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255)

作者:玛蒂尔答

听罢婉襄的话,吴扎库氏踉跄着从青砖地上站了起来。

“谦嫔,你想的当真是周到,连一点退路都不给我留。”

她的手从小腹上放了下来,不再做出那个保护的姿势。

“你的火应该向着宁答应去发,若不是她拿住了我和我额娘放印子钱的把柄,上一次额娘也不会出手害你的妹妹,我和嘉祥也没有那样大的仇,非要置她于死地。”

只一句话,其实便将这件事说了个七七八八。

难怪裕妃上一次宁肯同她生分也不说出这件事的缘由,有宁答应一个拿住她的把柄就已经足够让她心烦了。

可裕妃居然也会做这样的糊涂事,都做到妃位了,还有那么困难么,为什么不能善良一些。

“你方才问,为何裕妃也曾经陷害本宫的妹妹,却能全身而退。”

问出这样的问题,就是个蠢货。

“可你有没有想过,裕妃从未真心投诚,她用尽一切努力将本宫将这件事摘了出来,而后又利用这件事,让本宫动手将宁答应完全困在了杏花村中。”

“她说的话万岁爷不会再相信了,即便破罐子破摔把你们的事全供出来,于她自己也没有一点好处,还不如像如今这样,借着这件事再利用你一次。”

说吴扎库氏蠢,她当真琏裕妃一半聪明都没有。

“你有没有想过,宁答应最终不过是一死,所以她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到底能不能了无痕迹,也不在乎你露出的那些马脚,可你呢?”

“一旦事发,你会落入什么样的境地?用这样的事情来遮掩相形之下只是小事的放印子钱,你觉得值得吗?”

吴扎库氏做事之前当真不好好想一想么?

吴扎库氏此刻还要为自己狡辩,“我只不过是谎称丢了耳环,调走了一部分侍卫,并不是全部,我也只答应替宁答应做这件事,并不知道她其他的计划。”

“恶犬伤人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出了这样的事如何能完全怪我?”

不管吴扎库氏所说是真是假,“帮凶也应该得到惩罚,那常在,劳烦你。”

婉襄背过了身去,获萤和宫女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吴扎库氏,而后是一阵挣扎的声音,那些药应该都进了吴扎库氏的肚子。

两个人钳制她,她根本就挣脱不了。

“哐啷!”

那只碗被那常在用力地砸在了青砖地上,婉襄缓缓地回过头去。

吴扎库氏鬓发散乱,那些黑色的药汁还有不少挂在她的头发,挂在她唇边,使得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像是还不甘心,脱开获萤钳制之后便拼命地用手抠她的喉咙,意图把那些已经喝下去的药汁吐出来。

“没有用的。”

婉襄一言以定乾坤。

“喝下去的药就像是你已经做过的事情一样,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在这些话语里吴扎库氏的心防终于被完全击碎了,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小腹,丝毫不顾忌形象地在青砖上打起了滚。

“我的孩子……”

只让人觉得滑稽,只让人觉得活该。

婉襄和那常在都冷漠地看着她,“你的孩子不过是你获得荣华富贵的晋身阶,可本宫的孩子于本宫而言只是孩子,不代表其他的东西。”

“即便今日如此,你也只不过为你对本宫和嘉祥的恶念赎了罪。你仍然亏欠淑慎公主和乌勒吉玛,你必须记得。”

“这笔帐本宫当然还会和宁答应去算,你之前做的那些错事,本宫也答应过不会告诉万岁爷。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继续作恶。”

吴扎库氏满心不甘,但因恐惧而生的疼痛让她没法再思考其他的,回应其他的。

婉襄偏过头去吩咐获萤,“把吴扎库福晋好生送回去吧,别让她脏污了濂溪乐处的青砖地。”

吴扎库氏听见婉襄这样说,越加悲痛起来。

但事她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任由获萤将她搀扶起来。

“也要记得照顾好福晋,别叫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白受了今夜的这番苦楚,白白葬送了一个好孩子。”

