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的大美人[七零](65)

作者:雪也也

“我这不就是正要来找你说嘛!”梅姐神秘兮兮地凑近,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呀,梅姐我可是千挑万选,最终给你选了一家最好的先去相看相看!”

“谁?”时蔓眨眨眼。

梅姐的声音压得更低,“这位小伙子家里可了不得啊,他爸,比冬云丫头她爸的级别还要高!”

梅姐丈夫是文工团政治处的,所以她对汪冬云的背景门儿清。

时蔓听完捋了捋,那的确好厉害。

梅姐又说:“除了家世好,人家小伙子也争气着呢,标标致致的,长得可俊,还是个科学家!”

第42章 11.11更新

梅姐说的这位,叫蒲永言,在鼎鼎大名的国家科学院工作。

他出国念过书,智商高,模样俊,很有学者气质,是华国最年轻有位的新一批青年科学家。

但就是因为太沉迷研究了,所以现在二十七八岁了,还没解决个人问题,家里也替他着急起来。

按理说,像蒲永言这样不属于军方的,梅姐这种普通媒人压根儿接触不到。

即便他父亲是京北军区的大首长,也不可能会和时蔓这样文工团一个小小干部产生交集。

巧的是,之前自由国的访问交流演出,蒲首长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了这场表演。

他觉得时蔓这姑娘不仅漂亮,也很有智慧和担当,她来当自己的儿媳妇,最好不过!

梅姐说了这么一大堆,时蔓算是听明白了,“所以是蒲首长相中的我?”

“是啊,你看这多好,还没见面呢,就先过了未来公公这一关。”梅姐咧着嘴笑。

这时,营房里正在梳辫子的江兰芳忍不住泼冷水说:“梅姐,那样厉害的科学家,会喜欢咱们文工团的女兵?”

时蔓再漂亮,那也只是皮囊。再有点子,那也只是一点小聪明。

这年代科学家在大家的眼里,是镶着金边的,那是知识与智慧的象征。

很难想象他愿意找时蔓这种没什么文化,只识几个字的女人当妻子。

能过到一块去吗?

虽然江兰芳是抱有一点嫉妒心思才这么问的,但她的确提醒到了时蔓。

科学家的名号听起来再响当当的,如果眼界、性格不合,那婚姻生活就只剩下痛苦。

像梦境里和凌振那样,只会导致悲剧发生。

梅姐看出时蔓的迟疑,她一把抓住时蔓的手,连忙说:“你也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要不怎么说大首长就是大首长呢,他也提前想到了这一点,怕你们两人看不对眼,都容易尴尬,所以说啊,这次他是打算请你们整个舞蹈一分队的女兵去他家里表演节目。”

“……你看这样多好,不成的话也没关系,就只当是去做了一趟客。”梅姐看向屋内其他女兵,这也是她今天没有单独把时蔓叫出去说话,而是当着所有人说这事的原因。

提前知会大家,到时候也好见机行事。

女兵们一听,都已经激动起来。

“梅姐,大首长真让我们去他家表演节目?”

“我们都能去?”

“这是沾了蔓蔓的光了呀!”有女兵跑到时蔓身边晃着她的肩膀,“蔓蔓,这么好的机会,你可不能错过了!到时候我们去了会帮衬你的!”

