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253)

作者:玛蒂尔答

“你想去看看她么?”

那常在沉默了片刻,而后才回答婉襄,“受伤的母狼需要的不是没有用的安慰,需要的是把令她受伤的那匹狼撕咬致死。”

“所以你有什么信息能告诉我吗?除了白天你已经告诉万岁爷的那些。”

“白日里给我那杯酒的那个宫女还能找到吗?我好像没有见过她,当时也并没有防备。”

婉襄回答她:“我没法扣下所有皇亲身边的宫女,如今留下来的只有原本就在濂溪乐处当差的那些,恐怕未必有用。”

那常在自然也知道这道理,没有强求。

“我看见吴扎库氏把自己的东珠耳环摘下来,扔在了九花山子附近的一棵桃花树下。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她这个举动的意义……刘婉襄,你已经问了这么多人,你知道了么?”

那常在对婉襄的不敬让获萤有些不快,想要开口让她恭敬些,为婉襄所阻拦。

“若是看不惯我这般做派,获萤姑娘不若先出去,有什么事我和她单独说。”

若不是有一些不能被获萤听到的话,那常在不会费这个周折。

婉襄回过头去吩咐获萤,“你先去九花山子附近的那几棵桃花树附近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吴扎库福晋的那只耳环。”

获萤的目光在那常在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后恭敬地道:“娘娘行事小心些,奴才去去就回。”

“好像我会将你如何一样。”

获取萤很快就离开了,婉襄继续和那常在面对面,不理会她的讽刺。

“事发之时你晕厥着,濂溪乐处的侍卫一大半都在湖中捞着根本就不在湖中的耳环。”

“吴扎库氏绝对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她今天的表现也很异常。”

可偏偏那常在没有注意到那一杯酒的问题,她也没有注意到吴扎库氏的不对,只以为她是和裕妃吵架心中不痛快。

占尽的是宁答应被关在杏花村中的天时地利人和。

“所以呢?你想怎么办?她是皇帝的儿媳,和从前你面对的那些对手都不一样,你能把吴扎库氏怎么样呢?”

婉襄也在心里自嘲地笑,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对手忽而都变成了这些用世俗眼光看待的历史上的胜利者。

不过,她也不是完全拿吴扎库氏没办法。

她把她的想法和那常在说了一边,她立刻大笑了起来,“果然是夜夜都与爱新觉罗家的狗皇帝同床共枕的人,这样的事除了你敢做,也就只有我了。”

“若做了这件事,想必吴扎库氏会将她知道的所有事和盘托出,你也就不用费心费力地去查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了。”

“万岁爷只说要将我关在这后殿之中,却没说不能让吴扎库氏来见我,所以,你会把她带来这里么?”

获萤忽而急匆匆走进殿中来,“娘娘……吴扎库福晋的那只东珠耳环找到了!”

第215章 蠢货

婉襄坐在濂溪乐处后殿的太师椅上, 安静地品着茶。

那常在抱着苍猊的皮毛坐在一旁的阴影里,用脸贴着苍猊的皮毛,面无表情, 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仵作检查过苍猊和早云的尸首, 苍猊果然是被喂了一种民间兽医手中会有的会使得动物发疯的药,而官佳·多勒郎说他是未正时听见早云呼救, 仵作检验的结果却说,早云早在未时之前便已经窒息身亡了。

早云的胃和气管里根本没有一点水,她是死后被人丢到水里去,又故意发出声音让人去救援的。

这件事明明白白就是个阴谋——和每一次的事情一样。

获萤从殿外走进来, 她身后还跟着吴扎库氏,“谦嫔娘娘, 吴扎库福晋求见。”

哪里是求见,吴扎库氏人都已经站在她面前, 一脸轻蔑的笑意。

婉襄还没有开口, 吴扎库氏一眼看见阴影里的那常在, 立刻口出恶言,“才是九月,那常在怎么就用起了皮毛, 有那么怕冷么?”

