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师弟何时反攻略我(146)
雪白的绣鞋脚背骤然紧绷来,往摇椅边稍稍收敛了些,动作细微到不能再细微。
“看来我猜对了。”小师弟眼眸里浮光跃金,嫣红的唇间笑容也愈发粲然,他刻意拉长着声音反击道,“姐姐,生辰快乐。”
声音又清甜又绵长。
池珞眼眸里泛着幽幽的光,视线极其不爽地落在小师弟的脸上,雪白的耳尖却沾染上了赧然的薄红:“狗东西。”
她骂道。
雪白的绣鞋上边的珠玉细细地颤抖。
崔辰安听后却轻笑一声,如蛰伏后暴起的狼似的,骤然俯身吻下,扶在摇椅扶手上的手臂线条愈发紧绷明显。
乌墨色的长发衬得少年郎皮肤白皙如雪,就连这样俯身噬咬着的吻,也令得他像是花中君子而非色中饿狼。
而他吻着的瑞鹿师姐这个时候也在他的下唇不轻不重地咬来。藏在鸦色长发间的耳尖像是嫣红的花骨朵儿。
作者有话说:
①出自《鹖冠子》环流篇
第89章 、互捧
摇椅的前后颠簸与少年郎时急时缓的吻重合在一起, 雪白的绣鞋也与小师弟衣裳的下摆撞击摩挲在一起。
铃铛声也随着摇椅与脚踝的动作起起伏伏,雪白的绣鞋足背也紧绷了起来,即使是隔着鞋面,也能够看出足尖紧绷时的漂亮弧度。
池珞那张白皙的小脸氤氲着红色, 春葱般的纤指顺着小师弟的锁骨向上滑去, 而后狠狠地掐在了他的脖颈上。
指尖泛着的瑰丽红色和脖颈的雪白两色相撞在一起。
“衔月, 轻些……”池珞手上勾着小师弟的脖颈,身上却向后撤了撤, 短暂地避开来了小师弟的唇齿, 气息杂乱地说着。
见姐姐还向后躲去,崔辰安再次俯身,再一次吻上了姐姐的唇, 握在摇椅扶手上的手臂随着他身体的下倾,愈发紧绷来。
像极了一匹警惕着四周的恶狼, 正在低头撕咬着自己唇边娇嫩的的花瓣。
脆弱的摇椅似乎都要给两人折腾散架了。池珞散开在摇椅上的裙摆简直像是狂风中的花,被吹得摇摇曳曳。
“姐姐叫的这样柔软,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小师弟紧绷着的手臂依旧是压在池珞的身旁,起身时眼眸紧盯着池珞, 看起来是那样的纯良乖顺。
“对, 我可喜欢你了。”池珞的脸上作出一副羞赧的神情, “衔月这般如玉如竹的真君子, 我又如何不会喜欢?只可惜我太过污浊不堪, 攀不上你这样高洁傲岸的明月。”
鸦发雪肤的美人软软地倚靠在摇椅之上,鸦色的长发散乱开来, 衬得她是那样的脆弱柔弱, 像是一朵任君采撷的娇花。
随着池珞抬起手来, 绣着金线的雪白衣袖顺着滑下, 她那莹白如玉的双臂也跟着露了出来,再次攀上了崔辰安的脖颈。
俯身在姐姐身上的小师弟则是皂靴上前来些,膝盖抵在池珞的裙摆上,阴影也如同山倒一般笼罩在池珞身上。
“高洁傲岸的明月?”小师弟冰凉的指骨掐了掐姐姐的下巴,眼眸里却是一副在树下专注捻花似的神情。
乌墨色的长发与少年郎白皙的容颜相衬,黑白分明的两色给予人一种书画一般的水墨感,显得小师弟像极了那书卷成了精,身周皆是书香气。
他的指骨却游走在姐姐起伏着的五官上,一寸一寸地摩挲着,而后嫣红的嘴唇也顺着姐姐的下巴缓缓吻上。
红印如同落梅似的,一点一点地绽放在美人画卷之上,风雅之至之余,涩气也是氤氲其上。
与高洁傲岸截然相悖。
“梅枝落雪,怎么说,姐姐这上边的梅花,也逊色于姐姐,不如姐姐洁白。”小师弟顶着一张无辜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抚摸过池珞下巴上的点点红痕。
“我怎么比得上姐姐呢?姐姐才真是犹如那皑皑白雪,圣洁无瑕并且不染一丝尘埃。”崔辰安刻意凑到池珞的耳畔甜甜地说道,“分明是我太过肮脏不已,触碰不得姐姐身上半分雪白。”
少年郎的声线刻意拉长了来,手指指节亲昵地蹭在池珞颈间残存的白皙上,力道重得像是想要将这些个雪白都蹭红了来。
