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玉玺穿副本(万能二维码)(159)
没人响应。
一个瘦瘦矮矮的新兵从人群中钻出来,仰头问道:“请问王妃,淡鸡是哪种鸡?旺季又应该如何忘记呢?”
骆怀慈:“……”
“算了,大家都散了吧。”
从高处落地的骆怀慈,深深地反思,原来语言的代沟真的会给她的工作开展带来多大的不便啊。
第133章 消失的皇后(三十七)
当天夜里,骆怀慈就在华炎晏的沙盘前伏案苦干。她把军事重地里能画画的小兵们全都招进了帐篷绘制专业版的地图,用了红蓝黑三种不同颜色的墨水,一点一线的勾画出整个军营区域的平面图。
华炎晏头一次感觉自己毫无用武之力,他甚至听不懂骆怀慈口中蹦出的一个个高级词汇到底什么意思,于是干脆驱马入城,找刺史聊天。
刺史感觉自己的前途即将坦荡,一通点头哈腰差点就要叫爸爸。
“不知大人砍了那些树,是出于何种目的去做的考量?”
“每年狂风肆虐之时,大人可有想过军营中的兵士如何抵抗风沙?”
“大人运送木材进京时,可有向朝廷说明这些树全都来自允州军营?”
死亡三连问,“三难刺史”哑口无言。
华炎晏坐着喝了十盏茶的功夫,没有讨来一个让他心服口服的理由。他虽然不满意,倒是有点解气,走时平静地邀请刺史,从明天开始起,到军中做客,保证管水管饭。
刺史站在府外朱门下,被清风拂面,望马屁背影,又汗湿了,今年允州的秋天,可真是热呀。不过一下午的赔笑,收获还是有的,他确是搞懂了一件事,这位太子候选人根本不是来找他
聊天的,他就是来兴师问罪发泄不满情绪的。
军营里是一个片热火朝天的景象,目前无战的大本营人人都参与到了打井取水的队伍里,光着膀子加油干,“我爱洗澡,皮肤好好”的歌声响彻军营。
骆怀慈的打井图就有8张,卓其拉更喜欢称它们为连环画。因为河流居于高地,军营地势较低,她利用这种高低走势画出了靠近水源引水、打井、出水的工程图,用8张纸绘画出了一个大型河源潜水补给战略规划,用挖地下廊道、打竖井、挖明渠的操作引流河水,开挖后产生的沙土包,又刚好形成一面围墙抵御外敌进犯,如果建成,别说地方军营了,就连地方百姓也能跟着受惠,是个福泽万年的大工程。
华炎晏看完图之后着实震惊,他不晓得骆怀慈一个边远地区县官的女儿,是怎么琢磨出这一套方案的。
骆怀慈:“就,勘探一下地理环境,然后想到的啊。”
华炎晏:“陈将军天天在这儿勘探地面环境,为什么没有这种悟性?”
陈将军羞愧转头,他是真的错了,王妃不仅会捕蝴蝶偷看牛洗澡,她还能打井。忽然好想和她一起去秋游。
“陈将军每日都在关心战事,击退北突丹才是他的本职工作,你要叫我上去打仗我肯定第一个被虏,这叫术业有专攻。”向陈将军作揖鞠躬。
陈将军一张碳脸微红。
“不过有个问题,”骆怀慈转移注意力,“地下潜水被引过来之后到了明渠,容易受到地表层的污染,我们得想个办法遮蔽一下。”
几个人里面卓其拉听得最认真,骆怀慈提到的问题让她想起了被砍的高林,不知能做多少个木盖子遮挡明渠了,她痛心惋惜道:“要是还有那些树就好了,”
华炎晏的小灯泡被成功点亮,自信说:“这个好办,周大人,你过来一下。”
被强制做客的刺史屁颠屁颠上前,“殿下,有何吩咐?”
