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好哥们的前男友(84)
“什么都不想吃,”江知宴说,“我不饿。”
楚修声音带笑:“是我昨晚把你喂太饱了吗?”
江知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顿时恼羞成怒, 哑着嗓子骂了句“臭不要脸”。
“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楚修蓦地压低了声音,“一想到你哭着叫老公的模样, 我就口干舌燥, 想……”
“你说什么?”江知宴羞耻得快要疯掉了, “我听不见, 信号不好,我挂了啊。”
他真的把电话挂了。
翻个身把火烧火燎的脸埋进枕头里,只觉得腰酸背也疼, 忍不住口申口今了两声。
昨晚的记忆幻灯片似的在脑海里回放, 江知宴恨不得一键删除,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昨晚那个又骚又浪的人是自己, 他仿佛是个皮肤饥渴症重症患者, 抱着楚修一秒钟都不想撒手,而且他被楚修弄得又哭又叫神志不清,也不知道喊了多少声“老公”,既想让楚修停下来,又想让他快一点、用力一点……因为真的很舒服,超乎想象得舒服,只有四个字能形容他昨晚的感受——谷欠仙谷欠死,不过一个晚上,他就已经食髓知味,完全被楚修征服。
江知宴不敢再想下去,因为身体已经来了感觉。
手机接连响了几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发来的消息。
楚修:[宝贝儿,我错了。]
楚修:[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
江知宴等了会儿,楚修发来一段语音,他点开听,先是两声咳嗽,紧接着,是低沉磁性的清唱:“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江知宴想象着楚修西装革履坐在高大上的总裁办公室里对着手机唱《小毛驴》的情景,顿时笑喷了。
楚修:[我订了餐,不饿也吃点,听话。]
楚修:[老公去工作了]
后面还缀了个欠嗖嗖的[呲牙]表情。
江知宴盯着“老公”两个字,十分怀疑楚修是故意的,发个“我去工作了”不就好了,非要用“老公”来刺激他,真是狡猾。
江知宴回了个[微笑]的表情,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被楚修这么一搅和,江知宴困意全无,他坐起来活动活动酸软无力的身体,起床。
楚修昨晚超级小心温柔,但他实在弟大物勃,所以那里还是受了伤,虽然涂过药了,走路的时候还是会疼,但并非不能忍受,适应适应大概就好了。
江知宴洗把脸,努力地朝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笑得真难看。
去厨房灌了半瓶矿泉水,到客厅沙发坐着,打开电视,调了一遍台,什么都没看进去,他放下遥控器,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屏幕,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
只有和楚修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是活着的。
当楚修不在身边,他就像被抽走了全部生命力,只剩一副精致的躯壳。
好想楚修,发疯地想。
想和他在一起,一分一秒也不分开。
手机……手机呢?
好像在床上。
江知宴站起来,慢吞吞地往卧室走。
找到手机,屏幕亮起,有一个未接电话,一条未读微信。
电话是柯又筠打的,微信也是柯又筠发的,是一句怒气冲冲的询问:[宋漓,你他妈到底跑哪儿去了!]
江知宴点了下输入框,输入法键盘弹出来。
他很慢地打字:[你就当我死了吧]
打完,停顿许久,删除,退出聊天界面,把柯又筠的微信和手机号都拉黑,放下手机,江知宴捂住脸,一点声息都没有,片刻后,一滴水渍从指缝间溢出来。
抹把脸,擦掉湿漉的痕迹,江知宴蜷缩着躺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被子上残留着楚修的体息,他被包裹着,终于感觉到安全。
昏昏欲睡的时候,被敲门声惊醒了。
应该是外卖到了。
江知宴起床去开门。
到了玄关,他问:“哪位?”
吃一堑长一智。
“外卖!”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江知宴开门,接过外卖,说了声“谢谢”,关门。
楚修这回订了一人份,一碗香菇粥,一份荠菜鸡蛋煎饺,还有一份凉拌杂菜,都是他喜欢吃的。
江知宴细嚼慢咽,把粥、煎饺和凉菜全部吃了下去。
吃完,他收拾好打包盒准备扔掉,胃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他捂着嘴冲进卫生间,跪在马桶边,先是干呕,然后“哇”地一声吐出来,把刚吃下去还没消化的食物吐了个干净。
吐完了,冲掉,江知宴没事人似的站起来,漱口,刷三遍牙,然后回床上躺着。
一觉睡醒,已经下午两点。
歇过劲来,身上没那么难受了,江知宴起床冲了个澡,换身衣服,拿上手机和一点零钱,出门。