崔辰安的力道蹭在颈间,池珞的视线缓缓从小师弟身上移开,像是试图在躲避些什么。
而这样偏头躲避的动作令得她颈部显得更加纤细好看,露出来的一部分锁骨也是更加诱人。
余波使得摇椅依旧是在轻轻地前后摇晃着,只是这铃铛的声响从急促渐渐转变为轻柔缓慢。
“其实……”池珞的双手滑落在自己的膝盖之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偏着头道,“那天确实是我的生辰。我期待了许久,却没有任何瑞鹿注意到我的生辰,哪怕是我的生身父母。”
“不过我也能够理解他们。妹妹是九色鹿,怎么说也比单纯的白色瑞鹿珍贵。除开这个原因,从感情上来讲,妹妹的下落不明,爹爹和娘亲难免会去担忧妹妹会不会遭遇什么危险。毕竟九色鹿极其罕见,倘若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修士发现了妹妹,妹妹又没有任何的庇护,她恐怕要遭受很长一段痛苦且非人的折磨。”
池珞那双眼眸里难得的没有那些轻蔑的、睥睨的、嘲讽的情绪,反而是如同崔辰安最开始见到的那样,是全然的神圣宁静。
她仰起脸来,那双眼眸里是那样认真专注,视线直直地望进了崔辰安的眼眸里边:“衔月能猜出那是我的生辰,我很高兴。”
崔辰安低垂下眼眸来,望见到了姐姐耳廓上的薄红,也同样望见了姐姐那双眼眸倏而弯弯起来,里边月牙落水似的浮光跃金。
姐姐似乎是对自己说得这些话感到有几分的羞涩,脸颊上的粉红也是越来越明显了。
他握在摇椅扶手上的那只手逐渐收紧了来,修长浓密的睫羽低垂了一会儿,这才忽而扬起。
“姐姐。”少年郎的视线到底还是偏移了开来,没有直直地落在池珞的身上。
少年郎面如薄雪,耳廓上也逐渐泛起了红色。他那修长的手指在木制的摇椅扶手上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
倒是像极了刚成年并且情窦初开的邻家少年,又想与自己的心上人说话,又没有胆量与自己的心上人说话。
反而是刻意作出一副摇摆不定的模样,像是心思并不在眼前人身上。
像是只是懒散的、不过是在随口与自己的心上人搭话那样:“其实,我也是很喜欢姐姐之前与我心魔说的那些话。”
少年郎的脸颊更红了些,像是之前脸颊上姐姐唇瓣柔软的触感尚且留存在上边。
“姐姐与心魔说的话,我都听得见。心魔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与我是全然共通共知的。”
但崔辰安依旧是不把视线直直地放在池珞眼中,视线在池珞的身侧飘了又飘,像是心不在焉。
“那个时候,没人能够花时间来祝福我。我的生母认不出我,将别人的孩子当成是掌中宝,甚至于是刻意为难我、折磨我。轻夫人也是自身难保,并且也知道我不是她的孩子。”
少年郎的声线懒懒散散的,像是在阳光正好时的屋檐下逗猫,说出来的话语间还捎带着懒音。
“所以,倘若那个时候我能够有机会听见姐姐的新春祝福,我定然会是很高兴的。”
小师弟的视线转回到了池珞的脸上,视线却又像是被火焰灼烧到了一般,仓促地偏头躲避开来。
光洁白皙的额头上散下碎发,半遮掩住了少年郎的神情。
师姐师弟两人,一人双手放在膝盖上,端坐在摇椅上,一人则是手扶在摇椅扶手上,视线偏移向了远处,不知道在望向哪里。
倘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到了,恐怕是要以为这是哪一对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正在仓惶地躲避互相间视线的接触。
现在两人之间都沉默了下来,没有继续再说话,只留得摇椅前后摇晃的“吱呀”声,以及池珞纤细脚踝上铃铛珠子微微的晃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