她若是要状告婉襄,婉襄当然也不会留情,单只想要谋害嘉祥这一件事,雍正面前,便足够她喝一壶的了。

吴扎库氏骤然一凛,连用眼神威慑婉襄都没有力气,被获萤搀扶着,在殿外上了马车。

婉襄不忌讳再刺激她一下,“也许你会生一个女儿的,恰好在这件事上也有一个名叫‘早云’的无辜宫女死去,说不定她还会投生到你的肚子里。”

吴扎库氏没有回答,渐渐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倒是没有想到,素来温顺得像绵羊的人,有朝一日也能爪子锋利得像老虎。”

那常在站在婉襄身旁,此刻苍猊的皮毛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她到底也是亲王福晋,腹中的是嫡出子女。你就真不怕她剧烈挣扎起来,以至于当真损胎?”

“吴扎库氏不会的。她哭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为自己失去了一个儿子。只有一少部分是因为这个孩子本身。”

婉襄深吸了一口气,“不必再说她的事了,说一说宁答应吧。这一次又要怎样处理她呢?”

宁答应还不会死,她没法干脆利落地给她一碗毒药。

“我知道为遗书之事宁答应恨毒了我,于前头的事上也可能回味过来,发觉里面有我的手笔,所以一石二鸟。”

“可是她永远都差一点气运,永远都不能得逞,那么,便到我反击的时候了。”

“你想做什么?”

第217章 早夭

“嘉祥今日可好些了么?这样小的孩子, 受这样的折磨。”

雍正在批阅奏章的间隙里抬头望了婉襄一眼,看着她将一尊观音像放回到了锦匣里。

这尊观音是德化窑的,色泽如脂如玉, 姿态舒展自然, 有大慈悲之像。

婉襄回答雍正,“重阳那一日吓着了, 这段时日一到日落黄昏之时便隐隐有些起烧,不过太医说烧得不高也没什么大碍,小孩子记性薄,很快就忘了。”

雍正略略点头, “当真是受苦。这德化窑的观音是不好么,朕瞧你似乎根本就没打算选。”

婉襄是在给乌勒吉玛和淑慎公主选礼物。

乌勒吉玛才是真正地高烧不退, 就连太医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让身边伺候的人不停地用浸透了温水的棉布擦洗她的身体, 为她降一些温度。

医理无用, 自然就只能用一些玄学的方法, 请一尊观音镇一镇,或许会好起来。

“德化窑的观音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小格格病重, 总觉得瓷器太轻了,或许还是选一些其他材质的观音,或是弥勒更好。”

而婉襄其实只是介意着宁答应曾经送过她一尊德化窑的观音, 不希望淑慎公主和乌勒吉玛从加害者手中得到一尊相似的而已。

这几日雍正时常唉声叹气, 婉襄不免宽慰他一句。

“也过去好几日了,小格格并没有出现恐水的迹象, 既然不是狂犬病, 应当无妨, 体温慢慢地总会降下来的。”

“朕还听说吴扎库氏又有了身孕,前几日见了红,好不容易才将孩子保住。”

听见这话,婉襄忍不住抬头望了雍正一眼。

见他不过是认真批阅着奏章,并无半点责怪,或是知道那一夜内情的迹象,便淡淡道:“女子有孕,早期胎像不稳也是很正常的事。”

“更何况吴扎库福晋这几年几乎是一年一个孩子,频繁生育对身体不好,或许也有关系。”

雍正便停了笔,“裕妃白日来见过朕,也说起了立侧福晋之事。明年选秀的名单已经呈上来,她也有看中的人选。”

吴扎库氏不会同别人说起那一日在濂溪乐处的经历,但未必不会和裕妃说起,其实她们才真正是共享秘密,一条绳上的蚂蚱。

“哦?裕妃娘娘看中的是谁家的女儿?”

雍正的回答言简意赅,“是管领崔奇哲之女。”

上一篇:不患寡 下一篇:穿成四个大佬的替身后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