华炎晏:“把你送给朝廷的那些木头给运回来,就说我要的。”
刺史:“……”
“殿下,恐怕不妥吧。”
刺史笑着笑着都快哭了,哪怕是只土鸡,送出去也没有要回来的道理撒,何况是送给皇上做大船的木头。
“我就要那些木头,高大,厚实,好刨好裁。”
任性如华炎晏,苦了周刺史,要回来恐怕会丢官职,不去要可能还是会丢官职,欲戴乌纱,必承其重,官好难做,好官更难做。
骆怀慈把陈将军和他的副将们安排当监工,监督士兵们按计划先把地下廊道给打通,她预估所有人轮流干这个工程最快得半年,只要北突丹人半年内不来骚扰,打井取水工程就算成功了一般。
华炎晏守护夫人守护井,天天和陈将军带兵到3公里外的地方去观察情况,但凡有个长络腮胡的都得拦下来问话:为什么长胡子?为什么长一脸?我看你就像北突丹的骑兵!三个月之后方
圆十里的男人全都剃了胡子,毛发旺盛的,连袖子和裤子都不敢卷起来。
允州城外一时间太平无比,永德皇帝都不敢相信它还是允州。
两个月之后周刺史为了将功补过,号召广大群众纷纷出力,五天一波人马轮换着来军营外帮着兵士们挖地道,打算把工期生生推进一个半月。
“没想到老百姓如此积极,允州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华炎晏感动得几欲落泪。
周刺史哈着腰:“军民鱼水情,团结一家亲。”
一个劳力挖土一天奖励1贯钱,还给家里送10个土鸡蛋,但凡家里有个男人的,都被老婆踹出门来这儿挣外快了,刺史心道这回可是下了血本!
“人够了,木材的事情也得加紧。”华炎晏从没忘记过老婆的材料。
刺史双臀夹紧,再次哈腰回答:“一定一定。”
第二天,邻居滁州莫名其妙少了几片高林,飞出去捕食两天的鸟儿回巢:你妈的,老子的床呢?!
挖渠打井工程如火如荼地进入到了第二工期,骆怀慈干脆从城里搬到了营地,每天到工地上现场指导。
竖井打歪了她要纠正一下,冬天下雪了她亲自熬汤,太冷了士兵们握不住大锤,她就在黄土上生火供他们取暖。
华奇珩陪着她和华炎晏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劳作半年之后,开始莫名地慌张。
“现在是永德十二年冬了。”掐指一算,马上就得过年了。
卓其拉莫名伤感,“是,我们来了快有9个多月,光顾着为荆朝搞基建了。”
天晓得骆怀慈为什么从躺平青年变成了进步革命者,要是荆朝能造火车,她估计还得带领大家造和谐号。
华奇珩也很泄气,更令他泄气的是骆怀慈和华炎晏的动向,自从搞上事业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风花雪月了。
“再过2个月,就该到了催生的时候了。”跟儿媳妇怀不上孩子的婆婆一样整天忧心,“现在的形势比之前更困难。”
卓其拉对这句话感触颇深,一下子就回到了丛林作战的时候。
“我以为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她看着黄土地上忙碌的人,觉得这个词用得相当妙,等到有了井和水,地面种上树,华奇珩自然也就来报到了。
“并不是这样。之前让他们生娃,他们是抗拒的、排斥的,那时只要创造时机,孩子还是有的。但是现在,他们两个天天粘在一起跟分裂细胞一样,就这么样还是怀不上,你不觉得奇怪吗?不会恐慌吗?”
他给卓其拉出了道难题,“……我又没经验,瞎恐慌什么?”
华奇珩气得跺脚,“唉!”
“把手机给我!”伸手就要东西。
卓其拉不给,“你想干嘛?”
他用一招摸遍全身无影手成功制服敌人,“嗖”一下地就遁到了后山,蹿上了那棵曾经让他接受任务的大树。
“我上次上去过,什么也没有。”卓其拉在树下传递信息。
华奇珩举起手机转了一下,信号时好时坏,但是不管在哪个方向,确实没有接收到新的信息。
“这符合系统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发送新的指示。”卓其拉继续提醒。
华奇珩想起上次系统癫痫性发送信息的时候,还是郝仁被关进去那次,那时任务几乎失败,翻天覆地之后,又回到最初的时间、地点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