“呦,这是那只叫‘苍猊’的恶犬的皮毛吧?当真是粗鄙。我就从没见过把一只疯狗的皮扒下来做毯子的,也不怕得狂犬症。”

“那常在好歹也是皇阿玛的妃嫔, 还差这一张皮子。”

那常在连看也不看她, “虎皮、狼皮、熊皮、狐狸皮……不都是动物的皮毛,吴扎库福晋往日冬日里都喜欢裹皮毛, 怎么如今还看不起旁人用。”

“狗得了狂犬病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人, 一不小心连累的可就不止是自身,还有自己的孩子,一门的荣耀。”

吴扎库氏当年都敢呛熹贵妃,自然不会将那常在和她所说的话放在眼中,轻蔑地一笑,便回头面对婉襄,右手无意识地在腹部一抚。

“谦嫔娘娘找我有什么事,对了,多谢娘娘把我的那只耳环送了回来,那可是我生永璧的时候和亲王送给我的礼物,重阳那一日找不见了,的确是着急了几日。”

仍旧不让婉襄开口,“谢也谢了,我同谦嫔娘娘交往不多,想来娘娘找我也没什么事,还要回去照顾永璧,便不在这里久留了。”

吴扎库氏转身欲走,获萤却干脆利落地把吴扎库氏身边的宫女赶了出去,关上了殿门。

婉襄微笑,“这样的一点小事,吴扎库福晋何必道谢。不过本宫今日请你过来也是还有别的事要问一问,福晋不必着急走。”

青天白日地关了殿门,更将自己身边的宫人赶走,吴扎库就是再蠢,也知道今日这里摆的是一场鸿门宴。

再回头时脸色便明显不善,“谦嫔娘娘想做什么?”

婉襄低头笑了笑,无意识地抚摸着她金镶点翠的护甲。

而后她很快意识到这个动作太像熹贵妃了,所以收回了手,“只是问个问题,吴扎库福晋何必这么紧张。”

“重阳那一日,吴扎库福晋说自己的耳环掉了,大张旗鼓地让濂溪乐处的侍卫去湖中寻找。可福晋知道这只耳环本宫是从哪里找到的么?”

吴扎库氏知道的事,婉襄没必要绕圈子。

“是在九花山子附近的桃花树下。本宫也就因此好奇了,令人去查了一查那一日吴扎库福晋你的行踪,却无人回话说曾在湖边看见过你。”

“这就奇怪了,带着东珠耳环的人不曾去过湖边,这耳环是如何落入湖中的?难道是自己长了腿,走进了湖里去不成?”

连象征性地去湖边走一遭都没有,不怀疑她怀疑谁。

“不过是记错了。”吴扎库氏知道婉襄已经查过自己,此时随口狡辩一句,打算推动事情的发展,“谦嫔娘娘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裕妃的儿媳,若是我犯了什么错,自然该由裕妃娘娘管教,还轮不到您。”

婉襄也懒得再和她虚以委蛇下去,“分明是裕妃娘娘管教不了你了,所以本宫今日才将你请过来的。无论如何,本宫也是万岁爷的嫔妃,是你的长辈,所以……”

“吴扎库氏,还不跪下!”

婉襄骤然发难,吴扎库氏眉心一跳。

但她素来跋扈习惯了,又如何会这样被婉襄吓倒。

“我还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跪?”

获萤可不会同她辩论,“谦嫔娘娘有令,吴扎库福晋若是不跪,奴才可就要动手请您跪了。”

“我看谁敢!我如今又有了一个月的身孕,腹中有龙子凤孙,若是出了些意外,你们谁能担待?”

婉襄拿起一旁的茶盏轻啜了一口,“若是吴扎库福晋不喜欢获萤你动手的话,便让候在外面的嬷嬷们进来吧。”

“福晋!”

获萤应声开了殿门,跟随吴扎库氏一同过来的宫女已经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嬷嬷完全制住了,鬓发散乱,十分可怜的样子。

获萤知道吴扎库氏已经看够了,心中生了畏惧,便又道:“我们娘娘只不过是因吴扎库福晋犯错,所以要您跪下回话而已。”

“但若是吴扎库福晋你不听娘娘的话,以至于小产伤胎……那可不是我们娘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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