能给首长当儿媳,这是多少文工团女兵的梦想啊。

知道自己没那个福分,看到同屋姐妹有这样的幸运,也是高兴的。

江兰芳坐在离时蔓最远的地方,她手里捏着一面小镜子,眼尾压出一点点蔓延开来的嫉妒,她打量着自己的脸。

柳叶眉,杏儿眼,都说她像古典画里的美人儿,为什么她参加那么多次大型演出,却没有时蔓这样的好运气,能有大首长相中她当儿媳妇。

……

最后时蔓点头答应了这件事。

且不说别的,就只单纯把这个当成大首长叫她们一分队过去表演节目,也是不能拒绝得罪的。

何况,她心里也藏了别的心思。

要是和大首长拉近了关系,说不定她一直挂念着的父母的事,就能有解决的门路了。

所以这一趟,说什么都要去。

梅姐浑身都是劲儿,致力于撮合这事,兴高采烈地走了,说要去找团里商量,约好一分队下月初去首长家里表演的时间。

女兵们也很高兴,就算大好事落不到她们头上,能去首长家里表演开开眼界,那也是非常值得炫耀回味的经历。

都一个个摩拳擦掌,期盼着日子到来。

月底的最后一天,正好轮到时蔓值勤,负责打扫小院,收拾营房,还要清理茅厕。

时蔓最不喜欢干这些活儿,她刚皱着眉拎起扫帚,就见钟临屁颠屁颠儿来了。

“蔓蔓姐,上回不是说以后我来帮你值勤吗?这灰扑扑的,你快放下吧,我来弄。”钟临撸起袖子,热情地抢过时蔓手上的扫帚,这就卖力扫起来。

时蔓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来这里,凌振知道吗?”

“我们团长当然知道的。”钟临朝时蔓咧嘴笑笑,“我手头还有好些事情没做完呢,但团长让我先过来忙蔓蔓姐的事。”

这多罗曼蒂克啊,比送花和点蜡烛吃饭罗曼蒂克多了。起码钟临是这么觉得的。

但时蔓却没有如钟临所愿露出笑容,她反而皱起眉心。

时蔓不喜欢理所当然地索取一些自己不可能回应期待的人。

尤其在她决定要去相亲的时候。

于是她告诉钟临,“你跟凌振说,今晚九点,我在小湖边等他。”

……

钟临屁颠屁颠儿回去告诉凌振这个消息的时候,天边晚霞烧得正烈。

凌振刚带完操,叫战士们各自去食堂吃饭。

他听完钟临的话,沉默了很久,很久。

忽然,他动了,扛起脚边刚卸下的沙包,又开始沿着训练场跑圈,汗湿的白背心已经湿透了,他却仿佛不知疲惫。

钟临正疑惑,旁边还没走远的战士已经满脸震惊。

“团长怎么又跑?他不是刚负重跑完五公里吗?”

钟临:……

疾风一般奔跑的凌振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听到钟临说时蔓约他,奔跑着望向头顶的粉色晚霞,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罗曼蒂克。

……

比起被幸福包围的凌振,姚文静的处境要悲惨了不知多少。

她流产了。

在医院,姚文静哭得歇斯底里,头发散乱,像是成了一个疯子。

事情发生在她和董庆国领证的三天后。

如愿搬进董家,姚文静刚体会到住在城里是多么舒服,与以前她在乡下的日子一比,这里简直像神仙住的地方。

可还没高兴两天,现实就给姚文静来了狠狠一闷棍。

她晚上大出血,被送进了医院。

医生无奈地叹息摇头,问她是不是行房了。

姚文静脸色煞白,没想到这个竟然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

她生命里那么顽强的孩子,即便翻跟头、排练很久的舞蹈都没事的孩子,怎么这么轻易就没了。

董庆国的妈妈差点晕厥过去,她是多么想要一个孙子,所以知道姚文静怀了孩子,才没有嫌弃姚文静,赶紧让她进门。

可现在,董母死命地戳着姚文静的脑门,痛心疾首地大骂:“你这个狐狸精!你怀了孕还做那种事?你说你怎么这么骚?!”

因为激动,因为在乎,董母连自己的体面和优雅都顾不上了,破口往外蹦一个个难听的词。

董父也颓唐地站在门口,他想起多年前妻子流产的那一晚,从此落下病根,再也不能多给他们董家生几个儿子,这是他最痛苦的回忆。

姚文静被扯得头皮都快掉了,她心里痛,身上也痛,被董母打得更痛。

她无助地看向董庆国,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几句话,维护一下她,至少让婆婆别再打她。

毕竟……毕竟今晚做那种事,是董庆国缠着她要的,她不忍心拒绝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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