第一次从叶弄池嘴里听说这个名字。
常年混迹各大网文论坛,白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是世间一切秩序,是法则。
但是真的有天道吗?
这样想,白岑也这样问了,却见方才还言之凿凿的叶弄池此时却十分不屑嗤了一声。
“自然是有天道,但并不是如世人所想,这是什么具体的意志,只不过万物进展,皆会遵循一定规律,这规律被人发现了,便称之为道,久而久之,就成了天道。”
他伸了伸腰,有些感叹。
“现在的一些修士,动不动就怪天道不公,这天道倒是成了他们的借口了。”
确实。
叶弄池的确是不太像相信有天道的人。
若是他信的话,复活之后的第一件事,怕就是捅了这天。
虽是不信天道也不信命,但万物自有缘法这句倒是被叶弄池说了个十成十。
白岑正要对如此高深莫测的东西进行深入研究,不多时就听外面传来了非常不恭敬的询问。
“白岑回来了吧?怎么没去主峰回话?”
这声音有些耳熟,白岑看了叶弄池一眼。
叶弄池正低头盯着自己的肉手肉脚不知在想什么,听到这儿也抬起来头。
白岑忍了半天才没叫自己笑出声。
这真的……很难习惯。
“谁?”
叶弄池也觉得耳熟,但不是声音,而是这讨人厌的语气,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茫然。
白岑伸手叫叶弄池跳下来,把他放到肩膀上后,两人一起出门。
揽月应当是不在,不然这么个大活人在此叫嚣,依照她的脾气,早把人丢出去了。
终于见到人,白岑呆了呆。
见到白岑,那人毫不顾及地翻了个白眼。
“一点规矩都不懂,还要我来请你。”
白岑突然知道为什么有些熟悉了。
这个语气这个表情动作,经常出没在一些宫廷剧里。
就差一声’咋家‘了。
“还不快走。”
说着他转过身,白岑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等,请问你是……?”
那人踉跄一下,转过头来满眼不可思议。
“你不认得我了??”
白岑挠了挠头,叶弄池也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他们应该认得么……?
见到白岑是真茫然,而不是故意气人,那人深吸一口气,手指都颤抖了。
“……我是寒素。”
……谁?
听到这个名字,白岑还有点陌生。
叶弄池倒是有些印象了:“是不是在柳沉舟那里见过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